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手术室的红灯依旧亮着。
楚可可的宫缩频率不断加重,急救室里的医生在处理伤口后,便连忙送她来到了产房。
沉睡中,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个梦似乎没有尽头一般,一直重复着。
直至,肚子上的疼痛,把她拉回现实。
缓缓睁开眼眸,刺入眼底的是那冰冷的白炽灯,那干燥的嘴唇微动,“这里,是医院吗?”
“是的,你马上要生产了,养好体力,做好准备。”护士正在楚可可的肚子上,帮着胎心监测的仪器。
看着上面不断起伏的数值,眉头紧皱起来。
这是,安全了,突然,她会想到在镇上招待所发生的事情,霍图尔!
她连忙半起身,拉住了护士的手,嗓音迫切的问,“跟我一起被送到医院的人,怎么样了,他身上,被刺了一刀。”
楚可可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眼眸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你你说的是人是叫霍图尔吧,他还在急救室,暂时不知道结果。”
闻言,楚可可的心咯噔一下,沉入了湖底,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她抬起手,想启动团团,却意识到,团团在自己被迷晕后,就被楚宝心给摘走了,也不知道后来警察来了之后,有没有当作证物收走。
她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护士,启唇,“能帮我个忙吗?很重要。”
团团,是最好的交通工具,更是自己以前黑暗时期的一束光线,有它,心里都会踏实很多。
护士看着仪器上的数值,不断的起伏,开口恢复到,“什么忙,你说说看。”
“麻烦帮我打电话给警察局,问有没有一块智能手表,如果有的话,帮我过来,很重要。”
闻言,护士摇了摇头,启唇,“你现在都生产了,还是安心待产吧。”
“不要。”楚可可拉住了护士准备走的手,眼眸满是期待之色,“真的很重要,这样,你帮我把手表拿过来,我给你钱。”
听到钱,护士的神情开始敢兴趣起来,试探性的问,“一万块,你给我一万我就帮你去问。”
“没问题,手表拿回来后,当场转账。”楚可可一口就答应了,对她来说就,团团是无价之宝。
护士见有钱,连忙出去回到休息室里,给警察局打电话,在知道果然有块手表后,在一番好说歹说之下,警察还是把手表送过来了。
楚可可重新带上手表后,当场给护士转了一万块,启唇,“谢谢了,好像麻烦你,若是我朋友从手术室出来了,麻烦只会一声。”
“好的,好的,你放心。”这名护士收了钱后,变得特别的积极起来。
楚可可躺在病床上,感受着子宫不断收缩的疼痛,在智能手表上,输入着指令。
团团顿时给慕封白打去电话,可那边依旧是关机状态。
越来越痛了……
汗水沿着脸颊落至床单上,双手紧捏着床单,一旁的护士看到楚可可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脸颊。
神色开始慌张起来,连忙叫来了主治医生,查看情况。
主治医生在一番检查后,直接让护士带着楚可可来到了待产房,换上一套干净的衣物后走进去,见她只身一人,问,“你的家属呢?”
“我……没有家属陪同。”楚可可扔着疼痛,艰难的恢复着。
见此,医生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走进了待产房内。
产房外,一个自称是楚可可的家属,在在外面打听着消息,“你好,护士,请问一下楚可可是在这里吗?”
那一名收了钱的护士,见楚可可的家属来了,焦急的开口,“你怎么才来啊,快,病人要求打无痛,刚好,你在这里签字。”
她没有想到,这个年头,还会有人冒充家属。
自称是家属的关粉墨,看着眼前着一份无痛的通知书,嘴角缓缓勾动,“无痛对孩子不好,不签。”
“你这……”护士一脸诧异的看着关粉墨,似乎是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会有这种观念,眼前的女人,明明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对了,你进去跟楚可可说,这是慕封白的意思,他现在在公司处理文件,没有时间过来,让我来全权处理。”
见此,护士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
关粉墨在拒绝后,悠闲的坐在外面的座椅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慕封白这个点,估摸着已经到在镇上,出不来了。
等他出来,呵,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可惜了霍图尔这个傻子,竟然为了楚可可这个小贱人,进了急诊室,愚不可及!
害的自己连夜花了大价钱,才让那条路封住,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慕封白赶来。
她一脸春风得意,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故而,上扬的唇角不自觉的娇媚。
待产房里的楚可可,听从着医生的话,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留着体力。
可随着子宫的不断收缩,她身上的汗水,谨湿了整个衣衫。
“不好了,她是难产!”一旁的助产士看着楚可可孩子里面的位置不对,通过B超的仪器发现,肚子里面的两个孩子,都在不停的扭动着,争先恐后的想出来。
以往,双胞胎应该是一个个,按顺序慢慢出来的,可在楚可可的肚子里,完全不一样。
“医生,这可怎么办,要不直接剖腹产?”助产士看着这孩子,顺产是生不下来了。
楚可可身上的血液不断的从下体流出,医生看着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小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就像护士把担架床推过来时,助产士看了一眼B超的仪器,眉头重重的拧到一起,“不行,你看这里,一名胎儿已经翻转过来,可半天没有动静,相比时卡住了。”
闻言,医生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拿着无痛申请书进来的护士,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跟躺在穿上的楚可可说,“你的家属拒签了无痛希协议,让我转告,慕封白没空过来,由外面那个女人全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