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张扬听到那个声音的自称不由的一愣，能这样自称，这不光是有智慧的表现，更是有独立人格的表现。

“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谁？”张扬四下张望，整个宫殿看上去还是挺整洁的。

“我在你的头上，我是天丹之灵。是无数人创造出来的，管理天丹圣境的存在。”张扬抬头看上去，在大殿的穹顶之上，赫然有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的图案。

“这是？”大殿穹顶好似一张天幕，那两个巨大的太阳和月亮的图案慢慢的旋转，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双眼睛，烙印在一张面孔之上。而那张面孔赫然是张扬那天晚上见到的锦衣少年郎，张丹锦。

“张丹锦？”张扬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张丹锦，我是天丹之灵。”天丹之灵的身影从天幕上投射下来，在张扬的面前呈现出一个立体的身影，它只是借着张丹锦的模样出现。

“无数年来，天丹圣境的族人们，不断的升级、维护，给我添加新的的零件，同时用他们的生命血脉，赋予我生命和智慧。”张扬的面前出现一幅幅画面。

那些天丹圣境的族人们，从无到有的创造天丹圣境，以两个祖方为基础，炼制了天丹升级的月亮和太阳，理顺阴阳。以高超的炼丹术为基础，创造了天丹圣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丹圣境就是一枚现实存在的巨大丹丸，它的名字就叫做天丹。

“我明白了，你是的思想诞生于我的那些先祖，或者说你就是我张家先祖的思维集合。”张扬眉头皱起。

“可以这么说，但是也有不准确的。”天丹之灵想了想，“他们创造了我，但我不是他们。”

“那么发生叛变的时候，你在哪里？”张扬的质问，让天丹之灵愣住了，它不在说话，或许它也不知道如何说话。

“最后一个死在这里的，是张丹锦吧？”张扬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很像是在地球上看到的人工智能电影，天丹之灵会不会像是天网一样，背叛了人类？

想到这里，张扬不由的退后了几步，这事儿细思极恐啊。

“你背叛了我的先祖是么？”有人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是人的好奇心有时候真的像是猫遇到了逗猫草一样，忍不住的去做。

“我没有背叛，我没有。”天丹之灵的声音有些颤抖，张丹锦的形象也开始颤抖起来，原本的面容在不断的变化，一个个不容的人脸出现，不断的发生着变化，每一张面孔都在说我没有，都在否认张扬的问话。

“你不光是那些人思想智慧的集合体，你还有自己的意识吧，就像是仙器的器灵，不要以我那些先祖的形象出现，现出你的本尊吧，要不然怪尴尬的。”张扬一脸戒备的看着天丹之灵。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天丹之灵又恢复了张丹锦的模样。

“这还用看？你傻还是我傻啊？要是那些人能操控你，天丹圣境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模样。说说吧，你想干什么？”张扬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点了支烟看向天丹之灵。

“你是我的见过的最为特殊的张氏族人。”张丹锦的模样发生变化，眉宇之间依稀还有原来的模样，但是却是活脱脱的另外一个人。

“我觉得那个孩子很好看，性子也好，我的形象是受了他的影响，不过却是我独有的。”天丹之灵指了指自己的面容，“我其实不想做什么，我想变成人，我不想被困在这里。”

天丹之灵指了指大殿的顶部，这座大殿是整个天丹秘境的核心，也是上古天丹圣境的核心。

“叛乱发生的时候，我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张氏族人，我只是选择了自我关闭。”天丹之灵叹了口气，“他们要我杀人，要我选择一方。可是制造我的人不光是张氏族人还有他们，我没办法拒绝任何一方也没法杀戮任何一方。”

“所以你选择了中立，谁也不帮？”情况似乎比张扬想象中的要好一些，最起码他现在确定，天丹之灵不会伤害她。

“当人也没有什么意思。”张扬吐了个烟圈。

“这是什么？一种提神醒脑的药草么？有些许危害，不过可以忽略，你为什么那么享受？”天丹之灵看向张扬。

“烟，不抽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享受，你得先体验。”张扬随意的说到。

“答案。”天丹之灵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什么答案？”张扬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天丹之灵的意思。

“我想去尝试人的生活，我想去享受人的生活。享受酸甜苦辣，享受生老病死。”天丹之灵看向张扬，两人四目相对，“你帮我便成人，而我帮你得到祖方。”

“祖方不在你手里么？你给我不久得了。”张扬白了一眼。

“祖方，只有经过考验才能获得。”天丹之灵郑重的说到，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好吧，那你为什么选择我？慕容麟也可以给你帮忙啊？”张扬想了想，“而且他更容易被操控。”

“他没有你的智慧，不符合我的要求。而且我不喜欢操控别人，也不希望被别人操控，最长久的关系是平等。”张扬起身鼓掌，这三观太正了，不是一般的正。

“好啊，就冲你说的这话，这个忙我帮定你了。”张扬起身说道，“只是你要是便成人走了，这里怎么办？天丹秘境还会运行么？”张扬好奇。

“原本这里的运行主体就不是我，只是负责管理，调节。再说了你可以培养出新的器灵，只负责基本的运行，别像我那样注入太多的思维和意识，否则某一天也会跟我一样诞生独立的意识。”天丹之灵微微侧着头，“而且那次叛乱之后，我就被困在这里，无法接触到弱水之外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说，我来设定，我来掌控这个天丹秘境？”张扬觉得好像天上忽然掉了一个大馅饼，差点把他砸晕了。

“是的，你是张氏一族的后人，继承这里本就是合理的。”对于张扬的提问，天丹之灵反倒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