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亚……亚亚，你不要走！”

“顾少、顾少你认错人了！我是范柔啊、我不是亚亚……”

“亚亚……不要走……”

“不、不可以！顾少，你快放开我！快放手啊……”

“不！我不会再放你走了……绝对不会！从今以后，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不要！不要！顾少……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求你、求你放开我……啊！”

“咚！——”

“……”

手机里放出一段音频，先是一男一女的争执声；再是一片混乱中，手机被摔到地上的重响。

最后，乍听之下，只剩一段漫长的空白。

但，只要把音量调大一些，便能分辨出男人沉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挣扎的呜咽声……

听到这些，顾栩安脸色僵硬，眉头紧锁。

他阴沉的脸上，再也找不出刚才那样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久久不去的错愕。

……

“现在，你肯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范柔伸手取回手机。男人仍在诧异之中，任由那物什脱了手。

他皱着眉头，抬头看向她：“这些录音……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你把我错认成了她。后来，你一直拉着我不放手，甚至还对我……”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改口，“总之，事情就是你听到的这样。”

“你的意思是，昨晚我对你……”

“难道，你刚才听得还不够清楚吗？”

“……”

面对眼前的反转，顾栩安脑子里的思绪，瞬间缠成了一团乱麻，根本无法理得清楚。

范柔手机里的录音，录下的的确是他的声音。这一点，他无从反驳。

可是，为什么他竟一点都记不起来，自己昨晚曾做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无论如何，眼下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顾栩安再否认什么。

不过，男人并没有因此而乱了阵脚。

他沉了一口气，恢复了镇定的语气：“好，这件事情，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可以负责。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照你所说，我趁着喝醉了酒，强迫了你。那么，当时你应该很慌张，很害怕才对。可是，你为什么还有心思，用手机录下这些？”

“我……”

“范柔，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你故意安排吧？”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但顾栩安仍然是镇定自若的姿态。

倒是范柔，被人反客为主，她此时才真的慌了神色。

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喉咙，继续以受害者的姿态，极力争辩。

“什么叫作我故意安排？顾少……现在，明明是你先对我做了过分的事！你不觉得，你这样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吗？！”

“如果换成其他人，也许是有点过分。但是，对于你，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上次我在你面前失了态，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失态？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你那些小伎俩，还掩饰得很好吧？”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那这段录音呢？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只是碰巧录到的吧？”

女人故作弱势的这一套，对顾栩安来说似乎并没有半点作用。

他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根本不为所动。

被他步步紧逼，范柔神情闪烁，不敢抬头。

“我只不过是想留下证据而已！难道……我想要保护自己，也不可以吗？”

“证据？你要是真想保护自己，那昨晚你拿出手机的时候，就应该打电话报警，而不是故意录下这些录音！你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等到今天来威胁我，对吧？”

顾栩安眼神锐利，厉声质问。

他没有给人留下喘息的空间，直接揭开了她最后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