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程故之的声音里压着愠怒和失望，传过电话落在她耳中。

黎亚亚皱了皱眉，坦白承认：“抱歉，为了S·A，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因为我不答应你，你就偷东西？”

“偷东西？”她怔了一下。

审批书明明是有人寄到顾家的，为什么程故之会说是她偷的？

难道，他说的是她昨天去翻了他的书房的事情吗？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不过，事情已经过了，现在结果也不可能改变了。如果你想要追究责任的话，就冲着我一个人来。”

“你到现在还想维护他？”

“他？我的意思是......”

黎亚亚本意只是不想程故之发火牵连白叔，但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她侧目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顾栩安，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无关维护不维护，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责任我一个人扛。”

“所以，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程故之的语气又重了几分，似乎更加生气了。

黎亚亚此时根本不知道他话里意思，只是一口应了下来：“对，是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听到这句话，程故之彻底发了火。

“黎亚亚！她一直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这样利用她？！”

“利用？我......”

左一个承认，右一个利用，黎亚亚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还是说，他所说的利用，是指白叔？

“我从来没有想要利用任何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只是想请求你们帮我救回S·A。是因为你不愿意，所以我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去偷审批书。可惜，我还没能偷......”

“你偷审批书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可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亚亚，我一直以为，你不管做什么事，都只想报复我而已，但你现在为什么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黎亚亚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程故之直接打断了。

他的指责，让她顿时紧皱起眉头。

“无辜的人？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伤害谁了？！”

“你刚才不是都承认了吗，现在怎么又开始装傻？黎亚亚，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推小琦？”

“桃子？！程故之，你说清楚，这件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我看，你还是自己过来和她说吧！”

说完，程故之直接挂了电话。

黎亚亚“喂”了好几声，听筒里却只有一个“嘟嘟”作响的忙音在回应。

她放下电话，侧目看向顾栩安，脸色凝重......

-

半小时后，两人赶到程宅。

顾栩安把车停在门口，刚要下车，却被人拦住了。

“栩安，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你留在车上等我。”黎亚亚说。

“为什么？不行，我得跟你一起进去，万一......”

“没有万一。这件事情牵扯到桃子，我想，十有八九是和昨天晚上寄快递的人有关。桃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必须进去跟她把事情解释清楚。你脾气那么冲动，我怕你到时候又动起手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暴力狂？”顾栩安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黎亚亚急道，“我只是觉得......”

“行了，别解释了，我开玩笑的。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顾栩安笑了笑，这样的他，让人感到十分安心。

黎亚亚独自下车，走进程宅。

她还不知道，在里面等待她的，是怎样的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