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下官可没关系,下官从未去过新红楼的。”
沈若白是个机灵人,一进门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头,说话一直小心翼翼的。
听苏沅绾聊起新红楼,一下子如释重负,终于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傲雪啊,听闻美若天仙,本王能理解夜儿,嘿嘿。”
安乐王继续补刀,弯腰捡起自己的宝贝话本子藏到怀里。
楚靖夜冷哼着,死死盯着安乐王一言不发。
苏沅绾怀疑再这么下去,他掐死人家的心都有。
“小皇叔,本王真没得罪过你吗?”
楚靖夜又一次确认,安乐王今天字字诛心,大有不弄死他不罢休的架势。
“夜儿,本王可以将功补过。”安乐王忍着笑道。
安乐王刚才就提出将功补过,结果害得苏沅绾要跟他和离。
这回,楚靖夜压根不爱搭理他。
安乐王今日出门问乌鸦借了张嘴吧,一开口就不招人待见。
“苏沅绾,本王真的可以将功补过,你们给本王一个机会吧。”
安乐王道。
“您别这样,小皇叔您一点儿错都没有。”
苏沅绾安慰道。
本来嘛,安乐王最多算是一个目击证人。
错的是他楚靖夜。关人家安乐王什么事儿?
“沅绾,前几日青青进宫陪侍太后回来的晚了些。完了我俩又去琳琅轩看看珠宝首饰,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安乐王神秘地冲苏沅绾笑道。
几日前,琳琅轩?
苏沅绾心下一动,安乐王和葛青青这回没准儿还真能帮她一个大忙。
“安乐王,您看到了什么?”
苏沅绾忙道。
安乐王笑嘻嘻道。
“嘿嘿,我们看见一个黑影,从新红楼后院鬼鬼祟祟地出来,慌不择路还撞上了我们的马车。”
这不欺负人嘛,葛青青那个暴脾气,当场就不乐意了。
直接一脚踹上去,那人立马跌了个四脚朝天。
提起马灯一看,居然还是熟面孔,不是秋神示警时去刑部接杜仲的又是哪个?
靖凌王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楚靖轩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安乐王挥了挥手,命那人离去了。
谁知道,隔天就传出新红楼杀人的案子,安乐王夫妻俩一合计,十有八九是那个方子墨。
葛青青立马就想去京兆府揭发他,被安乐王拦住了,多一事而不如少一事。
朱赤自己会查的,他们又何必多事。
“嗨,您说了跟没说一样,我们要的是证据,证据。”
苏沅绾没好气道。
这安乐王胆子也太小了,都碰见杀人凶手了,居然还一味地当缩头乌龟。
“沅绾,你别着急啊,叔当时捡到了一件东西。”
安乐王笑道。
“什么东西?您快说呀。”
苏沅绾都快急死了,安乐王真是个慢性子人。
“一只鞋,方子墨把鞋落那儿了,我给捡回去收着了。”
安乐王得意道。
“哈哈,只要对比窗户上的脚印,看他方子墨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沅绾开心道。
“小皇叔,您这回真是帮了我大忙。”
“这就好了,不生气了吧?”
安乐王笑道。
“哼,还生着气呢。”
苏沅绾立即板起脸,都忘了,她还在跟楚靖夜记仇,他俩还要和离。
“鞋子在哪儿呢,我们现在就送去大理寺。”
苏沅绾道。
“王妃,您还在宗人府领罚呢。”
沈若白提醒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简直瞬间传千里。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翰林院都知道她苏沅绾不守妇德,被关押宗人府学规矩了。
“皇叔,您看我这规矩学完了吗?”
苏沅绾小声问安乐王道。
“嗯,你悟性高,学得挺快。”
安乐王愣了一下。
他这才想起来苏沅绾来宗人府的原因,这么一通折腾,居然都给忘了。
“看吧,皇叔都说本宫已经学好了。”
苏沅绾笑嘻嘻道。
“走吧,沅绾学得真好,变得跟你皇婶一样贤良淑德,以后天家典范就有俩了。”
安乐王不怀好意地笑道。
“夜儿,你说是吧?”
“嗯,小皇叔说得对。”
楚靖夜小心翼翼道,生怕安乐王这个大嘴巴子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安乐王笑得高兴,挺好的。
以前全皇城都盛行男尊女卑,偏生他惧内,看起来独领风骚,异于常人。
这下终于不再孤独,有人陪了,一时间激动得几乎老泪纵横。
“哎,下官也要跟着去。”
沈若白笑嘻嘻道。
“靖远王妃您不会嫌弃下官吧,咱俩还一起并肩作战,打退绿毛怪呢。”
“走吧,就你话多。”
苏沅绾嫌弃道。
“哎,沈若白,你给本王捅了这么大娄子,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呢。”
楚靖夜不满道。
“你跟着瞎起什么哄?经本王同意了吗?”
“用的着您同意吗?王妃喜欢下官,愿意下官跟着她,您不同意行吗?”
沈若白得瑟道。
“如果不是你的长相不堪入目,本王真的会打你。”
楚靖夜的手,几度被苏沅绾甩开,依旧固执地走上去拉着。
反正全皇城都知道他惧内,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由着他们说吧。
“王爷,您在侮辱下官,下官很不高兴。”
沈若白跳上安乐王的马车,委屈兮兮道。
“你不高兴能怎么着?本王会怕你吗?”
楚靖夜头伸出车帘,面无表情道。
“好吧,不会。您尽管侮辱吧……”
随着安乐王的马车启动,沈若白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了,最后几个字谁也没听到。
“沈若白真是越来越狂妄了,简直岂有此理。”
楚靖夜咬着牙道。
哈哈哈,苏沅绾忍不住笑起来。
谁让你当初死活,非要把沈若白推上状元之位的。
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
“夫人,本王的背有些发痒,劳烦夫人给挠挠。”
楚靖夜说完,就把后背送了上来。
“哼,我们还在吵架呢。”
苏沅绾还是伸出手,准备给他挠挠。
要不是全皇城的老百姓都可作证,傲雪自荐枕席他没接受。
这事,可没这么容易完。
里面的衣服被玉带紧紧的束着,隔着衣服挠,这位爷又不满意。
唉,苏沅绾只好伸出手,把他腰间的玉带解开。
这特么挠着挠着,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楚靖夜渐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满脸都是不堪入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