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我们。”鲍尔斯开了一段路之后继续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看到的依旧是那两辆车子,他倒是真没想到这才刚刚来到苏黎世,便又一次被人给盯上了。
看来,单家人到底是单家人,在苏黎世,终归还是势力可观。
“我们能甩掉他们么?”艾薇也向后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跟在后面的那两辆车子,突然就想到了很多年之前,她和她的经纪人花姐在国内被追的那一次经历。
那个时候,单家的人也是这样,而且还差点害得她们出了车祸。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情,花姐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他们也不至于就这样被关了那么长的时间。
“我试试看。”鲍尔斯神情凝重,毕竟这一条路全程空旷,并没有什么能够遮挡的地方。
“等一下。”
眼看着鲍尔斯一脚油门就要踩下去,单琉斯突然出声阻止,“你靠边停车吧。”
“你要做什么!”艾薇登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会儿难道不是应该尽快开着车子离开么?
单琉斯这下又是想要做什么?
“他们想要的人是我。”单琉斯同艾薇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你们要保护好欢欢。”
艾薇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单琉斯已经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后面跟上来的两辆车子见鲍尔斯的车子停了,也就都跟着停了下来,却没有想到在单琉斯下车之后,鲍尔斯一踩油门,车子就这么在她们的眼前扬长而去。
“琉斯少爷。”
从那车子上下来的人,倒并不是单琉斯不认识的人,反而是他相当眼熟的郑管家。
郑管家带着人迎了上来,既然已经追不上鲍尔斯了,那么能够把单琉斯带回去,也是不错的。
郑管家找到了单琉斯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远在米高梅家族的单浅浅的耳朵里。
彼时单浅浅正在用餐,一听到电话里提到单琉斯即将被带回单家的消息,哪里还有什么吃饭的心思,当即把手里的餐具一扔,直接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你这急匆匆的,到底是要到哪里去?”约瑟夫下班一回到家,便正好撞见了要出门的单浅浅。
“单琉斯回来了,我要去见他!”单浅浅同约瑟夫直言不讳,没有等到约瑟夫的反应,径直就走出了家门。
约瑟夫望着单浅浅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还以为单浅浅是真的放下了单琉斯这个人,但是现在看来,一切不过都是他的错觉而已。
果然,对于单浅浅来说,单琉斯一直都是那个最为重要的人。
三十分钟之后,单浅浅从车子上下来,这一次站在单家老宅的前面,甚至稍稍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有多久了,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单琉斯了?
“浅浅小姐。”郑管家没想到单浅浅得到消息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一听到外面车子停下来的声音,便赶紧出来迎接她。
“琉斯哥哥人呢?”单浅浅一进门,问的自然就是单琉斯的下落。
“少爷在书房。”郑管家对单浅浅的反应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她进门不问单琉斯,那才是值得奇怪的地方。
“爷爷呢?”单浅浅听到“书房”两个字,脑子里就开始拉响了警报。
单琉斯毕竟一离开家就是好几年,而且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单琉斯是真的没有少做对单家不利的事情,如果单家的老爷子脾气依旧是那样不好的话,只怕是不会如此轻易得就放过单琉斯。
“他们已经在里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郑管家自然是不会知道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浅浅小姐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进去看看。”
“那蒋烟烟呢?”单浅浅自然也知道蒋烟烟被单家的老爷子带回了苏黎世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对于整个单家来说,也的确是一件值得兴师动众的大事了。
“烟烟小姐在自己的房间里。”郑管家垂眸回答。
自从蒋烟烟从岳时琛那边逃出来之后,整日倒是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一整天也很少开口说一句话。
老爷子原本还以为是蒋烟烟的心理又一次受到了什么打击,但是她处理起公司的事情来依旧是井井有条,一点看着不像是心态有问题的样子。
“那我去看看琉斯哥哥。”单浅浅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蒋烟烟到底怎么了,只不过是碍于眼前的情况,所以不得不了解一下而已。
单家的书房门口,单浅浅正准备抬手敲门,正好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要继承单家的产业?”老爷子明显是有些被气到了,讲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想要继承这所谓的产业,从一开始,你们就想要把这些产业交给大伯单杰来继承,所以这些产业如果真的要算的话,那也是鲍尔斯和蒋烟烟的东西,和我又有什么相干?”单琉斯说这话的时候是明显的不屑,倒是的确是没有把所谓的单氏集团放在眼里。
如果他真的在意这一些的话,从一开始,他就不会选择和艾薇在一起了。
“单琉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你这个态度,你的爸妈知道么?”
虽然单家老爷子觉得自己根本就看不上二儿子单英,但是拿来说教一下单琉斯,应该也还是有用的。
只不过,老爷子没有想到的是,即便单琉斯在之前还很尊重自己的父母,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现在还是这样的态度。
“爷爷,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爷爷了,这一辈子,我只打算能够好好地和艾薇生活在一起,至于岳家和单家的恩怨我也不会插手,到底是谁赢,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单琉斯话说到这里,还真的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