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亚亚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程故之却刚好朝这边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接时，气氛十分尴尬。

女人慌张地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脸上撑起一抹紧张的微笑。

然而，程故之竟直接朝着她走了过来。

“刚才，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程四爷坐在上面，不是都看到了吗？”

“你在气我没有帮你？”

“啊？当然没有！再说，你本来也没有什么义务非要帮我……”

黎亚亚说话的语气，连自己都觉得别扭。

她一面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吃他和别人的醋，可一面却又忍不住去在意。

看到她脸上明显的不悦，程故之皱了一下眉头，开口：“刚才，我只是……”

男人正想要解释，可是身旁又传来一阵吵闹声，打断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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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眼看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庄月雯终于不再低声下气地哭求。

她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双刚才还满是哀求的眼睛里，此时已经装满了怨恨。

“庄欣欣……这么多年，你其实从来就没把我当成姐妹看待过！还有你爸妈、你弟弟……你们全家，根本就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佣人而已！你有什么脸说你对我好？我在你家这十几年里，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你穿剩下的、用剩下的？！”

“你说什么？你居然……”

“你别打岔！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稀罕你那只破表！我偷它，只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你喜欢它，所以我才想扔了它罢了！噢，对了，还有你以前养的那条狗，叫什么……欢欢？是吧？哈哈哈，其实它根本就不是跑丢了，而是被我从楼上扔下去摔死了！”

庄月雯厉声开口，一桩桩一件件，把过去的事情全都自己抖了出来。

听到这些，周围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不过，另一位庄大小姐，还暂时有些不太习惯她的“姐妹”变成了这副模样。

“什么？！你居然摔死了欢欢？！庄月雯，你这个变态！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问我为什么？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庄月雯瞪圆了眼睛，阴阳怪气地笑着，“庄欣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什么布娃娃？”

“你果然都忘了……呵呵，那个布娃娃，那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可是你呢？你却嫌弃它脏，嫌弃它破，还趁我不在的时候，直接让佣人把它拿出去扔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了找那个娃娃，在垃圾场翻了一整夜！而你呢，你却还在嘲笑我一身的臭味！”

“就因为这个？你这么恨我，就因为一个破烂娃娃？！”

“那不是破烂！那是我妈妈的遗物！！！”

庄月雯歇斯底里的大喊，把这些年里心里的委屈，统统都放声宣泄了出来。

她此时早已经不在乎周围人们的眼光，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还有大方得体的姿态。

她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庄欣欣。

“你丢掉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也要让你失去所有你喜欢的东西。这，才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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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只手表，牵扯出了无数令人欷歔的往事。

黎亚亚看着这一对姐妹的争执，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慨。

事情的最后，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叫来了警车。

事及沛城各路达官显贵，何队长亲自带的队，抓走了庄月雯。

直到警车走远，一切总算是都结束了。

趁着周围没有其他人，程故之犹豫了片刻，像是有话想说。

“亚亚，我……”

只是，他的声音才刚落出口，又被人抢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