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亚，徐子舒已经死了。以前的事情，你能不能……”

“不能。”

陶琦憋着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黎亚亚一口否定了：“我原谅他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虽然黎亚亚已经不记得，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但是，在她出事之后，程故之马上把徐子舒和程思故接到了程宅，并且公布新恋情。

这样的事情，哪怕只是站在旁观者角度，她也不能够接受。

当初的徐子舒，现在的沈曼辞……那个男人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

他当初可以扭头就变心，现在一样也可以。

否则的话，他就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孤岛上，不闻不问……

或许，自己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也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吧？非要说的话，大概只是因为有顾栩安在和他争，所以更能激起那个男人的求胜欲罢了。

一旦得到，便弃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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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接下来还是想要替程故之说话的话，我想我们今天就不用再聊了。”

想到那些事，黎亚亚彻底寒了心。在陶琦再次开口之前，她直接扔出这一句。

闻言，陶琦只好把没说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好，那我不说他。”她改口，问，“那我们呢？亚亚，我们还能像原来一样吗？”

“我们……”

说话时，黎亚亚抬眼，便对上了陶琦期待的眼神。

即便她现在已经不记得，曾经的她们究竟是多么要好的关系。但，面对这样的期待，她也不可能开得了口说出拒绝的话。

“我们当然会像原来一样。”只犹豫了片刻，她便回答。

听到她的话，陶琦微微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真的吗？上次那件事情，你愿意原谅我了？”

“其实我没怪过你，你只是被张沫儿骗了，并不是故意想要怀疑我。”

这句话，黎亚亚没有说谎。

那时，那么多证据摆在面前，任谁都会怀疑是她把陶琦推下了楼。

只不过……

黎亚亚想了想，又马上补了一句：“我们上次吃火锅的时候，我会说那些话，是因为……”

“我知道，我都问过白辰了！你是因为被人催眠，忘记了以前我们一起生活的那些事情，所以才会不记得我，对我说了那些话。这些事情，你不用跟我解释的啦！我也不会……”

“你说……催眠？！”

陶琦无意之中说漏嘴的话，让黎亚亚倏地皱紧了眉头。

看到她忽然变了脸色，陶琦愣了一下，有些心虚：“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不是。”黎亚亚连忙整理了一下心绪，收起脸上的异样，故作镇定，“你刚才说，这些事情，是白辰告诉你的？那……念之姐、白叔他们，也都知道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陶琦没想太多，一五一十地说到，“是我觉得你最近有些奇怪，所以才想去问问小舅，想着他也许会知道些什么。但是，你也知道，小舅那个人……哎，反正，我后来就把白辰逮了去，想了好多办法，问了他好半天，他才终于跟我说实话的。”

“也就是说，这些事情，都是四爷告诉他的？”

“那肯定啊，他们俩你还不知道吗？从来都像是穿一条裤子似的……不过，亚亚，你放心啦。这件事情，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我妈他们也都还不知道呢！”陶琦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还觉得自己嘴巴很是严实。

她根本不知道，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她就已经把程故之不想让黎亚亚知道的事情，全都给抖了个干净。

一时接收了那么多信息，黎亚亚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刚才的话——

“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