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的一段话，让董事会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程故之把白辰叫了下来，然后开口：“如果诸位一直持续地关注这件事，那应该早就发现，事情的背后，一直有人在恶意制造网络舆论，想要让程氏集团在这件事情中翻不了身。敌在暗我在明，只要一天没能解决这个毒瘤，那不管我们再做多少澄清和补救，都是没有意义的。”

“说了这么多，那程总应该已经有了对策了吧？”鲁天行没好气地问。

“在查到幕后黑手之前，任何的对策，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哼，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没想出办法来！那你倒是说说，这幕后黑手要怎么查？要是一天查不出来，我们就继续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吗？！”

“鲁董事，既然你这么心急，那不如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男人凌厉的视线落在鲁天行的身上，不怒自威。

被他这么看着，鲁天行心里不自觉地有些慌张，气势也弱了些，把头扭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程故之皱了一下眉头，才继续道：“眼下，我与诸位一样，都想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在找到问题的根源之前，我们也必须尽快抚平业主的情绪，平息网络上对程氏集团不利的言论。”

“那……程总，以你的看法，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另一个人问。

“退款。”程故之直接回答，“对于还未交房的项目，若业主不愿意继续交付尾款，就直接把首付的款项原路退回去。”

“什么？！”

“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以？！”

“……”

话音一出，列席众人纷纷议论，会议室里像是炸开了锅似的。

鲁天行更是“咚”地一下把水杯砸在桌上，怒声质问：“程总，我没听错吧？你要让所有还没交房的项目支持退款，你知道这么做集团会损失多少钱吗？！”

“我知道。”男人语气平静，“但是，如果不这么做，一旦程氏集团的声誉无法挽回，那更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鲁天行想都没想，“我们这次已经亏损了上百亿！要是这次真的大批退款回去，那集团的现金流必然会出现问题！你不能拿集团的利益去冒险！”

“是吗？鲁董事，你考虑的究竟是集团的利益，还是你自己的利益？”

“我、我当然是为集团考虑！更何况，我是集团董事会的成员，集团的利益不就是我自己的利益吗？！”鲁天行急声道。

闻声，程故之冷笑：“众所周知，对于一个集团来说，长远的发展远比眼前的盈亏更重要。你如果真的为了集团着想，你就该知道，在这件事情中，重新获得大众的信任，远比盈利更重要！”

“就算是这样，那谁能保证退款就能重新获得他们的信任？换成是我，要是现在集团同意退款，我就会觉得这是心虚！如果不是因为建筑质量真的有问题，谁又可能这么轻易地答应退款？！”鲁天行仍在强词夺理。

这时，旁边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鲁董事，照你这么说，那退款是错，不退款也是错，那你觉得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难不成，这关咱们就过不去了吗？”

“我、我怎么知道！现在大家不是就在讨论吗！要我说，还是直接证明咱们的项目不存在质量问题，那才是最保险有效的办法！”

“咱们不是都已经把各个项目质检合格的证明公开过了吗？可你没看网上怎么说的吗？人家说咱们这些报告根本就不可信，全是作假！”一个年轻的董事说到。

几个人各执一词，相互争辩起来，会议室里一时吵得乱糟糟的。

程故之沉了一口气，两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既然，诸位都有自己的意见，那就直接投票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