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从刚开始要求白飞飞解释,到现在要求白飞飞负责。
中间只相差了几天而已。
从那帮人去闹事被抓紧去,到现在全网艾特白飞飞,要她给出事的马莲一些补偿。
这恍惚中让白飞飞产生了一种,全网在抢钱的感觉。
关键这帮兴致勃勃义正言辞的人,还是在帮别人抢她的钱。
“真是活久了什么事儿都能遇见,”白飞飞冷笑。
她正准备开一个小号上去,先怒怼一番爽爽,却在这时收到一封邮件。
顾家主就对她说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儿。
但是轮到白飞飞,能用钱解决,也得看钱花在哪儿。
满意的收下了这份资料,白飞飞看也不看,按照约定好的,随手转了几个零给对方。
“备车,”她说道,“咱们去看看那位马女士。”
上次白飞飞过来,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那是一根毛都没留下。
马莲气的两顿饭都没吃好。
这次见到白飞飞上门,男人显然更加冷漠了。
“你们又来干什么,”他道,“这里不欢迎你们。”
白飞飞笑笑,“我们是来看看马女士的,她怎么样了。”
男人不耐烦的说,自己家又不是动物园,遛遛哒哒的来一遍又一遍。
或者说还不如动物园呢。
连门票钱都不用出。
“您别误会,我这次来是真的想解决这件事的。”
男人皱眉打量她,想想这两天网上的消息,慢慢的把门打开了。
连他都得了一个好男人的称号,马莲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夫妻俩加起来得到的支持,真是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白飞飞。
“进来吧,”他冷声道。
“有什么话你们就赶紧说,说完了我还要带我老婆去医院复查呢。”
白飞飞点点头,问道,“马女士不在吗?”
话音刚落,就听的里间传来几声咳嗽。
白飞飞一笑,正准备往里走,却被男人伸手拦住。
给钱而已,也用不着非得见面吧。
他还可以趁着马莲不注意,悄悄藏起来一部分。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老婆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外人。”
见他这样着急催促,白飞飞也就没坚持进屋。
随便捡了张椅子坐下,她打量四周。
这屋子还是跟从前一样,收拾的有些懒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放心自己。
桌下的玻璃隔层,还有柜子旁边或是随手能那到的地方,都摆着药盒子。
白飞飞之前不知道那都是什么药,也不明白为什么马莲家里会有这么多的药盒子。
但是现在她明白了。
“你说你想解决这件事,那你给个解决方法吧。”
男人见她一直在打量,不开口,心里不免有些急了。
“我们反正什么都不怕,要什么证据都有,那医院都是正规的大医院,你随便去查。”
白飞飞笑笑,“不瞒您说,我还真的查了,马女士的情况的确是真的,没有一丝作假。”
哼,男人不禁冷哼一声。
那当然。
“所以我更加好奇,马女士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男人皱眉,“不是都说了嘛,是你们的东西有问题!要不是吃了那些东西,我老婆也不会变成这样。”
白飞飞点点头,旁边保镖递来一沓资料,她顺手接过。
“我对马女士的遭遇非常痛心,所以就让人简单查了查,没想到,马女士的遭遇,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让人唏嘘。”
男人不由一僵,“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飞飞没说什么,将手里的资料轻轻扔到了他面前。
男人疑惑的拿起来,只看了两眼就僵住了身子。
一张张翻看下去,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这都是我老婆的身体报告和过去做的检查,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白飞飞笑笑,“奇怪,您难道不知道吗,马女士是极易过敏体质,我这里有一张单子,这上面列举的东西,马女士竟然都过敏。”
说句实在话,这么容易过敏的人,白飞飞也是第一次见到。
难怪,连喝杯水都要特殊处理。
男人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他当然知道马莲的身体状况。
平常人能吃的很多东西,她都不能吃。
甚至是喝水,连水质都有要求,杯子都要自带杀菌的。
这样的身体,一般人来说似乎会觉得很麻烦。
但是这其中也有好处。
这样容易过敏的身体,随便吃点什么,都容易引发病症。
所以这些年,靠着马莲的特殊体质,他们四处弄来不少钱。
越是大公司就越怕自己的名声出问题。
相应的,给的赔偿就越多。
男人闪烁的目光瞟向白飞飞,对方一脸从容淡定,和明显是已经查清楚了他们的计划。
像白飞飞这样的,背后靠着顾氏这样的大公司。
按理来说,应该跟之前的公司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痛痛快快的把钱掏了,然后期待着风波慢慢过去,大家也就忘记这件事了。
但是偏偏!偏偏只有她不配合!
“这位先生,您看清楚了吗,应该不需要我帮您解释吧。”
白飞飞道,“马女士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既然她知道自己什么能吃,什么东西碰也不能碰,那位什么还要去我的美食街?”
当然只有两个解释。
一个是她自己不想活了,严重过敏很容易导致人休克甚至死亡。
“我瞧着马女士积极乐观的很,网上发布的消息也很正能量,应该不是要轻生的意思。”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解释。
她是故意的。
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吃那些东西,还故意跑去吃吃喝喝。
而且同样的,她对自己的身体十分熟悉和了解,所以能将分量控制的感刚好。
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看起来又足够严重。
“我瞧着这一套流程,马女士似乎熟练的很。”
白飞飞笑道,“我这里还有她起诉其他餐馆的过往,跟这次的区别,大概就是我没有掏银子吧。”
男人犹如一尊石像,似乎已经石化在了沙发上。
刚进门的嚣张和不耐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张张嘴,勉强撑着没有认输。
“我根本就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我老婆是容易过敏,这是她先天的,又不是我们故意?谁。”
他将手里的资料扔到一边,恶声道。
“你找的这些餐馆,他们也确实是有问题,并且都对我们提供了相应的补偿,那是他们自愿的,跟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