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舒，你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想干嘛？”

“……”

徐子舒手里的香烟，一支又一支地点燃，又逐一燃尽。

这个夜晚她似乎并不打算睡觉，就想要这样一直盯着黎亚亚。

而黎亚亚在这样的处境下，显然也没办法入睡。

她的手腕被紧紧捆住的麻绳勒地很疼，但这样的疼痛却刚好可以让她始终保持清醒。

“徐子舒，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想要钱吗？还是想要别的什么？我们可以谈谈。”

左右也是一个无眠夜，黎亚亚尽量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打算从徐子舒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但徐子舒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她，只是顾自抽着烟，不时滑弄一下手里的手机。

见对方完全不吃自己这一套，黎亚亚又思索了一阵，转而开口。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以前可是网络上人气百万的封面女郎，你怎么能忍受自己变成这样？”

听到黎亚亚的这句话，徐子舒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借着小旅馆房间里昏暗的灯光，黎亚亚可以看到她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表情里多了些阴郁。

不过，徐子舒还是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厉声说到：“你怎么这么吵？再不安分一点的话，我就把你的嘴封上。”

……

没过多久，房间里就被呛人的烟雾笼罩住了。

“咳咳……咳咳……”

黎亚亚止不住地咳嗽着，不停地摇头，想要摆脱周围的烟煴。

看到她的样子，徐子舒轻蔑地挑了挑眉。

“还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奶奶啊，不过就是点烟味，就能把你弄成这样？”

“……咳咳，我又不会抽烟……咳咳……我看，你也少抽点吧，你看你嗓子都变成什么样了！”

“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徐子舒不知道被哪句话触怒了，竟倏地站起身来，走到黎亚亚面前，不由分说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啪！——”

这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刺耳。

黎亚亚痛得皱起了眉头，但却一声不吭。

见状，徐子舒阴阳怪气地笑着：“哟，还是个硬骨头呢？你不是从小被程故之捧在手里的小花朵吗？你倒是哭啊！喊啊！向我求饶啊！”

“啪！——”

话音未落，徐子舒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打在黎亚亚另一边脸上。

然而，比起这阵疼痛，更让黎亚亚在意的，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你、你说什么？什么叫从小被他捧在手里？”

“啧啧……怎么了？难道不是吗？黎亚亚，你说你当时才多大年纪啊？那么小一点儿年纪，就会勾搭男人了？真是不要脸！”

“你到底在说什么？徐子舒，你把话说清楚啊！我勾搭谁了？！我根本就没做过！”

“我呸！你现在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你趁着我出国的这十年，在程家占着我的位置，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你自己好好算算！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是程氏集团唯一的程太太！”

“……”

十年、程家、程故之……

徐子舒说的这些事，黎亚亚根本就听不懂，也完全想不起来。

可是，眼下的情况，她只能把面前这个女人，当成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不去理会她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