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监控拍到的人是徐子舒，那么这一切都应该可以说得通了。那天，她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引我到案发现场。等我到达的时候，他们已经捅伤了张沫儿并逃走。之后，警察赶到，我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唯一的嫌疑人。加之刘千帆作为原告律师出庭，收买工人作伪证……看来，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想让我翻不了身。”

捋清了事情的始末，黎亚亚心里总算不再是一团乱麻。

她拄着脑袋皱了皱眉，又嘟囔了一句：“唉……早知道会摊上这种事情，我当初打死也不要跟程四爷你走得那么近了！”

黎亚亚忘记了程家的种种，也忘记了徐子舒当初害她险些坠海的事情。

她全以为徐子舒会这么恨她，都是因为她揭穿了那些肮脏的秘密。

程故之和顾栩安对视一眼，脸色越发难看。

他正要解释，又被顾栩安抢了话。

“安娜，这件事情，我……”

“安娜，我早就跟你说了，少跟他来往！你看你不听我的吧，现在知道后悔了！”

“少跟我来往？呵，也不知道是谁，没照顾好安娜。”

“我怎么没照顾好她了？你非要……”

这两个男人放在一起，不相互怼上几句，就像是浑身不舒坦一样。

黎亚亚瞥了他们一眼，也懒得再理会，任他们在一边争执，自己又继续研究起了案情。

……

李律师之前就把警方查到的那些证据，都复制了一份图片给顾家。

黎亚亚逐一翻看着电脑上的照片，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怔怔地看着屏幕思索了半晌，突然一拍桌子，急声说到：

“手机！”

这突兀的一声，打断了旁边两个人。

顾栩安不明所以，从桌上拿过她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喏，这不是就在这儿吗？”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手机！”黎亚亚一把推开他，继续说，“我说的是张沫儿的手机！程四爷，专案组有没有找到张沫儿的手机？！”

“没有。”程故之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发现，摇了摇头，解释到，“其实手机这个疑点，专案组之前也留意到了。现在每个人出门都是手机不离身，但现场没有找到手机，确实很令人费解。”

“对，像张沫儿那种年轻女孩，肯定不会不带手机就出门！所以，如果手机不在现场，那一定就是被凶手带走了！”

“专案组也是这么考虑的。但是，他们用过很多方法追踪手机的位置，都没有任何结果。就连通讯公司，都调取不到张沫儿生前用的号码的通讯记录。”

“这怎么可能？！”顾栩安质疑，“手机定位反追踪倒是不难，但只要是通过网络信号通讯，就肯定会有记录。如果查不到，那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你快说啊！”黎亚亚催促到。

“除非，他们查的号码根本就不对！”

“号码不对？你的意思是……”

“张沫儿好歹是个明星，我猜，她应该不止一个电话号码。有没有可能，除了张家提供的号码之外，她还在使用另一个没有登记在她名下的号码？”

“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栩安，你也太聪明了吧。”黎亚亚惊喜道。

顾栩安得意地扬了扬嘴角：“这算什么，基本操作而已。”

他说话时，一脸嘚瑟地瞥了一眼程故之，一番炫耀。

程故之白了他一眼，淡淡一句。

“幼稚。”

-

程故之把耳纹和手机号码的线索传达给冯卫国，专案组紧急开始着手调查。

而与此同时，沛城的另一边，一幢郊区旧宅中，一只瘸了腿的蟑螂，踉踉跄跄地从屋顶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