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吧。这种殊荣，我可担待不起。”

“亚亚，你怎么这么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见人语气冷漠，范柔皱了皱眉，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黎亚亚已经免疫了她这一套。

她摇了摇头，不再陪她表演：“范柔，其实你以前做过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你……你说的是？”

“你插足左诺和厉蕾蕾之间做了第三者，还有帮潘庆春换了我的U盘……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黎亚亚坦言。

看她丝毫不留余地，范柔有些慌张。

她语气带着几分颤抖，但没有否认：“你……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很久之前了吧，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假装对我好？”

“本来，我想看看你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我忽然没兴趣了。”

“为什么……”

“因为……”忽然被问到这种问题，黎亚亚自嘲似地笑了笑，“可能是觉得勾心斗角太累了吧。自以为看透了所有人，其实还不是被骗得团团转。”

“亚亚，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你不用解释。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赶你走。”

“可是，我……”范柔似乎还是有话想说。

黎亚亚起身顾自倒了一杯水：“你想说什么？”

“我……其实，我当时会帮潘庆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不想让厉蕾蕾当上副总而已。”

“你就那么讨厌她？”

“嗯。”范柔毫不犹豫地点头，“不过，我知道，你们俩其实私下里关系挺好的，对吧？左诺都跟我说了，你之所以会进嘉禾，是因为厉蕾蕾嘱咐过他，要给你开后门的。”

“你既然知道，你还愿意跟我说那么多？”黎亚亚开始有些好奇。

对方苦笑一声：“你现在还愿意听我说这些，应该已经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吧。如果我还继续骗你的话，以后你就不可能再相信我了。亚亚，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除了依靠你，我没有别的选择。”

“……”

黎亚亚一时有些分不清楚，范柔这到底是真的想要洗心革面，还是只想以退为进。

不过，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便继续问下去：“那你为什么讨厌厉蕾蕾？因为左诺吗？”

“算是吧。”范柔又点了点头，“我以前刚进公司的时候，因为没什么业务能力，平时大家都不太看重我，把我当成茶水小妹使唤。后来，有一次，左诺到我们部门找厉蕾蕾。他看到我拿了一大堆的文件，居然主动帮我的忙。像你这样一直被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你应该不会懂那种默默无闻了很久，终于被人关心的感觉吧？”

“我……”黎亚亚怔了一下，“也许吧。然后呢？”

“当时，我知道左诺是厉蕾蕾的男朋友，所以根本没什么想法。而且，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后来有一天，就在我们部门聚会的时候，厉蕾蕾也把左诺带来了。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左诺也是。他本来要去洗手间，但发现我在洗手间外面吐得难受，所以就照顾了我一会儿……然后，在那之后，我真的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记得？”

“嗯，我只记得，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就和左诺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了……”

“？？？”

好一个酒后乱X的故事，黎亚亚简直忍不住要拍手叫绝。

她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该吐槽左诺那个渣男，还是为厉蕾蕾曾经的遭遇默哀三秒。

不过，那些事情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现在只当个故事来听罢了。

于是，她整理了一下心情，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