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董一直在安排，想尽快把张沫儿送出国，但张沫儿好像并不同意。我安排在张家的人，已经听到好几次，他们父女两因为这件事情吵架了。”白助理回答。

闻言，程故之似乎并不意外。

“看来，她上次说的也不全是谎话。”

“四爷，为什么这么说？”白助理不解地问。

程故之轻笑一声，解释：“其实之前的那些事情，我早就已经在怀疑她了。这次偷审批书的事，我原本以为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抓到她的把柄。只是没想到，这个张沫儿，居然被亚亚那么简单就套出了话。就这点智商，我想也许那些事情的主谋，还真的不是她。”

“诶……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不过话说回来，亚亚小姐还真是聪明，她那天给我打电话让我配合她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那个丫头……”

说到黎亚亚，程故之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看到他的表情，白助理忍不住打趣：“四爷，你是不是又想亚亚小姐了？不是我说啊，你这都好几天没去找她了，要不然，我让我爸给她打个电话，就说……”

“我看你是嫌奖金发得太多了是不是？”

“……”

程故之一个锐利的眼神，就制住了白助理没说完的话。

白助理撇了撇嘴，又把话题拉回了正事：“那……四爷，你刚才说的那些，和张沫儿不愿意出国，又有什么关系？”

“我猜想，她不是不愿意出国，应该是不能出国才对。”

“不能？这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

-

张家。

张董和张夫人担心程故之找自家女儿秋后算账，这些天里，一直忙前忙后，想把人送出国外。

可是，张沫儿房门紧锁，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了。

审批书事件曝光后，张沫儿借口身体不适，推掉了接下来所有的通告。

网络上大批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都在纷纷猜测，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在张沫儿的置顶微博下面，粉丝们几乎天天评论问候——

“沫儿女神消失的第五天，想她！”

“沫儿女神究竟生了什么病？求经纪公司给个真相啊！别让我们整天提心吊胆！”

“听说沫儿女神连下一部戏的通告都取消了！天呐……该不会真的像营销号上说的一样，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楼上不准诅咒沫儿女神！我宁愿相信女神是遇到真爱，怀孕所以才隐退了……”

……

张沫儿蓬头垢面地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看着这些粉丝的留言，面无表情。

现在的她，连起床捯饬一下自己的心思都没有了。

对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说，大概没有什么，会比彻底在程故之面前丢尽了脸更绝望。

如果有的话，那应该就是屏幕上弹出的这条新消息——

“张大小姐，我们之前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

看到突然弹出来的消息，张沫儿倏地皱起眉头。

她烦躁不堪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用棉被捂住头，就像一只把头埋进土里的鸵鸟。

可惜，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没过几分钟，手机又不安分地响了起来。

“叮——”

“叮——”

“叮——”

一连三条消息，像是催命似的，让张沫儿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