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确是双胞胎，刚刚那人自己承认了。说是他的证件被他哥哥偷走。”凌云在电话一头回答。

“还有，就是那人还透露了一件事情。有关格拉的。”

格拉？

司行慎蹙了蹙眉，“什么事情？”

“说是他的哥哥幕后的老板跟格拉有来往，而且他还说格拉是有替身的。”电话一头传来凌云有些疲倦的声音。

“格拉有替身？你是说之前我们抓到的不是他本人？”司行慎反应过来。

“应该是。”凌云应声，“我想之前假的格拉在医院被下药，应该就是为了防止我们知道这件事情。”

闻言，司行慎面色逐渐变得难看。

“你刚刚提到那人有个幕后的老板，知道身份吗？”

“对方说不知道，他没见过，除非能联系上他的哥哥，不过……他说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他的哥哥了。至于他上报的档案，是因为他自己一直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哥哥，也是后来基地爆炸他去了现场确认后才知道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司行慎只觉得胸口沉闷无比。

格拉还在外头，他甚至不知道格拉会不会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烦躁的他正准备抽烟，书房外传来顾暖的声音，“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你没睡？”

他诧异的看着她。

顾暖走上前，接过他指尖的香烟，搁在桌上。

她从他进来时就醒了。

“睡了一会儿又醒了。”只得编了一个理由搪塞。

“格拉还在外头，对吗？”顾暖问。

方才的对话，她听到了些。

“嗯，之前的是替身。”司行慎回答。

“还有一个幕后的老板，你说那个幕后老板跟私下大量收购司氏股票的人是不是同一个？”顾暖做着大胆的猜想。

“有可能。”司行慎应和到。

但眼下他们什么证据也没有。

“很晚了，去睡觉吧，工作做不完的，明天再继续。”顾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话落，拉着他的手走出书房。

……

第二日，顾暖醒来，床边的人早已离开，唯余一点余温。

“太太，先生去公司了。”顾暖一出房间，秀珂上前汇报。

“嗯，知道。”昨晚，入睡前，他就跟自己报备过了。

走进餐厅，看到了餐桌上的早点。

视线落在一碗鱼丸羹上，“这是早点？”

“是，”秀珂解释，“是主厨昨天买的鱼做的。”

顾暖想起昨天，主厨买来的鱼。

她尝了一口鱼丸，隐约觉得这口感似曾相识。

“感觉跟天鹅湖餐厅的蛋奶土豆饼里的配菜怎么这么像？”

她再尝一口，依旧觉得相似，直至看到一旁还有一片土豆薄饼，拿起尝了一口，土豆里的奶香味让她万分确定。

“我想今天出去逛一逛，你问一下主厨，有没有要买的菜？或者，你带路。”

顾暖吩咐着秀珂。

“您要去菜场？”秀珂疑惑。

“是，”顾暖应声，“闲着也是闲着，我想认一认菜，以后能自己购买。”

“好，”秀珂转身前往后厨。

顾暖看着眼前的餐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司行慎暗地里调查餐厅的事情。

“他是不是觉察出了什么？”

虽说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口福，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走一走，逛一逛也好。”

跟司行慎报备后，顾暖便让主厨带路去他经常去的菜场逛一逛。

一路上，主厨倒是很认真的介绍一些菜给她认识。

常见的她到也认识，除了一些不怎么吃过也没见过的。

“你昨天的鱼也是这里买的？”顾暖循着话问到。

后厨一愣，“是。”

“带我去认识一下鱼老板，我今天尝着那鱼丸的口感很好。”

顾暖编了一个理由。

手工鱼丸口感好，多半取决于做鱼丸的手艺。

鱼肉本身的质感，影响也有，但不占主要因素。

主厨带着她走进一水产区，逛了许久，也没找到摊贩，“那卖鱼的今天好像没来。”

顾暖扫了一眼周边，没来？

主厨指了指一个空置的摊位，“那里就是。”

顾暖看过去，眉角扬了扬，这么巧？

“那下次吧，”顾暖并未拆穿主厨，只因那摊位一侧有个招牌。

摊位招租。

“对了，我想起来之前我有去过一家餐厅，名字记不得了，倒是记得那里有天鹅来着。”

顾暖故作回想说着。

“天鹅湖餐厅。”主厨下意识的接了她的话。

“对，对，对，就叫这个。”顾暖连连回应。

随后试探着他，“话说回来，我倒是觉得你的厨艺跟那餐厅出来的厨艺相仿哎。”

主厨淡淡一笑，“是嘛，我没去过，不过之前见网上报道过那餐厅，网红餐厅。”

“这样啊，正好，我还想再尝一尝那餐厅，一会儿去一趟，打包一点回去。”顾暖提议着。

“听太太您的。”主厨没有拒绝。

逛完菜场，车子沿着导航来到天鹅湖餐厅。

“太太，我去一趟洗手间。”刚坐下没多久，主厨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顾暖看着他离开，正准备起身，见服务员过来，“请问要点什么吗？”

“这些，”顾暖将手里早已勾选好的餐单递给对方，“打包。”

话落，直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临近洗手间时，见到主厨并未走进男厕，倒是径直去了消防通道处。

她走上前，小心偷听。

“先生，那位司太太好像怀疑到我了。”主厨拿着手机同电话一头的男人汇报着。

“知道了。”电话一头，男人挂断电话。

随后收了手机，径直朝着长廊拐角处走去。

顾暖正准备转身，便遇到了对方。

“好久不见。”

顾暖打量了来人片刻，回想起来此人正是之前在美食街下遇到的那个人。

“是你。”

“太太……”后头传来主厨的声音，顾暖回眸看了他一眼，“哦，过来洗个手。”

“那边，有专门洗手的地方。”年轻男人指了指她斜对面，那位置距离他们用餐的地方很近，起码比来洗手间近。

“不用了，我刚刚洗过了。”顾暖见对方拆穿自己的话，立刻回答。

顾暖绕过年轻男人，径直离开。

走到半路，转身，“那一日，谢谢你。”

“客气了。”年轻男人淡淡回应。

顾暖扫过主厨跟年轻男人，隐约觉得二人在方才似是有肢体接触。

动作很快，不知是不是她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