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苏慕嫣连忙去药月的住处，看着药月在喝酒，走过去抢过他的酒瓶，“药月，柳杨不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能不能自己告诉我？”

“他真沉不住气。”

药月自嘲的笑笑，抓过酒瓶朝着嘴里灌酒，苏慕嫣抢过，生气的瞪着药月，“你能不能告诉我先，不要这样，我没有这么聪明。”

“你肯定猜到了吧，就是你想的那样。”

药月抢过苏慕嫣的酒，大口大口的喝，眼眶红了，起身摇摇晃晃的，突然大笑不止，那眼角的泪水让人看着心碎。

“药月，我求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要这样，我真的猜不到。”

“他死了。”

药月又哭又笑，转身看着苏慕嫣，那发红的眼中全都是眼泪，“是我害死了他。”

苏慕嫣呛呛几步，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眼眶的泪水在打转，“你……你说谁死了？”眼泪哗的落下，苏慕嫣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发红的眼眶，那滚烫的泪珠如雨珠滑落。

“我不相信，他不是刚刚才到吗？我不相信。”

苏慕嫣冲着药月大声的吼道，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厉声质问，“药月，你告诉我，你在骗我，柳杨不可能会死，他刚到，你骗我。”

药月跌落在地上，凄凄一笑，眼眶的泪水落在他的侧脸上，药月伸手拂过他的脸，用力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半边满是灼伤而变得狰狞的右脸，表情狰狞的看着苏慕嫣。

“我也希望我在说谎，我在骗你。”

苏慕嫣看着药月右脸上的疤痕，整个人都傻眼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想知道吗？你会在意吗？”

药月哈哈大笑起来，眼泪掉的更凶，忽然哭了。

“你以为我真的不想当个普通人吗？你以为我不想用自己的脸站这在众人面前吗？可是我，配吗？我有资格吗？”

药月的眼泪滑落，看着苏慕嫣，“药家的人，注定了没有这样的命，普通人，不是药家人该有的人生，从我们出生变成药家人的时候，我们便注定了被人盯着，只要活着一天，别人就盯着我们一天，除非死了。”

苏慕嫣身体哆嗦了起来，不是恐惧，而是冷，不由自主的冷，刺骨冰凉的冷。

“嫣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让你和君初尧在一起吗？不是舅舅不肯，而是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你知道吗？舅舅真的很希望你能和你喜欢的人一起，可是舅舅没有办法，你们注定了是不可能的。”

药月看着苏慕嫣，气愤的一拳砸在酒瓶上，酒瓶碎了，扎破他的手，鲜血顺着伤口渗出，和酒水混在一起，药月哽塞的抽泣着。

“都是我没用，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苏慕嫣摇头，颤抖的抓着药月的手，“药月，你别这样，我害怕。”

“药月。”

苏慕嫣的眼泪决堤了，她真的不知道发什么事，可是药月的失控让她好害怕，她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想要正常人的生活。

药月抱着苏慕嫣，“别怕，有我，舅舅会保护好你的。”

苏慕嫣嗅着药月身上的血腥味，很浓郁，连忙推开他。

“药月，你伤在哪了，我给你处理伤口。”

药月看着苏慕嫣，颤抖的伸出手，忽然倒了下去。

“药月。”

苏慕嫣大声喊道，“莫色，银霜。”

莫色和银霜进来看见晕倒的药月还有满地的酒瓶，连忙上前帮忙，把药月扶到他的住处，“快去把荣老找来。”

苏慕嫣催促道，拿着毛巾给药月擦拭手上的血迹，看着他那张被毁的右脸，颤抖的伸出手，却不敢触碰，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荣老赶来，看着药月昏倒，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脸色大变，“大小姐，还请您回避下，老夫要给主子处理伤口。”

苏慕嫣看着药月毫无血色的脸，“荣老，药月的血是不是有毒？”

“老夫自会注意，大小姐还请回避。”

苏慕嫣走到门口，看了眼房中的药月和荣老，站在门口等着。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银霜和莫色对视一眼，两人的眸中满是担心，犹豫了一会，莫色开口道，“小姐，还有件事我们没有告诉你，我们找到柳杨了，只是他……”

“死了吗？”

苏慕嫣抬头看着她们两人，见她们眼神诧异，点点头。

“是，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被安置在别院。”

苏慕嫣缓缓闭上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药月让她去问柳杨，她连人都没有见到，怎么会突然就死了，谁能告诉她。

“小姐，我们问过了，他们说他们是在皓月宫的禁地门口发现柳杨，尸体好像是被什么咬了，浑身都是血，惨不忍睹。”

“被什么咬了？”

苏慕嫣看着银霜和莫色，见她们点头。

“带我去看看。”

“小姐，还是别看了，我怕你受不了。”

莫色阻拦，见苏慕嫣眼睛都红了，不忍她在哭一次。

“没事，总该知道的。”

“银霜，在这里守着，药月醒了就喊我，我去去就回。”

苏慕嫣吩咐道，和莫色一块去了柳杨尸体停留的别院，只是过去的时候别院已经漫天火光，苏慕嫣冲上前看着那火势，连忙上前，“这是做什么？”

“回公主，是柳将军的尸体，必须立刻烧毁，不能停留，还望公主见谅。”

“为什么？”

苏慕嫣看着火光四射的柴火堆，见他们都低着头，眼神更为疑惑。

“这是主子的吩咐，凡是在禁地发现的尸体都要立刻焚烧，不可停留，一直都是如此。”

“又是禁地。”

苏慕嫣的看着熊熊大火，难道说，这禁地就是药月和她说的那个地方？

苏慕嫣的眼神中全都是好奇，可她没有问，柳杨为什么会死在禁地的门口，为什么药月不告诉她？

“带我去禁地那看看。”

苏慕嫣话刚落，所有的人都跪下，一个个都不敢。

“公主息怒，主子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靠近禁地，违令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