电话是顾栩安打来的。

看到程故之瞥见屏幕时，瞬间黯淡下去的眸子，黎亚亚还是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

“喂，栩安。”

“他醒了吗？”顾栩安第一句就问到。

黎亚亚踌躇片刻，如实道：“已经醒了，医生说暂时没什么大碍。”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栩安没有拐弯抹角，每一句话都问得很直接。

可是，黎亚亚却一时犯了难。

“我......”

听到她的沉默和犹豫，顾栩安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没等人应声，电话那头话锋一转：“算了，你怎么选择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没有必要因为我的话为难。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是想催你，只是有件事情，我想你应该会想知道。”

“什么事情？”

“刘千帆。我查了他以前的资料，发现所有记录都是近几年里才开始的，在此之前，没有其它关于他的记录。所以，我又重新查了一遍，才知道他的名字是后来改的，他的原名，叫刘喜。”

“刘喜？！”

听人提到这个名字，黎亚亚顿时回想起来。

那天晚上，她跟踪刘千帆和徐子舒走到巷子里时，两人争吵间，似乎也叫出过这个名字。

当时场面实在混乱，黎亚亚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个名字，会成为调查刘千帆的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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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徐子舒那天晚上，也叫过这个名字！所以，他们两个人一定已经认识很久了！”

黎亚亚急忙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听她提到徐子舒的名字，坐在一旁的程故之，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打断他们的通话。

电话那头，顾栩安应声：“对，我已经查到了，刘千帆的名字是高中改的。他高二的时候，还叫作刘喜，并且，和徐子舒是同班同学。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刘家举家搬迁，离开了沛城，他也没有参加高考。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刘喜这个名字的任何记录了。”

“高中？他们两个人认识了那么久？这都十多年了吧？”黎亚亚惊讶道。

“嗯，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些事情，我觉得你不妨问问你的程四爷。我记得，他和徐子舒，认识也十几年了。说不定，他会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顾栩安的话，黎亚亚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程故之。

她喏喏应了一声：“好吧，我会问问他。如果有其他线索的话，我再给你打电话。”

“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谈情说爱了。”

不知道顾栩安是不是已经猜到，程故之就坐在黎亚亚身边。

他话里一股酸味，还没等人应声，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黎亚亚看向程故之。

“刚才栩安告诉我，查到了刘千帆的事情......”

她一五一十地把电话的内容，以及之前撞见了刘千帆和徐子舒的事情，全都说给了程故之听。

然而，程故之听完之后，关注的重点，却不在于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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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去跟踪他们？”听完黎亚亚的话，程故之皱眉问道。

黎亚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了一下，回答：“是啊......”

程故之眉头皱得越紧了些：“你还给顾栩安打了电话？”

“......”

听到这里，黎亚亚大概猜到了他在意的重点。

她一时哑然，不敢接话。

程故之脸色越发沉了下去，忽然伸手把人一把揽到了面前。

黎亚亚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和人零距离贴近在了一起。

“......你、你做什么？”她红着脸小声问。

程故之挑了挑眉，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