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没有回答，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曾经有个叫做光明神的存在陨落，一个叫做该隐的强者陨落，那个时候他们的确可以称之为神。

“你真是老糊涂了，他已经被神困在云门之中六个多小时了，我敢说那大门之后必然是神的天国，他死定了。”吉尔笃定道，“人是胜不了神的。”

“那如果他是神呢？”甘道夫嘲讽的笑道，张扬的表现与神无异。

“这不可能。”吉尔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他怎么可能是神。”吉尔的语气强硬，然而甘道夫却听出了她的不坚定甚至恐惧，毕竟张扬诛杀该隐的场景才过去半年左右。

“轰隆隆。”半空中传来雷声，原本安静的立在半空的云门忽然间膨胀起来，然后不断的变形。云朵之中雷光和火光闪烁，仿佛封印了一片毁天灭地的战场。

“砰。”一个声音贯通天地，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上耳朵，一阵阵令人心烦的耳鸣过后，众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傲立半空。

“臣服或者毁灭，我只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张扬傲立虚空，他说话的时候雷霆伴随，真如九天之上的神王。

“出来了，出来了。”唐三那些人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惊喜的看向半空。

“张先生赢了，赢了。”欢呼的声音已经从唐人街传来。亚瑟等人自然也听到了，此刻他面色铁灰，然而却没有绝望，他盯着那不管的扭曲变形的云门。

“伟大的魔法之神，请不要放弃啊，战胜他。”吉尔握紧了拳头，她很想祈祷，只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祈祷要向谁诉说，在她当今的认知之下，似乎已经没有了神灵的存在。

云门扭曲变化，最后又变回原来的那张苍老的云彩组成的面孔，只是个头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庞大，也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威严。

“尊敬的神王陛下，我输了。”苍老疲惫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您的神力浩瀚如海，您的力量如同雷霆，我比不上。”

张扬嘴角上扬，气势越发的强大，不过心下对于公孙贺的台词功底却是很满意，这小子还是很能抓住欧洲老外的心坎儿的，简直就跟中世界歌剧中的台词一样。

“输了？”吉尔瞪大了眼睛，浓浓的失落感让她不知所措。亚瑟呆呆的出神，愣了很久之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彻底的瘫软下来。

公孙贺代表的魔法之神已经认输，这无疑毁掉了亚瑟的信仰。然而半空中的表演还没有结束。

“伟大的东方神王，无敌之王，请允许我加入您的神庭，称为您的属神。”公孙贺可是研究过欧洲的神灵谱系，在欧洲古老的神话中，战败的神灵要么选择归顺胜利者，称为主神的属神，从属，要么被灭杀，仅此而已。

“我接受你的效忠，从此神庭之中有你的神名，魔法之神。”张扬雄浑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通过每个人的耳朵深深的刻印在他们的心底。

“神王万岁，无敌神王万岁。”唐人街传来的欢呼，那些信仰教廷的骑士教徒们有些不知所措。

六个小时前，他们还在教皇领导之下信仰伟大的魔法之神，还在羡慕那些教廷的魔法师们，然而六小时之后，他们亲眼见证了他们所信仰的魔法之神战败了，称为了别人的属神，这有些太狗血了，不过想想刚才毁天灭地一样的战斗，他们也似乎认命了，除了神谁还有那样的伟力？

“亚瑟。”苍老的声音传来，那巨大的白云面孔出现在亚瑟的上空，“我忠诚的信徒，不要迷茫。我虽然加入了伟大的神王的神庭，但是我一就是独一无二的的魔法之神。”公孙贺忽悠的说道。

“伟大的神王，请回复亚瑟的魔法，他是我虔诚的信徒。”要演戏就要演的足。

“不用了，我拿走的东西虽然现在对他有好处，但是在将来会成为他的束缚。”这点张扬倒是没有说错，神道修炼初期的时候很快，但是后期每提升一步都比登天还难。

“亚瑟，记住今天的教训，当一个踏踏实实的苦行者，谦卑的提升自己，我期待将来你脱离凡人的愚昧躯壳，成为神庭中的一份子。”张扬的话像是一个炸弹在亚瑟的脑袋里炸开。

不光是亚瑟，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愣住了，啥意思？人可以成为神？原本瘫坐在地上的吉尔一蹦三尺高。

“亚瑟，亚瑟我的孩子，你听到了么？你可以成神，可以成神。”吉尔欢呼，好像将来可以成为神的人是她一样。然而此时此刻的亚瑟虽然惊讶，却没有那样的欢呼鼓舞。

“我有一个疑惑。”亚瑟看向站在半空中的张扬和那张巨大的面孔。“神是什么？人是什么？”亚瑟的提问让所有人都不由的支起耳朵，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成为神的渴望。

“神是人，人不是神。”张扬的回答言简意赅，不少人体会着张扬的话，时而皱眉，时而疑惑。唯有亚瑟的双眸越发的明亮起来。

“感谢您。”亚瑟恭敬的朝着张扬一鞠躬，这一次的谦卑和尊敬一如曾经，张扬不知道将来这个亚瑟会不会旧病复发，不过至少他确定，吃一堑长一智是一定的。

皆大欢喜，安排好了唐人街的一切，将找东西的任务布置下去之后，张扬就跟公孙贺直奔阿尔卑斯山，在地球异变之后，这座欧洲人心目中的明星山岳变得更大的高耸，更加的宽广。

“没想到你们阵法宗的传送阵会在这里。”张扬从高空俯瞰，在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峰之上发现了端倪。

白雪覆盖之下是一个类似于冰宫的存在，按照公孙贺的说法，传送阵就在冰宫之内。

“嘿嘿，我也不清楚。我其实是在我们阵法宗一个废弃的洞府之内找到了那个残破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