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省吃俭用的也攒了一点钱。

可是她听人家说过，丹炉对丹师来说至关重要，能不能炼出灵丹来全看丹炉的品质好不好。

李玉梅偷偷去店里打听过，丹炉的价格贵得让人绝望。

她暗地里想着，怎么也得先把小灵子的丹炉给配上，至于女儿的聚灵符只能往后推推了。

叶馨的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两千……”

两千块钱的聚灵符绝对是垃圾，也许都不能称之为聚灵符。

李玉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先吃饭，晚上再说。”

叶馨失望低下头，机械的扒饭。

柳絮看见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碗里。

叶灵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叶馨的头发：“哥给你买。”

叶馨哽咽道：“哥，我不买了。”

李玉梅没做声，她偏过头望着天，努力 不让泪水流出来。

柳絮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再也忍不住了：“叶灵，你在等什么？”

……

“妈，我挣了点钱。”

叶灵拿出银票放到桌子上：“叶馨想买什么都可以。”

李玉梅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看着面前的银票第一反应是害怕：“你从哪里来的钱？”

“是不是做坏事了？”

柳絮急忙解释：“阿姨，我可以作证，钱是叶灵同学画符挣到的。”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去问黄老师，也可以去百宝斋问齐应月。”

李玉梅半信半疑的看着叶灵：“你会画符，我怎么不知道？”

她不是不信柳絮，只是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很努力，可惜没有天赋。

有些事情不是单靠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其实我一直都在研究符箓，最近突然领悟了。”

柳絮急了，举起手严肃的道：“阿姨，我是叶灵的同学，我发誓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柳絮的举动触动了李玉梅：“柳絮同学，我信你。”

“小灵也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是我一时转不过弯来。”

她拿起桌子上的银票，捧在手心凝视半响，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少杰你知道吗？”

“我们的小灵子出息了。”

柳絮红着眼眶向叶灵摆手，然后一低头跑到门口，拉开门冲了出去。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叶灵两兄妹无声对视，眼中全是黯然之色。

李玉梅口中的少杰，是他们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父亲。

从记事的时候起每当兄妹两个问起父亲，妈妈都会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气氛变得很压抑。

沉默良久，叶灵轻声叹了口气：“妈，别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相信我，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对于他的父亲，原身没有太多的记忆，叶灵对他也自然没有感觉。

李玉梅凝望着虚空，眼神里充满着向往之色：“要是少杰在这里多好。”

“妈！”叶馨哽咽着扑过来，抱住她，把头埋进妈妈怀里。

“是不是以为你爸死了。”李玉梅爱怜地抚 摸着女儿，眼睛却望着叶灵，“他没死。”

……

叶灵楞楞看着他妈，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馨也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呆呆望着李玉梅。

“你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知道了。”

“不要误会你爸是抛弃了我们，相反他是为了保护我们不得已离开。”

“他还活着，在某个地方想念着我们。”

——————

李玉梅到房间里去了。

她现在既开心又难过，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生怕一觉醒来世界又恢复成了原样。

叶馨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哥，这是真的吗？”

她妈透露了这么两句就再也不说了，并且严厉要求他们不能在外面打听他们父亲的事情。

叶灵无语：“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干嘛？”

“把桌子收收拾干净。”叶灵指指桌子上的饭菜，“你不是想要张聚灵符吗？”

“我现给你画。”

摆好灵兽血，取出符纸，叶灵打量着叶馨，沉吟不语。

叶馨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紧张问道：“哥，你刚才真的不是在骗我们？”

叶灵撇她一眼：“我在想问题。”

“什么？”

“你哥我的聚灵符，可是收购价二万一张的上品，而且有价无市。”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带着这么好的灵符，要是有人想抢怎么办。”

他的聚灵符效果非凡，稍微有点修为的人就能感觉出来。

聚灵符被抢了倒是没什么，要是叶馨为此受到伤害，那就追悔莫及了。

自家妹子颜值不差，妥妥的美人胚子。

嗯，叶灵打量着她那细胳膊瘦腿，有点头疼。

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子，他这个当哥的弄得跟个老父亲一样，老操心了。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长兄如父？

叶灵思考着，要不自己把家里布置一下，让她在家里修炼。

反正学习通灵诀只能靠自己，学校不问过程只管结果。

虽然家里房子小了点，位置偏僻了点，但是胜在安静，白天的时候家里基本没人。

叶灵叫道：“叶馨，把你的教材拿过来我看看。”

“是现在学的课本吗？”

“全部。”

叶馨乖巧，对他这个当哥的言听计从。

也不问他要干什么，乖乖把堆在床底下的书全部搬了出来。

刚忙活完，叶灵就把一道聚灵符塞到了她手里：“没事就别去学校了，在自己房间修炼。”

“知道怎么用吧？”

叶馨心脏狂跳，蹦了起来。

“哥，你太棒了。”

聚灵符看起来和同学的不一样，但那磅礴的灵气扑面而来，瞬间让她神情气爽，连身体都轻快了许多。

而同学的那张只有一点若有所无的灵气波动，不屏气凝神几乎分辨不出来。

这一对比简直天上地下，她的聚灵符绝对不是那种两千块钱的垃圾可以比的。

叶馨迫不及待的想试试，用上品聚灵符辅助修炼是什么感觉：“哪个，我回房间去了。”

“去修炼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叶馨转身还不忘谄媚的道：“哥，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滚。”

叶馨面不改色，美滋滋的道：“好嘞。”

——————

法师班的课程和丹师班不同。

不光要学习《通灵诀》这门通用心法，还要选修一门武技。

当然大多数的法师班学员都是应付了事，

叶馨选的是《回风拂柳拳》，机巧百变，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叶灵在心中呼唤道：“小雅，开启扫描。”

“滴，扫描开启。”

得到回应，叶灵拿起《通灵决》快速翻动：“哗哗哗……”

“扫描完成，已存储。”

“开启计算，进行推演。”

叶灵要对《通灵诀》进行完善。

“计算完毕，推演中……”

“推演完毕，是否更新版本？”

“更新。”

“更新完毕。”

“经计算，新版修炼速度提升38％。”

“小雅，下载新版《通灵诀》。”

叶灵静静体悟着。

他有一种身体虚化的感觉，好像和这个世界融为了一体，大而无外，小而无内，无远弗届。

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叶灵重新拿起符笔，他对符道有了一些新的理解，想要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