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画室,在欧洲一共有二十三家公司,这是第二十四家,也是在国内开的第一家。之所以现在开始开拓中国市场,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她非常喜欢画画,不过却碍于各种原因,没有答应我的邀请,不过没关系,我会用最合理的方法让她来这里工作的,你们都是在艺术上颇有天赋或者非常努力的年轻人,也是绘画界的未来,在这里工作,不仅能增长知识,开阔眼界,甚至以后你们想去欧洲旅游,也是可以的。”
“真的?这么说来,公司的福利不错啊。”
婷婷似乎很开心,拉着陆小米的衣角说道:“小米,那我们在这里一起努力工作,等有资格了,我们就一起去欧洲旅游,好吗?”
“好啊。”
陆小米尴尬的笑了笑,看到顾南澈唇角的笑意,心想,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陆小米冲他们三个说道:“我还有一些合同有关的事情要问一下,你们三个先走吧。”
“那小米,你自己一个人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我可以坐地铁。”
“没关系,一会儿我可以开我的私家车送她回去,你们先走吧,既然陆小米同学想单独跟我聊,那我再多陪他聊一会儿。”
“那好,我们先回去了顾总,谢谢您给我们这次工作机会。”
婷婷朝陆小米眨了眨眼,就离开了。
顾南澈反锁上休息室的门,收起了刚才的一本正经:“想单独跟我说什么?还特意等他们走了之后再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也就你自己思想龌龊,才会把别人想成这样,我问你,我刚才签的合同,是跟你们公司签的?那去我们学校校招的那些人,也是你找去的?”
“我们公司要在你们学校进行校园招聘,派些人过去很正常吧,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之前打电话说让我帮你,就是让我来这里?我不同意,你就通过学校的方式,非要我来你这里上班?顾南澈,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看你跟薄霆宇闹掰了,可怜你而已,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儿,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顾南澈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语气也有些意味深长。
陆小米愣住,随即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把合同拿过来。”
“干什么?”
“我要把我的名字擦掉。”
“你想毁约?不可能的,你的名字一旦签上,就具有法律效力,现在你毁约,要赔偿我一千万的违约金。”
“什么?一千万!我在这里工作,一天才挣两百块,毁个约就要陪你一千万?你不要诓我。”
“我真的没诓你,你刚才没仔细看合同吗?一旦签下,至少要为我工作五年,当然了,是在你休息的时候,如果拿不出一千万来赔偿给我,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为我工作吧。”
五年,将近两千天!
陆小米忽然有一种掉进深坑的感觉。
“顾南澈,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刚才已经解释过了。”
“你三番五次的接近我,总让我觉得你有别的目的。一次两次还可以解释为巧合,可是我们偶遇了这么多次……”
“那就是缘分呗,是缘分让我们相遇,是缘分,让我们要在一起工作五年。”
陆小米啊陆小米,这期间你是逃不掉了,我会想办法让你爱上我的。
以前有薄霆宇在,没什么机会,现在薄霆宇已经不构成威胁了,他就有大把的时间追陆小米了。
“你干嘛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顾南澈,如果你想对我图谋不轨,我绝不会屈服的,我会保存好证据,让你身败名裂!”
“瞧你,怎么把话说的那么严重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骗我签下了合同,所以那份合同不具有法律效力。”
“我怎么骗你了?合同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签字的吧,我又没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不要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了,陆小米,从明天开始,记得按时来上班。当然,今天你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留下来,我会把其他人都支走,让这里成为我们的二人世界。”
“呸,什么二人世界,不要脸!”
陆小米狠狠的瞪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去。
出了电梯,往前走了两步,陆小米忽然停下。
怎么下雨了?
刚才来的时候还晴空万里,而且天气预报没说有雨啊。
她出门急,没带伞,婷婷他们应该已经都走了吧。
看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她便拿着包,缩到一个角落里安静等着。
忽然,收到林特助给她发的微信:“陆小米小姐,你在忙吗?”
“怎么了?”
“boss他又昏迷了。”
“什么?”
一看到这句话,陆小米的心立即提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拨通林特助的电话:“他怎么了?”
“那天在机场,你走了之后,boss也来了,他说赶不上你的飞机,就让我再给他买一趟航班,可谁知道话刚说完,他就昏倒了,一直到现在也没醒来。”
“我刚回来的那天?那不是都快一个星期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抱歉陆小米小姐,我早该告诉你的,可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多,我又担心boss,没来得及说。”
陆小米更加担心:“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醒来,不过身体很虚弱,还需要静养。”
“有什么大碍吗?”
“那倒没有,医生说他只是一时情急,加上之前的伤没恢复好,才昏倒的,归根结底,还是身子太虚弱。”
“这个样子坐什么长途飞机啊,林特助,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把他给牢牢按在病床上,让他哪里也不要去,身体好之前,连医院都不要出,听到了吗?”
“知道了陆小米小姐。”
林特助似乎还有什么话说,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了下文。
“林特助,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