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对付樊离,之后再对付单家,对于单家来说,樊离不过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如果樊离的存在会影响到整个单家的舆论,那么你觉得,单家的那个老头子还会选择来保樊离么?”岳时琛喝完了最后一口粥,平静如水的眼神之下满是算计的光芒,任谁看了,都会因为岳时琛这突如其来的眼神而感到发寒。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你想要让我帮你做什么,你就说!”鲍尔斯虽然从来都没有服过岳时琛,但是这一次他很明白,只有按照岳时琛的想法去做,或许蒋烟烟才能够永远得彻底得摆脱樊离的这个存在。
只要樊离在蒋烟烟的身边一天,她就多一分危险,如樊离这样的人,要是真的有朝一日走投无路,说不定就真的会选择狗急跳墙,顺便还连累了蒋烟烟。
“散出消息去,就说景懿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和单家本家有关,一切都是因为单家本家的人觊觎那份产业,所以才搞疯了景懿,这样就好从那个败家子的手里直接将产业完完全全得骗过来。”
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网上的那些吃瓜群众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半真半假的消息,能够让他们生发出足够的联想,也能够让他们去骂他们早就已经想骂的单家。
而对于单家来说,恐怕除了单蕊之外,都不会算到这个消息其实是出于岳时琛的手笔。
毕竟现在樊离正在医院里出不来,单家的人只会觉得这是樊离胆大包天,想要让单家出面保他,所以才不惜将整个单家都拉下水。
以单家那个老头子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所以,樊离所会面对的命运倒是也很简单。
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心理医生真的有朝一日突然消失了,只怕也不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来。
“岳时琛,你这样,可算是杀人于无形了。”鲍尔斯听了岳时琛的话,不免有些害怕得颤抖了一番。
天知道如果和岳时琛成为了敌人,那么到底会遇上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用你来废话。”岳时琛轻悄悄得瞟了鲍尔斯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门口的方向,显然是让鲍尔斯说完话就可以走了。
“你就真的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先告诉蒋烟烟么?”鲍尔斯虽然也觉得这个时候把事情告诉蒋烟烟并不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效果,但是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等到之后蒋烟烟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是不是会有些受不了呢?
她的精神本来就已经很脆弱了。
“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岳时琛微摆了摆手,让鲍尔斯不要再继续废话下去。
鲍尔斯见岳时琛是这个态度,倒是也无所谓得耸了耸肩,笑着说道:“行吧,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么一切就都听你的。”
至少鲍尔斯相信,在岳时琛的心里,蒋烟烟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所以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岳时琛是一定不会伤害到蒋烟烟的。
有这么一点,对鲍尔斯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鲍尔斯走了之后许久,蒋烟烟这才从楼上下来,甚至在下楼梯的时候还特地朝着岳时琛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只有岳时琛一个人之后,这才敢走下楼来。
岳时琛其实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岳时琛的一举一动,等到她完全下了楼之后,这才笑着说道:“你有这么不想见到鲍尔斯么?”
“我不知道。”蒋烟烟摇了摇头,“只是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心慌,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你想多了。”岳时琛起身走到蒋烟烟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说道:“他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的确是吊儿郎当的,但是实际上是个好人,而且也很喜欢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你父亲临死之前,他还答应过,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好好照顾我?”蒋烟烟摇了摇头,怎么都不相信这句话,“如果他真的有想过好好照顾我的话,就不会到现在才跟我认识。”
只是,这话说出口了之后,蒋烟烟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是那么地对劲,毕竟之前在这一幢别墅里第一次和鲍尔斯见面的时候,他一开口就喊出了她的名字,而且那惊讶的神情,绝对不像是初见,而是一种美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的惊愕。
有那么一瞬间,蒋烟烟似乎还看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
“这些事情,你以后都会知道的。”岳时琛垂眸,望进了蒋烟烟的那一汪深瞳之中,“最近我有点麻烦要去处理,所以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到你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我也会让余渝来这里陪你。”
岳时琛在鲍尔斯走后想了许久,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着蒋烟烟,最好的办法,还是明面上让余渝来陪着,暗地里,他在找几个人暗中保护蒋烟烟。
“余渝?”蒋烟烟听到这个名字,还微微愣了一下,恍惚之间就想起余渝曾经提起过的那个经理,那个能够让岳时琛倾心相待的女人。
“余渝其实一直都很崇拜你的,只是脸皮薄,所以没告诉你。”岳时琛的眼神闪了闪,因为不能够告诉蒋烟烟一切的真相,所以便只能说这样的话来让她放心。
不过,这说的倒也的确是真话,毕竟曾经的蒋烟烟在余渝的心中,就是一个想要好好学习的存在。
即便是这几年蒋烟烟真的消失了,余渝也一直都在寻找她的下落,甚至于如今做事情的方式,也越来越像蒋烟烟了。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把她放在蒋烟烟的身边继续工作,也好陪伴蒋烟烟,余渝这样的人,的确是有这个能力能够进新月集团工作的。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你不用担心我。”蒋烟烟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岳时琛的确是很关心自己,可是余渝曾经提起过的那个女人,终归让蒋烟烟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直都埋着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