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完了吗？”

电话里，程故之的声音传来，语气严肃。

白辰连忙应到：“是，刚才都已经弄完了。四爷，是公司有什么事找我吗？”

“一个小时后，召集所有董事，在第一会议室开会。”

“好，我明白了。”

程故之的命令一下，天大的事情都得往后推推。

看着面前一桌子好菜，白辰无奈地撇了撇嘴，心里有苦说不出。

挂了电话，他囫囵吞了两块肉，便放下了筷子。

“两位慢慢吃，我今天可没口福了。公司有事，现在得先走了！”

“啊？这不是午休时间吗？这么着急的吗？”厉蕾蕾问。

“四爷说一会儿要开个重要会议，我得先去安排一下。晚了就来不及了。”

白辰一边说着，随手抽了张纸擦嘴，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见他神色匆忙，黎亚亚叫住他，问：“小白，最近公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四爷他很忙吗？”

“唉，还不就是因为上次李三那事儿！现在网络上关于程氏的不利言论实在是太多了，每天接到的投诉电话都数不清楚！董事会为了这事儿啊，已经闹过好几次了！”

“这么严重？那四爷怎么说？”

“还没个结论呢。我估计，今天开会，就是为了这件事。”白辰看了看时间，“哎哟，我来不及了！先走了啊！两位回见！”

话音未落，人已经快步离开了包厢。

听他刚才说的那些，黎亚亚皱了皱眉，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

“学姐，最近你有程氏的消息吗？”

吃了几口，黎亚亚实在没什么胃口，索性放下了筷子。

听她这么问，厉蕾蕾喝了口水：“你是说程氏退款的事？”

“退款？什么退款？”

“你刚才没听白助理说的吗？上次不是有人到程氏闹事嘛，后来，网上有人发帖子，说程氏屡次出现意外，就是因为建筑质量有问题、建材不合格导致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这几天越闹越大，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现在，好多买了程氏地产的房子的人，都闹着要退款呢！”

“这怎么可能？！要是给这么多人都退款了，那程氏这次得亏多少钱？！”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已经有几个项目受不了舆论压力，私自开始给业主退款了。”

“私自？难道，程氏总部还没下命令，他们就擅自做主了？”

“你别说那些人了，这要是换成你，天天被人堵在公司门口臭骂，有时候还直接动手，那你肯定也受不了啊！”厉蕾蕾耸了耸肩，煞有介事地说着。

听她说的这么多，黎亚亚神色凝重。

这些天，她一心只想着怎么帮厉蕾蕾处理左诺的那些事，竟完全没有察觉，程氏集团居然陷入这么严重的困境。

难怪，程故之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

原来，现在他自己都已经分身乏术了……

-

程氏，会议室。

集团所有的董事，都准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么多年，这些人难得出现得这么整齐。

程故之坐在主位上，扫视一圈，才沉声开口：“最近，集团发生了一些事。我听说，诸位都希望我能站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今天把诸位叫到这里，就是想问一问，你们想要一个怎么样的交代？”

“……”

话音落出，列席鸦雀无声，只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做出头鸟。

众人各怀心事，都在等着哪个不怕“死”的人先出个声，探一探程故之的态度。

半晌，也许是会议室里安静得太吓人，终于有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