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儿，陶琦跟凶手争执的时候，闻到她身上有安娜的香水味，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程故之发问，张沫儿几乎没有迟疑。

她辩解道：“大叔！其实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吴小丽会利用桃子！她只是说她有办法能偷到审批书，所以我也没想太多，就告诉了她审批书放的位置……至于桃子说的香水味，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吗？那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份审批书放在那里？”

说话时，程故之视线转向坐在一旁的张董事。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察觉到他的视线，张董事急忙开口：“四爷！这事儿是我的问题！那天，我在家里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让沫儿给听见了！唉……我是真不知道这丫头会这么糊涂，做出这种傻事来！”

父女两人一唱一和，都是一脸后悔不已的表情。

程故之皱眉，又问：“好，那我再问你，上次用徐子舒的消息，引我到千禧海景饭店的短信，是不是也是你们发的？”

“是......”

张沫儿当即点了点头，不等人追问就自己全坦白出来。

“大叔，关于那个徐子舒的事情，也都是吴小丽告诉我的！我只是为了让你看到安娜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所以才不得已欺骗了你……”

“沫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安娜小姐是四爷的朋友，不许你这么不礼貌！”

观察到程故之眉眼间一闪而逝的愠怒，张董事疾言厉色地打断了张沫儿，大声训斥。

被责骂的人委屈巴巴地低着头：“对不起……四爷对不起……我不应该对安娜小姐不礼貌，更不应该一错再错伤害到大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四爷，孩子还小不懂事，从小都让我和我太太给惯坏了！四爷，拜托您，看在我这几十年风风雨雨追随老董事长的份上，就放过这丫头一次吧！我保证，我会马上把她送回英国！绝对不让她再给您和安娜小姐添麻烦！”

不等程故之开口，张董事情真意切地哀求。

张太太也在一旁随声附和：“是啊！四爷！再怎么说，沫儿她也是我唯一的女儿，她是我的命啊！如果您真的要追究责任的话，我愿意替她接受任何的处罚！”

……

张家一家三口，加上家里的管家佣人一干人等，纷纷开口为张沫儿求情。

这个桥段，明显是在昨天连夜排练好的，连那些佣人说话的时间节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程故之眉间微微皱起，迟迟没有回答。

见状，张董事开口：“四爷！沫儿是我和我太太唯一的骨肉，我们都不可能看着您亲手把她送进牢里！如果您一定要有人为这些事情负责的话，我愿意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只求您千万不要毁了这孩子的未来和前途啊！”

“是吗？那张董，你想怎么承担？”程故之淡淡反问。

“我……我……”

张董事大概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答不上话。

程故之冷笑一下，语气如常：“张董，如果不是你疏忽大意，你的女儿应该也没有机会，能够两次偷走程氏的机密文件。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想我应该不用多说。”

“是、是……四爷，我都明白、都明白！全都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一定会更谨慎！绝对不会……”

“我看，也不用等以后了。张董事，你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不如考虑考虑，放弃手上的股权，提前退休，你看如何？”

“放弃股权？！四爷！这、这怎么能……”

“不同意？好。”程故之眼神一抹凌厉。

他回头，对白助理吩咐到：“白辰，给郑律师打个电话，问一问侵犯商业秘密，一般会怎么量刑？顺便再让他替我准备一份……”

“等等！四爷！手下留情！”

看到张沫儿已经吓得脸都白了，张董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急忙拦住正要打电话的白助理，声音颤抖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