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队长走过来，直接坐在了程故之的对面。

“程四爷，刚才她说的那些，您都听到了吧？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为您转述一下？”

这么殷勤的态度，让旁边的顾栩安忍俊不禁。

他嗤笑一声，打趣道：“程四爷，你什么时候开始兼职帮警局破案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得何队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程故之皱了皱眉，没理会他，直接对何队长问：“何队长，刚才那些我没有什么疑问。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恐怕你还得问问她。”

“哦？四爷请说。”

“根据之前案件的进展，种种证据显示，徐子舒应该是和死者张沫儿的助理，有一定的联系。既然这段时间，宋晓慧一直在和徐子舒接触，那她是不是也应该知道，关于吴小丽的行踪？”

“吴小丽……”

……

“警官，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吴小丽……”

宋晓慧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吴小丽，不管何队长怎么问，她都不改口。

何队长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又问：“张沫儿的这个案子，徐子舒一直都是和吴小丽在联系的。你天天给她送饭，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警官，我现在都成这样了，我还有什么理由骗你啊……”

止痛药的药效有限，时间慢慢溜走，宋晓慧的声音也越来越痛苦。

见她这副模样，何队长皱了皱眉，一眼都不想再看下去。

他转身给程故之递了一个请示的眼色，对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问下去。

何队长如释重负，合上笔记本。

他正准备收队离开，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于是又对宋晓慧问到：“对了，医生说，你现在这个情况吧，很不乐观。这样啊，你给我一个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帮你通知他们，让他们过来照顾你。”

“我家里人……”

这个话题，宋晓慧似乎有些抗拒。

她目光闪躲，支支吾吾：“警官，我家里没什么人了……这样吧，我把我表哥的电话给你，你就告诉他，我受了伤在医院，让他过来看看我……”

宋晓慧给何队长报了一个电话号码。

旁边，程故之和顾栩安都默默把这个号码记了下来……

-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从宋晓慧嘴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惜，她被打晕之后，也根本不知道徐子舒去了哪里。

众人走出病房，程故之上前拦住顾栩安。

“你昨天不是说让陆医生给亚亚做治疗，为什么我再过去的时候，你就带她出院了？”

“是做治疗啊！我又没说过，要在医院做治疗。我带她回去，有什么不可以吗？”顾栩安理直气壮。

程故之皱了皱眉，知道说不过他，也懒得和他计较。

他直接问到：“亚亚是不是已经想起什么了？”

闻言，顾栩安有些警惕。

他矢口否认：“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今天上午去找过她，她的态度很奇怪。”程故之没有隐瞒。

顾栩安回避了他的视线：“她没想起什么，只是受了刺激，状态不太好而已。你想多了。”

“是吗？”程故之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没有再追问，“那好，如果她有什么情况，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明明是请求的话，但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命令似的。

他也不等人回答，便直接搭乘电梯，离开了医院。

……

车上。

“139XXXXX889，去查一查这个号码。”

程故之把在病房里背下的号码，告诉了白助理。

白助理急忙用手机记下，一边问：“四爷，这个是？”

“宋晓慧说这是她表哥的号码。不过，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好，我马上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