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等一等……”

“怎么了？”

听到黎亚亚的声音，程故之顿住脚步，回身看向她。

“我是想问你……”女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其实，她很想问一问，为什么自己对他的感觉会那么熟悉，似曾相识……

可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犹豫了片刻，黎亚亚局促地改口：“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猜的。”

“猜……的？”

“嗯。白辰把你被人带走的事情告诉了我，我猜想可能和史密斯有关，就来碰碰运气。刚才去了史密斯庄园，路上遇到玫瑰，是她告诉我你们已经走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就沿着这条路追过来了？”

“嗯。”程故之只是点头，没有再说太多。

明明是特意为了她，风风火火从伦敦赶来，但他却只字未提，只当是路过一样轻描淡写。

黎亚亚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救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

往日的仇恨似乎正在一点点地被覆盖，心里有些奇怪的情愫，正在不知不觉中肆意滋长……

“咔嗒——”

说话时，两人已经走到车子旁边。

程故之替她拉开车门，习惯性地伸手替她挡住头顶。

然而，黎亚亚却迟迟没有上车。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有些拘束：“四爷，我想……还是和栩安乘一辆车比较好。他身上的伤很严重，需要有人照顾。”

“……”闻言，程故之皱了一下眉头。

他没有阻拦，只是侧身指了个方向：“好，他在那辆车上。”

“谢谢……”

女人低着头道了句谢，然后快步朝着另一辆车走了过去。

看着她慌张离开的背影，程故之的心上像是倏地被人插了一刀似的，隐隐作痛……

-

十余辆越野车陆续离开，山林公路再次陷入鸦默雀静。

白助理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看，一边说到：“四爷，放心吧，兄弟们都收拾好了，保证一点痕迹都没有。就算史密斯真的派人追上来，也绝对跟不上我们的！”

“不能大意，还是尽快离开吧。”男人闭眼倚着椅背，沉声开口。

闻声，白助理撇了撇嘴：“唉，既然那老先生那么难对付，那我们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几个保镖给做了？只要他们传不回消息，我们就不用这么落荒而逃了嘛……”

“你想的太简单了。史密斯要是想杀他们，肯定不止派了那一队人出来。而且，如果超过了预计的时间，其他人还迟迟没有收到消息的话，他们必然会有其他举动。”

“这……照你这么说，那不就是横竖都得跑吗？”

“对。”

“那干嘛还放那些人回去啊？如果捏在手里，说不定真出了事，还能当个人质什么的……”

白助理怎么想都觉得亏。

白白放走了那一队人，还得时刻提心吊胆，怕对方带人追上来。

这么畏首畏尾，和程故之往日的作风简直大相径庭。

见他纠结了半天，程故之笑了笑，这才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