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家世侄的身体挺好的啊。刚才，我都跟他说了，医院给他打电话，只是护士不小心拿错了病历而已。难道，他连这个都没跟你们说明吗？”

“只是拿错了病历吗？”

“是啊，这事儿啊，张院长都已经责罚过她们了。那两个小护士，现在估计还在写检讨呢。”

胡平安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随口说着，话里似乎没有任何破绽。

然而，苏墨却还是不肯相信他的话，又追问了一遍：“老师，该不会是四爷他特别交代过你，让你帮他保守什么秘密吧？”

“秘密？能有什么秘密？”胡平安一脸茫然。

他想了想，又笑道：“噢，你是怕他生了病不让你们知道啊？”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程家世侄还那么年轻，身体硬朗着呢。你呀，你就别瞎操心了！”

“可是，四爷他之前无端晕倒了好几次。这件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这还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不爱惜身体！”胡平安一本正经，皱着眉头，“早就跟你们都说过了，虽然还年轻，但也不能天天熬夜啊！那程家世侄啊，一看那黑眼圈，就知道他总是通宵达旦，睡眠不足！你说说，这么熬下去，能有几个人受得了啊！”

“熬夜？就因为这个？”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你这臭小子，你可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啊！还有你自己！平时也给我早睡早起！别成天就知道熬夜打游戏！”

“我、我早就不打游戏了……”

被熟悉的老师训了几句，苏墨心虚地低了低头。

只是，对于胡平安刚才说的这些，他心里还是颇有存疑……

-

傍晚，程氏大厦顶楼。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黄昏抹上了天空。

“叩叩叩——”

苏墨还是没有等人回答，敲了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

这时，程故之正在视频会议中，见他顾自走进，眉间皱起一抹不悦。

不过，苏墨倒是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耐心地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天黑。

沙发上的人昏昏欲睡时，终于被人叫醒了。

“找我什么事？”程故之不知何时结束了工作，来到沙发旁边。

苏墨倏地从瞌睡里清醒过来，摇了摇有点发昏的脑袋，这才开口：“四爷，你今天在医院里，胡教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后来不是自己去问他了吗？”

“我是去问了啊！问题是，他给我的回答，居然跟你一样，都说什么是医院搞错了病历！”

“本来就是这样。不然，你还想问出什么？”

“可是，这事儿它肯定不正常啊！”苏墨固执道，“四爷，你那些话，偏偏白辰也就算了，你还想骗我啊？胡教授他都退休多久了，怎么可能去医院开会？再说了，他就算是去开会，也犯不着专门在问诊室等你吧？只是为了叙旧的话，会客室和休息室不是更合适吗？”

“你想太多了。胡教授在问诊室，也只是刚好有事而已。”

面对苏墨列举的一堆破绽，程故之还是面不改色。

但是，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苏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