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和陆子非乖乖交出了证件，无奈等在一旁。

保安仔细看了看他们的证件，还是疑心重重。

“这样吧，你们俩都先跟我们到办公室去一趟！等警局的人到了，把事情弄弄清楚！”

“什么？这可不行！”路易看了看表，一下急了，“两位大哥，我们飞机还有一会儿就要起飞了，要是再耽误一下，可就赶不上了呀！”

“我说哥们儿！你搞搞清楚！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跟你商量！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是涉嫌拐卖妇女！这事儿要是真的，那可大了去了我跟你说！”

“我……大哥！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嘛！那是我妹妹！就是在那儿闹脾气呢！”

“嘁！你们两当我傻呢？！你说你一个外国人，这姑娘哪看出来能是你妹妹了？！”保安白了路易一眼。

“她、这……唉……”

路易百口莫辩，急得团团转。他愁眉不展，心里越想越气。

眼看登机的时间马上都要错过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绕过两个保安，想把玫瑰拉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玫瑰！你别闹了！你……人呢？！”

两个保安还正想把人拦住，却只听人一声惊呼。

等众人的视线再落向身后，才发现那边早就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玫瑰的身影。

就在刚才，四个人纠缠不清，谁也没有发现，那个小丫头是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

-

警局，局长办公室。

冯卫国端着他的大茶缸，一副老干部做派。

“我说故之啊，你天天守着我也没用啊，我局里人都派出去找人了，我压力也大啊！”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这就是来给你分忧嘛。”

程故之摆了摆手，白助理会意，急忙提着茶壶给冯卫国的杯子里续上热水。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两边的沙发上，全然把这办公室当成了程宅的书房。

“叩叩叩——”

外面的人敲了敲门，走进来。

看到里面多了两个外人，拿着资料的警员楞了一下。

“局长，这……要不我一会儿再来吧……”

“说吧，什么事？”冯卫国皱了皱眉，无奈道。

警员快步走进，把文件递过去，话里遮遮掩掩。

“这个……刚刚送来的，您过目一下。”

“知道了，放下，出去吧。”

冯卫国挥了挥手，警员匆匆离开，出门前还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程故之，大概是怕自家局长别是被人给挟持了。

见他那疑神疑鬼的模样，白助理起身替人关上门。

程故之随后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冯卫国办公桌前，扫了一眼刚才警员放下的文件。

“学长，应该就是这份了吧？”

“啧啧……你这小子！”冯卫国睨了他一眼，“算了算了！拿去看吧、拿去看吧！”

“那就谢谢学长了。”

程故之如愿以偿，道了句谢，顺手把文件拿了。

……

手里那份白纸黑字，是法医检验科刚刚确定的尸检报告。

程故之翻开大略看了几行，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被人灭口了。”他淡淡一句。

听到他这么说，冯卫国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越来越复杂了。”

“我查过医院的监控，没有拍到任何有用的画面。”

“这我倒不意外。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你程家那么多‘眼睛’守着，居然都没抓到那人。”冯卫国喝了口茶，话里有话。

程故之也没解释，只是笑笑：“看来，我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哈哈，开玩笑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以前可从没听说过，沛城还有人有这么好的身手啊。”

“嗯，所以，我觉得这次，来者不善。”

程故之没有告诉冯卫国他对欧阳的怀疑。

一方面，事情还没有确定；另一方面，他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这些事情会和顾栩安无关。

毕竟，顾栩安对于他来说，是童年记忆里唯一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