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

程故之调出了大门的监控录像，发现早在两个小时前，黎亚亚就已经离开了大宅。

她看上去行色匆忙，手里除了一个手包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哎哟，我的囡囡呀，这么晚了她一个人会去哪里呀？！”白叔着急道。

程故之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他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了起来，顾栩安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么晚了，扰人清梦可不厚道啊！”

“别废话！亚亚是不是去找你了？！”程故之开门见山道。

电话那头，顾栩安和黎亚亚对视一眼，随即语气着急地反问到：“你在说什么？她不是住在你家？！你别告诉我，你把人给弄丢了？！”

听到他这样问，程故之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她真的不在你那里？”他又问了一遍。

“程故之！你可真行啊！你到底要把人弄丢几次你才满意？！”

话不过三句，顾栩安反客为主，语气愤怒地质问到。

闻言，程故之心下倏地漏了一拍。

旁边，白助理小声问：“四爷，要是亚亚小姐不在顾家，那她会在哪里？”

程故之摇了摇头，对着电话又说到：“你现在在哪？”

“我当然是在家了！还能在哪？！程故之，你别扯话题，你把人弄丢了，你告诉现在怎么办？！”

“人我会找回来。你先跟我见个面，我有事问你。”

“好，刚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正如黎亚亚所料，回到家找不到她的程故之，第一时间就会找上顾栩安。

顾栩安本来还想找机会把他约出来，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开口邀约。

-

半小时后，顾家附近的小酒馆。

两个男人对面而坐，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我就知道，她一沾上你，准没好事！”顾栩安先声夺人。

程故之不甘示弱：“彼此彼此吧，她今天见了你，也没发生什么好事。”

听他直接说穿了这件事情，顾栩安也不再隐瞒。

“她跟我见面怎么了？难道你还要限制她的自由不成？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跟她吵了架，所以才把她气走了吧？”

“......关你什么事。”

被人这样一问，程故之一时语塞。

占了上风，顾栩安扬了扬嘴角：“行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赶紧说。”

“你们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张沫儿会出现在酒店？”程故之直截了当。

听他这么问，顾栩安挑眉：“拜托，你有没有搞错？现在安娜下落不明，你把我叫出来，就为了问张沫儿的事？”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张沫儿刚才莫名其妙要跳楼！我接了张董的电话，所以才临时离开，等我回去的时候，亚亚就不见了。如果不是你偷偷把人藏起来了，那就是张沫儿故意把我支走，然后把人骗出去了。”

“啧啧......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你说的好像确实有点道理。”顾栩安皱了皱眉，故作沉思状。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行吧，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会在酒店遇到安娜，是因为......”

顾栩安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程故之。

听完，程故之半信半疑：“真的？”

“你爱信不信！”顾栩安白了他一眼。

程故之耸了耸肩：“我知道了。那么，你说想要问我的事，又是什么？”

说了半天，终于引到了重点。

顾栩安也不啰嗦，从手边拿过一个文件袋，递到程故之面前。

“不瞒你说，我最近还在帮安娜查十年前的事情。这个，是我查到的最新进展。我想问一问，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提到十年前的事，程故之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他“唰”地接过文件袋，打开翻看了一阵。

看到其中的内容，程故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些。

三五分钟后，他收起文件，抬头：“你从哪里查到这些东西的？”

“这个，你管不着。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凭什么跟你说这些？”

谈及这件事，程故之神情中写满了抵触。

顾栩安皱了皱眉，突然改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