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女伴。”

程故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黎亚亚耳边响起。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轻轻揽住她的腰。

面前的礼仪小姐，一抬头便愣住了。

“四、四爷？！原来……这位女士是您的女伴啊……”

“不、不是！我不是……”

黎亚亚急忙开口，想要否认。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程故之的声音压了过去。

“现在，我可以带她进去了吧？”

“当、当然可以！二位里面请！”

礼仪小姐慌慌张张地帮她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恭敬地递过手包。

程故之直接伸手替人接过，然后揽着人便往里走进。

刚才那两个身材臃肿的阔太，此时早已惊呆了表情，话都说不出口。

经过她们的时候，程故之特意驻足，侧目冷冷看了两人一眼。

“洪太太、金太太，是吧？二位要是这么有空的话，不妨替我向洪总和金董事问个好。顺便，也替我知会他们一句，明年就不必劳烦他们二位，再到程氏续签合约了。”

男人说话的语气平淡如常，就像是在谈论家常便饭似的。

可是，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足以让洪、金两家，此后在沛城彻底断了活路。

他话音刚落，两个女人顿时惊慌失措，争先恐后地凑上前来，争着向他道歉。

“四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我这张破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四爷！四爷高抬贵手啊！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该冒犯这位小姐，不该……”

聒噪的女人扰得程故之皱了皱眉。

他不耐烦地伸出两指比划了一下。

随即，外面的安保马上冲了进来，将两个哭天抢地的女人架了出去。

看着其中那个金太太，临走时还死死抓住自己的裙摆哀求的模样，黎亚亚难免有些于心不忍。

她主动开口，替人求情道：“你、你其实用不着这样的吧。她们也没做什么，只是说话有点不好听罢了，你就别……”

“再不进去的话，活动就要开场了。你应该不想迟到吧？”

程故之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了看腕表，对她轻声问到。

他现在这副温柔的模样，和刚才冷酷无情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

黎亚亚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男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伸手牵起她垂在一旁的手，拉着人往会场里走了进去……

-

直到站在会场内，黎亚亚仍然心事重重。

她脑袋里一直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刚才的程故之，为她解围、帮她出气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十分熟悉。

就好像是在许久之前，也有这么一个人，曾为她做过这些事一样……

“亚亚，亚亚？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不知不觉中，黎亚亚竟站在原地出了神。

直到身旁的程故之晃了晃她，才让人回过神来。

她急忙应声：“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先过去跟那边几个朋友打个招呼。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就先在这边坐着休息一会儿吧，好吗？”

“噢……好、好啊……”

黎亚亚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应到。

不知为何，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对话，就好像是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似的，让她感觉似曾相识。

看着程故之端着香槟走开的背影，这个画面，仿佛唤醒了她脑海里一些沉睡的回忆。

“程……故……之……”女人怔怔地喃喃自语。

可她越是回想，就觉得头越来越痛。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