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哭的样子多难看啊。”

看她红了眼，顾栩安还反过来安慰她。

黎亚亚有些惭愧，连忙努力地把眼泪倒回去，咧嘴笑了一下。

看她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样子，男人苦笑一声：“行了，让你过来不是让你哭给我看的。过来，陪我喝酒吧。”

“嗯，好……”她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就像以往一样，顾栩安开了一瓶酒，倒了两杯。

两人各端一杯，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大抵是因为空气里的药味，黎亚亚总是忍不住想起欧阳铮。

生死这种事情，她还没有学会要怎么才能坦然去面对……

看她一直愁眉苦脸，顾栩安主动碰了一下她的杯子。

“敬欧阳。”

他顾自说了一句，然后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黎亚亚怔了一下，随即也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

烈酒烫喉的灼热，让她皱了皱眉头……

-

程宅，书房。

“四爷，顾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刚才亚亚小姐过去了……”白辰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消息转述给程故之，怕对方会因此发怒。

毕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让人多想一些。

果然，话音未落，鼻息间就多了一股子酸味。

程故之皱了皱眉头，语气不悦：“她去做什么？”

“不知道，只是守在门口的人看到她进去了。具体在里面聊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进去多久了？”

“从刚才算起，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白辰如实回答。

程故之抬手看表，眉间的皱褶更深了些。

见他不说话，只是脸色十分难看，白辰连忙宽慰：“四爷，你也别想太多。兴许，只是因为那个欧阳铮的事情，亚亚小姐去安慰他一下？”

“白天不安慰，非要晚上去？”

“呃……可能是白天太忙了，所以……”

“那就让她晚上也忙起来。”

“啊？四爷，你的意思是？”

“备车，去顾家。”

程故之直接落下命令，然后起身披上外套，走出书房。

白辰还楞了一下，没想明白他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

程故之的车停在顾家门口。

刺眼的车灯直射着客厅的落地窗，闪得黎亚亚皱了皱眉头。

“谁啊这大半夜的，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她埋怨到。

顾栩安往外瞥了一眼，虽然被灯光照得看不清车牌号，但看见车型就猜到了来的人是谁。

很快，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叮咚——”

听到门铃声，黎亚亚挑了挑眉，有些诧异：“这么晚了，你还有客人？”

“可能是你的客人吧。”顾栩安笑了笑，直接起身开门。

程故之就站在门外，阴沉着一张脸。

看到过来开门的人，他根本不打算理会他，直接就要进屋。

顾栩安侧身拦在他面前：“这里是我家，你这算什么？擅闯民居？”

“不满意的话，你可以报警。”程故之沉声说了一句，然后摆了摆手。

身后，保镖会意，直接上前围住了顾栩安，让他没办法再挡路。

顾栩安也不挣扎，淡定地笑了笑，倚在门边看着程故之走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