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的夜晚,一如既往地灯红璀璨,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管岩坐在夜色酒吧的包厢里,摇晃着杯中如同鲜血般的红酒,即便是已经年过三十,身上依旧散发着少年人的朝气,他的举手投足处处散发着贵气,使得酒吧里的许多陪酒女郎都挤破了头想要来这个贵宾包厢,一睹管氏集团如今这位掌门人的尊容。
尽管他已经结婚很多年,并且有了一个已经八岁的女儿——管明姝。
“爸爸!”
管明姝被管家从学校接回来之后,便直接带到了夜色酒吧里,因为尹安洛这几天在国外说是去见一个朋友。
尽管尹安洛并没有明确地说明这个朋友到底是谁,但是管岩其实猜一猜就能够猜到这个人的身份。
“明姝这个孩子越长和管岩这小子越像了。”坐在管岩旁边的单琉斯看着管明姝飞奔着扑进了管岩的怀里,不禁调侃道。
“安洛和管岩长得都那么好看,明姝这个孩子能长得差么!”艾薇靠在单琉斯的身边,一边刷着手机里社交媒体上的新闻,一边闲闲地插着话,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话说这都已经三年了,岳时琛说不回来还真的就不回来了?”管岩将管明姝抱着坐在他的腿上,对着管家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外面守着。
自从三年前樊离离开江州之后,他们便很快收到了岳时琛离开了蒋烟烟所在的无名小岛的消息。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岳时琛即便不回岳家,也会回到江州来见见他们这些朋友,但是过去了三年的时间,他居然真的一次都没有在他们的面前出现过。
没有人知道岳时琛到底去了哪里。
“当年就算岳时琛离开了岳家,单家不是一样没有办法拿下整个江州的市场么?”管岩“啧啧”了两声,因为知道当年单家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大规模地进军江州的市场,想要一举把岳家从江州踢出去,但是有岳家的老太太和岳清明坐镇,单家的老头子最终还是只能悻悻而退,如果不是因为约瑟夫和单浅浅的婚约最终还是成功地履行,恐怕那个时候苏黎世的单家将会为他们的轻敌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当然,当年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就是单琉斯和鲍尔斯根本就没有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
因为他们都觉得,这样的单家根本就不值得他们为此付出什么。
“不过我觉得他即便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也绝对没有闲着。”单琉斯虽然和岳时琛的交情不深,但是对他的为人还是很了解的。
岳时琛这样的人,既然是个从来不会轻易低头认输的人,那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同单家老爷子的承诺,就真的荒废这三年的时间呢?
即便是为了蒋烟烟,他也不可能恋爱脑到这样的地步。
“该出现的时候,他肯定还是会出现的。”艾薇在社媒上刷着刷着,便刷到了一张照片,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她便将手机放到了几人面前的茶几上,“自己看看吧,这照片上的人是谁。”
众人都好奇地看了过去,这照片所在的新闻是国外的媒体发的,新闻的内容大概是宣传一个展览会,而引起他们注意的人,却是那个站在展览会主持台前的那个女人。
一袭白色的高定礼裙,长长的头发盘起,露出如同天鹅一般优雅的脖颈来,一双眼睛扑闪扑闪,从内而外充满了灵气。
那张脸,是他们极为熟悉的,并且也是几年都未曾再见过的——蒋烟烟的脸。
这个世界上虽然相像的人何其多,但是他们都觉得,这个人就是失踪了多年的蒋烟烟。
“安洛昨天飞了一趟国外,说要去见一个朋友。”管岩最终还是决定不隐瞒这一件事情,如果尹安洛要见的人真的是蒋烟烟的话,那么或许这也就意味着,岳时琛将会重新回到他们的视野之中。
虽说这些年岳清明和岳家的老太太一手还是将整个新月集团给撑了下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够一直撑下去。
毕竟老太太的年纪也已经很大了,而岳清明不过是临危受命,他在商业上的天赋始终都是不如自己的儿子岳时琛的。
新月集团不管怎么样,最终也都还是要交到岳时琛的手上。
“这个消息,我们是不是也要告诉一下岳家那边?”艾薇当即反应了过来,这些年她签约在云烟娱乐的旗下,是真的没有少受岳家的照顾,所以艾薇一直都把岳家的人当成是自己的恩人。
也是因为有岳家的庇护,所以当初在岳家和单家争得头破血流终于有个结果的时候,单蕊所领导下的琉斯娱乐最终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了江州,重新在苏黎世发展自己的版图,而艾薇也就就此失去了很多的竞争对手,一跃也就突然成为了这个圈子里的小天后,和另一个女人赵津雨平起平坐。
现在,她们两个人既是整个云烟娱乐的台柱子,也是整个江州娱乐圈的台柱子,这在之前,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单琉斯亦或是乔晔,都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这样算来,其实也不过是世事弄人而已。
如果当初她没有听蒋烟烟的话,还是乖乖地留在苏黎世等着单琉斯,不过就是继续沦为被单家老爷子利用的工具而已,断然不会有如今这样的生活。
所以,对于艾薇来说,除了岳家的人之外,她是真的也很感谢蒋烟烟。
若是下一秒蒋烟烟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给这个女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个事情,我会和岳家奶奶打个招呼,但是岳时琛这个小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都不是他,都猜不到他心里真正的想法。”管岩摇了摇头,他和岳时琛认识了这么多年,倒的确是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岳时琛内心的想法。
能够有这个能力的人,除了岳家奶奶之外,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剩下一个蒋烟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