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现在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她不记得也好。”

“啊？”苏墨挑眉，“四爷，你这是生病把脑子烧坏了吧？她要是一直不记得你，那不就白给顾栩安那小子可趁之机了？”

“是吗？可她现在已经是‘程太太’了。”

“嘁……还说呢！你知不知道现在网络上都在说什么？先是S·A陷入危机，然后你俩突然闪婚，再来S·A就出现了神秘股东投资。就这剧情，傻子都能猜到是你干的！”

“我干什么了？”

“你肯定是用S·A的事情做交换，才让亚亚嫁给你的啊！”

“有这么明显吗？”

“你说呢？”

“……”

听了苏墨的话，程故之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拿出手机，草草翻了翻那些新闻下的评论。

果然，苏墨并没有骗他。

今天发生的两件大事，霸占了实时热搜榜单之后，网络上的众人便纷纷开始猜测了起来。

其中，还有一些小报媒体，PO出了之前拍到的黎亚亚和顾栩安的合照，并且在配文里振振有词地写道：“此前，曾有网友偶遇顾黎二人共进晚餐，举止亲密。据嘉禾时代公司知情人爆料，顾栩安几日前还在嘉禾大厦当众示爱黎亚亚，两人关系匪浅……”

这条微博发出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有超过一万多条评论。

程故之随手滑着看了看，发现众人的猜测大致分为两种——

“程四爷和顾少怎么总是看上同一个女的？我看这女的长得也一般吧。这么突然结婚，该不会是顾少为了保住公司，狠心割爱了吧？”

“这个女的，不就是上次被曝出在拍卖会上的那个吗？程四爷当时还花了一个亿给她买了一条项链。难道，互联网都没有记忆的吗？”

“这女的该不会是同时在钓两条大鱼吧？一听说顾少后台垮了，她就立马嫁给程四爷了，真是无语……”

“可这也太巧了吧？这边刚结婚，S·A就出现了神秘投资人？就没人怀疑这个神秘投资人就是程四爷吗？”

“不是说欠了五十亿债务吗？五十亿‘买’回一个老婆，真是壕无人性！”

“……”

网友们议论纷纷，各有看法。

更有甚者，还就此事专门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小论文，找了一大堆过往的新闻，振振有词地分析了一下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看到这些，程故之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机。

见状，苏墨才开口，问他：“怎么看你好像还挺开心的样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介意什么？”

“那些人话说得多难听啊。要是换做是我，我可忍不下这口气。”

“你不觉得，这样正好吗？”

“正好？什么意思？”

“我能看到这些，顾栩安也能。你觉得，他现在会怎么想？”

程故之半狭着一双眼睛，靠在椅子上，眼里透出凌厉的光芒。

他很好奇，一旦顾栩安知道这次的真相，他到底会作何反应……

-

深夜，饭店酒廊。

顶楼的婚宴早就已经散场了，但酒廊却还没有打烊。

唯一的一桌客人，从傍晚来到之后就一直没走。

在他们旁边，散落一地的空酒瓶，让人看了也不禁皱起眉头。

“先生，很抱歉，我们就快要打烊了，请问您……”

“打烊？没看到我还在喝吗？！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还赶客人走是吧？！”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少废话！再拿两瓶酒来啊！”

喝得烂醉的人根本听不进服务员的话。

他大声叫嚣着，非要让人继续上酒。

见状，服务员也不敢多话，只能默默跑开去求助经理。

正当他们小声商量对策的时候，刚才那醉汉的同伴忽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