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我想请一名证人出庭作证！”

“同意证人出庭作证！”

法官一声令下，侧门再次打开。

一个陌生的男人，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站上证人席。

刘千帆走到他身侧，对他说：“2号证人，请你先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可以吗？”

“好、好……我、我叫钱大宝，是仓里区施工队的工人……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孩子今年七、七岁，是个男、男娃娃，马上要上学了……”

钱大宝十分紧张，低着头不敢看人，嘟嘟囔囔说了一通，就差没把祖宗十八代都给扯出来。

“行了，这些就不用说了。”刘千帆尴尬地笑了笑，打断了他，“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可以吗？”

“可、可以！”钱大宝猛地点头。

刘千帆清了清嗓子，面向审判长，大声发问：“2号证人，请问，五天前，也就是本月3日晚上，你在哪里？”

“3号那天晚上，我、我在工地上……就是原来的仓里百货大楼……那天轮到我值班，所以、所以我从晚上八点开始，一宿都在那儿……”

“那么，在当晚九点过后，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

“有！我看到了！就是她！她开着车从那边过去的……”

钱大宝不假思索地抬手指向被告席上的黎亚亚，一口咬定曾见过她。

黎亚亚瞬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走过那条路！更没有见过你啊！”

“我、我真的看到了！那天晚上九点十分左右，我刚好到外面楼角去撒尿……就是这个女的，开着车从我后面过去，火急火燎的……还差点撞到我！”

钱大宝的话里，连时间都掐得很准，明显是有人提前教过他。

可现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他作了伪证。

刘千帆低着头，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可还没等他再问，李律师急忙站了起来。

“等一等！2号证人，我有一个问题！如你所说，当时你看到的人坐在车里，而且车速很快，那你是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我的当事人的呢？！”

“我、我……”

李律师的问题，钱大宝之前似乎并没有准备。

见他支支吾吾，法官催促到：“2号证人！请回答问题！”

众目睽睽之下，刘千帆使不了花样。

他只能偷偷扯了扯钱大宝的衣衫，示意他赶紧回答。

一时情急，钱大宝没有办法，只能瞎编。

“因为她开着车窗！而且刚好是从我对面开车过来的！所以我看得很清楚！”

“开着车窗？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却开着车窗？这不合理吧！”

看到周围那么多人质疑的眼神，钱大宝越发慌张不已。

他结结巴巴：“我、我怎么知道……反正、反正她就是开着车窗……”

“2号证人！你知道作伪证的后果吗？！你负担得起吗？！”李律师厉色道。

被他这么一吓唬，钱大宝一个一米八高个儿的汉子，差点就当场哭了出来。

见状，刘千帆急忙开口：“法官大人！我认为辩方律师涉嫌恐吓威胁我的证人！”

“我什么时候恐吓他了？！这能算是恐吓吗？你不要……”

“咚！——”

“肃静！”法官敲响法槌，高声说到。

“本庭认为，2号证人的证词合理，不排除会出现类似情况。所以，本庭决定，采纳2号证人证词，作为本案参考！”

“法官大人！这……”

“辩方律师，如果你没有证据证明2号证人的证词有误，还请不要干扰审判长的决议！”

李律师还想争取，却已经没有了机会。

合议庭做出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刘千帆再次得意地笑了笑，而这一次，却是直接面向黎亚亚，光明正大的挑衅。

黎亚亚忍无可忍，怒瞪着他，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