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烈炎爵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淡薄的吐出三个字,“带出去!”
随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周运领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辛苦警察同志!”烈炎爵站起来,对着警察客气的说了句。
那动作神情好像只是个刚刚问完话的公司领导,根本未有别的情绪。
刘思明激动起来,“烈炎爵,你什么意思,你连生身父母都不顾了,你枉为人子!”
“嗬!”烈炎爵脚步一顿,嘲讽的挑了下嘴角,大步流星的出了办公室。
那神情分明是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也根本不在乎什么仇人之女。
烈家大宅,烈本旺接到讯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烈炎爵,你心黑冷毒到了这步田地,竟然连生身父母的仇都不管了。
如果连这都打消不了烈炎爵将财产转让给莫小南,那还能怎么样?
烈本旺突地感觉到无比的愤怒与焦躁。
就在这时,手机叮铃的响了起来,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如惊雷一般,炸得他头皮发麻。
“喂!”他抓过电话,奈着性子回道。
电话里响起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烈二爷……”
第二天一大早,莫小南醒来,moka还甜甜的睡着。
她轻手轻脚的起床,拉开房门正要出去,忽地腿上一沉,某个人倒在她的脚上。
她又惊又怒,低头一看竟是烈炎爵。
他竟靠坐在房门上睡着了……
莫小南急忙将他拎起推到一边,并关上房门。
压低了声音说:“烈炎爵,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烈炎爵似乎没有睡醒,眼睛赤红赤红的,看着她,好一会忽地大手一伸将她拉进怀里。
“喂,你干什么……”
莫小南话未说完,唇便被赌住。
许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莫小南有一瞬间头脑空白,震惊的忘了反抗。
待她回神之时,烈炎爵已经在她嘴里攻城掠地,箍在她身上的手更是用力的几乎要将她纳进身体里。
莫小南顿觉恼火,她抬起膝盖便往他胯间顶。
“小南,别恼我!”烈炎爵忽地松开她的唇,低低的声音里似隐藏着巨大的悲痛。
莫小南心里莫名的一跳,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心尖,有些痛,却又快的难以捕捉。
“我只有你和moka了,小南,我只有你们了,别离开我!”
他搂着她一起蜷缩着躺在地上,对着她耳边喃喃的说着。
莫小南这时才发现,他呼在耳边的气极其的滚烫。
“你,发烧了!”莫小南极力的往后仰,看到他的脸颊异常的白,眼睛却又格外的红。
“烈炎爵,你,你坐在这里多久,你有床不知道睡,坐在这里干什么,你活该!”
莫小南懊恼不已,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烈炎爵就像个没骨头的,也依附着她坐起来。
“你给我坐好,我去拿药!!”
她恨恨的抹了抹嘴,这货烧成这样竟然还吻他,是嫌病菌不够活跃,要来个活体繁殖吗?
莫小南拿起药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自己冲了杯板蓝根喝下,然后才拿着感冒药回到烈炎爵身边。
“烈炎爵,你给我听好了,吃完药就去旁边房间呆着,不许再靠近我,更不许靠近moka,要是传染给moka你就死定了!”莫小南一边给他端水递药,一边恶狠狠的说着。
烈炎爵靠墙坐着,两个手就跟废了一样垂在身前,半点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你……”莫小南又是一阵气闷,“要不是怕你传染给我们,我才懒得管你!”
她一边说一边将药塞进他嘴里,然后端起杯子往他嘴里灌。
动作看起来很粗鲁,但是进嘴的水流却刚刚好。
烈炎爵笑了。
“莫小南,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吧,你就承认你还在意我吧,我保证昨天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我保证以后都会对你们母女好的!”烈炎爵赌咒发誓,拉了她的手不肯松开。
莫小南飞他个大白眼,端着水杯站起来就走。
烈炎爵像个狗皮膏药紧随其后,她走他就牵着她的衣角,她停下就跟个没骨头的贴在她背上。
莫小南怀疑,这家伙可能烧坏了脑子。
“烈炎爵,你是不是要把我传染了才高兴!”
烈炎爵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戴了口罩!”
莫小南白他一眼,“爱跟你就跟吧。”
烈炎爵只是熬夜之后,又坐在地上睡着,才有些小感冒,吃了退烧药之后就没事了。
所以他才敢狗皮膏药一样的跟着。
莫小南却是不放心,抱着moka却是躲他像躲瘟神,烈炎爵也不恼,戴着口罩老老实实跟在后头。
出了公益丑闻,莫小南的工作暂停下来,正好moka不用上学,莫小南便躲在酒店里画设计稿。
她原本就是学设计的,这些年又浸身时尚圈,对于服装设计这一块自有独特见解。
故而设计工作对她说并不难。
倒是急坏了吉米,这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口碑,好不容易拼来的超模地位,若是因为一个举手而为的公益活动崩盘,也太亏了!
“烈先生,这事可跟您脱不了关系,您得解决了!”吉米将矛头指向烈炎爵。
烈炎爵歪着头没吭声,只拿一双要笑不笑的眼,打量着莫小南。
这厮又憋什么坏?
莫小南呶了呶嘴,无所谓的说:“我无所谓啊,市爱心组织和童爱幼儿园的口碑若是崩了,背后的烈氏集团股价会跌多少呢?”
这家伙原来已经知道童爱幼儿园是烈氏旗下的。
烈炎爵:“明日一早,那粒坏粥的老鼠屎就会公之于众!”
莫小南不置可否,继续埋头创作。
经历那么多事,只要moka健健康康的,已经没什么可以打倒她。
“叮铃……”门铃突兀的响起。
吉米飞快的起身开门,“艾瑞克,你回来,艾瑞克!”
林啸尘一身风尘,看到吉米笑的温润如玉,“好久不见,吉米!”
说着,他便要错身进门,却是被堵人墙挡住。
正是脸黑的像张飞的烈炎爵,他立在门口像尊门神,虎视眈眈的盯着林啸尘,大有他再进一步就将他丢飞的架式。
林啸尘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诧异,“烈炎爵,你怎么在这里?”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一刻,两个男人周身都萦绕着可怕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