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宋娇活着的时候养的一条狗罢了，宋娇那贱人死了你就成了流浪狗！

就算是顾暖现在一时得意，也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也配跟我说话？！”

方茹嚎叫着！

“恶心的贱货！”

顾暖皱着眉看着屋中的方茹，如果是平时她肯定早就上去狠狠给方茹两个耳光。

可现在，看着她坐在一堆排泄物中，下身的衣服早不见了，虽然赤身果体，外露的皮肤因为审讯早没了一点肉色。

顾暖突然觉得方茹有些可悲。

这个女人的脑子里，似乎只装下了钱势这两样东西，别的再没了。

“你一口一个贱人，可我还是很清楚的，你当年有多么嫉妒我们大小姐！”

芹姨想再给方茹耳光，看了看她身下。

方茹已经失禁了，她不能控制自己排泄的时间，汨汨的水声响了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的报应。”

方茹怒瞪着芹姨，她想忍，可是括约肌仿佛是不存在了……

她是顾夫人，在帝都的上流社会一向是出尽风头的。

可现在……

“你滚！谁羡慕宋娇那贱人了！”

“你就是不承认又有什么用呢？”芹姨冷哼了一声。

“当年你勾引了顾生，后来生下顾悦后经常跑到我们顾家周围晃，我是见过你几次的。

后来大小姐中了毒，你就觉得自己得手了，跑来顾家晃，那时候你穿衣风格，首饰配戴，哪样不是照着我们家大小姐学的？”

“你闭嘴！那是巧合，我怎么可能羡慕宋娇那个贱人？！”

方茹瞳孔剧震，她以为她隐藏的够好了。

脑中掠过记忆的碎片，那时她刚被迫和初恋分开没多久。

心灰意冷之下遇到了顾生，从第一交看到顾生她就看透了这个男人的虚伪和自大。

越是自大的男人，越好掌控。

后来顾生果然倒在了她的裙下，只可惜，顾生是个已婚男。

她为了探查，跑到了顾家门口去看顾生的媳妇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她想着，顾生是入赘宋家的，宋娇这个女人就是有钱罢了，总归是不如她漂亮的。

那天顾家绞枝的大铁门打开，露出里面梦幻一样的花园。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梦幻里开了出来，车窗半开着，露出了一个女人的侧脸来。

那女人美的像是在现实生活中加了仙气的滤镜，让她直接看得呆了。

宋娇只是坐在那，那是她第一次见她，那画面却烙印进了她的脑中。

带着矜贵，温柔，雅致，又仿佛难以高攀不可侵犯的美丽。

她偷看宋娇时，宋娇转头也看到了她，似乎是把她误当成一个路人了，对着她温柔善良了笑了笑。

随后车窗升了上去。

方茹在那个瞬间，决定嫁给顾生。

以她的姿色和智计，她也是可以继续找机会，选择别的豪门的。

但那天中午，她鬼使神差的恨上了那个笑容。

“我没有嫉妒她，从来没有过！”

地下室中，方茹垂着头，眸光阴狠。

“你到顾家后看过夫人所有的晚宴照片，平时的穿着和我们大小姐基本一致，却也不敢完全模仿细节，怕让顾生看出来。”

芹姨嗤笑着，仿佛看着一个小丑。

“当年为我们大小姐服务的造型师化妆师，后来都被你重金挖了过去，我们大小姐在这方面从不挑剔，你挖她们不就是为了模仿的更像吗，可惜你最多模仿出来个穿着，却永远模仿不出来大小姐的气质。

大小姐是天之骄女，从小在宋家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为人善良平和，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就像阴沟里的蛆，一辈子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太阳！”

顾暖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她知道芹姨有很多话要跟方茹说。

芹姨恨了方茹这么多年，终于为妈妈报仇了，这些年的恨意总要有个宣泄的出口。

为了后面的事，芹姨不会杀方茹，那就让她骂个够吧。

管家早就在门口守着了。

顾暖出来后轻声道：“一会芹姨出来了，给她安排一个卧室，要最好的那种，生活上事无巨细都要安排的妥帖。”

顾暖是真心把芹姨当成小姨了。

这些年，要不是芹姨在暗中帮她，她会多吃不少暗亏。

顾暖回到客厅时，司行慎刚结束视频会议。

他合上笔记本，让季冷将投影仪也收了起来。

“暖暖，过来。”

顾暖乖巧的走到司行慎身边，直接坐到了他的一只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沉默着不说话。

“怎么了？是又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还是当初那些事，只是每次听到，心里都发堵。”

顾暖的声音闷闷的。

“我妈妈这么优秀，我却没有机会再见她了。

如果妈妈现在还活着的话，这些年一定不舍得让我吃苦，会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吧。

应该也会严厉的教我各种规矩礼貌，老公，我小时候是被方茹捧杀着长大的，她什么都由着我。

甚至在我最不懂事的年纪，教唆着我，说我惹出什么事她都能帮我兜着。”

顾暖鼻子一酸。

前世，她就是在这样的捧杀下，被养出了无法无天的性格。

顾悦和许知意在一旁撺掇着她和叶一鸣私奔，后来司行慎为了救她而死。

她失去了一切温暖。

还好，这次前世的轨迹被她彻底改变了。

“别怕，有我在，你没有得到的温暖，我都会加倍补给你。”

司行慎轻拍着顾暖的后背。

他比顾暖大着些年纪，对宋娇这个人是有印象的。

帝都当年的第一名媛，高不可攀的宋家大小姐，因为宋老爷子实在疼爱，加上她是宋家的独女，最后竟招了顾生那个上门女婿。

把整个宋家都毁了。

司行慎微叹了口气，将怀中的人揽得更紧了些，心头有些惋惜宋家的遭遇。

一旁的季冷一直努力的稀释着自己的存在中……

“季冷。”

平缓了情绪后，顾暖从司行慎怀里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季冷。

“夫人，我在！”

季冷立刻正色。

“芹姨手里有关于方茹的不少罪证实证，芹姨本身也是人证。

一会她回来了，让她休息休息，然后你去找她拿那些证据。

拿到证据后，直接送方茹进监狱，我不想再见到她了，也不想让她脏了我家！”

“是，夫人，我现在就去办。”

季冷逃似的出了屋子……

顾暖没想到芹姨那么心急，她本来想着让芹姨休息好了再办这些事。

结果当天下午，芹姨就把她手头的所有证据交接给了季冷。

季冷办事一向雷厉风行，晚上的时候就将方茹送进了监狱。

警方对这件案子很重视，加上司家的手段，三天后就会开庭判决方茹。

顾暖也就老实的在家呆着，等着到时和芹姨一起上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