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怔愣了几秒,方庭雨才说出了这话。
说了两句,对方已经挂断,白墨已经在问了:“雨哥,谁要过来啊?”
“咱们的连大少爷!”方庭雨戏谑的说了一句。
“你不是说他不过来吗?”白墨追问。
方庭雨点了点头:“是啊,是说的不过来,不知道抽什么疯,又要过来了。”
敢这么说连司琛的,除了方庭雨,只怕也就没有别人了。
挂断了电话,连司琛并未立即起身,而是坐在椅子上,他在等,等着顾艾艾来找自己。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顾艾艾来找自己,说上两句软话,他可以既往不咎,不生顾艾艾的气。
等了十分钟,书房的门仍是紧闭着,他甚至没有听到一点儿脚步声,顿时心里的怒意更甚。
心中的怒意不减反曾,陡然间从位置上起身大步走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走到了走廊中。
走廊对面就是顾艾艾和他的房间,房间的门也是关着的,她此刻在里边儿做什么呢?
她在想办法怎么让医生去救苏哲吗?
心中突然升起这么一个想法,便会像是春天的一粒种子,渐渐生根发芽。
他忍不住上前,推开了她的房门。
推开房门便看见顾艾艾背对着自己,坐着的顾艾艾听到声响,猛地转头,看到连司琛这张俊逸的脸后,面上立即表现出了不悦:“你来干什么?”
“手机给你,不要再想着去打急救电话救他了,这个时候,人早就没在哪儿了!”连司琛把手机丢给了她,旋即大步转身出去。
连司琛转身的背影很潇洒,心底里却是在等着顾艾艾叫他,可是他并没有等到。
连司琛背对着顾艾艾,她看不到连司琛此时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
顾艾艾看也没看他,只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手机上,立即拿过地面上的手机拨通了苏哲的电话。
看着顾艾艾这急迫的动作,连司琛心底更是不悦,旋即更是大步流星的离开!
到了停车库,开着他的专属汽车,一脚油门下去,汽车以非一般的速度射了出去,朝着夜色会所走去。
那是连司琛和方庭雨他们几个老友聚会的地方。
半个小时的车程,连司琛却只用了十分钟便开到了,到了地点,直接把车摆在了门口,就脸停车也懒得去。
刚下车,娱乐会所的安保人员就走了过来:“先生,您这车停在这儿不合适,刚好停在咱们会所门口,太影响我们会所生意了。”
“滚蛋!少废话!”连司琛心情烦躁,暴躁的说了一句。
“先生。”安保还是拦住了连司琛的去路,在他面前继续道:“先生,您不能把车停在这儿,这会影响到我们的。”
“先生!”
男人追了上去,随即便传来了一声惨叫:“啊!”
安保人员被连司琛打了,痛的呜呜直叫,安保人员有些不甘,但毕竟连司琛是客人也不敢还手,他偏生也是个固执的,此时还上前挡着连司琛:“先生……”
“连少,发生什么事了?”夜色的经理听到声响跑了出来。
连司琛简单的说了一句:“我的车要停在这儿,他不许,开了他!”
“是,连少您别动怒,这新来的,不懂事儿,我这马上就开了他。”一身西服的经理露着笑脸赔着不是,转头看向安保时就是一张冷厉的脸:“连少的车你也敢拦?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赶紧走!”
“经理,不是你说这儿不能停车的吗?我是照着你吩咐做事儿呀!”安保人员紧紧蹙着眉头,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连少的车想停哪儿就停哪儿!就算是要停到咱们会所里边儿去,你也得让!”夜色经理狠狠训斥了一句,懒得和他多说,转过头已经换了一张脸,面上满是谄媚讨好的笑意对着连司琛:“连少,方总他们来了好一会儿了,就在你们常用的那间包房,我带您进去。”
经理在连司琛面前伏小做低,生怕得罪了他。
连司琛这样的人物谁敢得罪了,谁见了不是把他当大爷一样捧着。
经理在前边引领,带着连司琛来到了包厢,推开了房门:“连少,里边儿请,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说了一句,经理便离开了。
这些富家老板的聚会,向来都是不喜欢外人在场的,这一点经理非常识趣。
“连少,大驾光临呀!”连司琛刚到,方庭雨就调侃了一句:“不是不来,要在家陪你的小娇妻吗,怎么还是来了?”
“闭上你的臭嘴!”连司琛语气不大好。
白墨立即起身迎了过来:“连少,来,这边儿坐,雨哥就是嘴欠,你别理他。”
“喝酒!”连司琛坐下后端过一杯酒举在半空中道。
连司琛刚刚坐下便接连喝了两杯,包房里的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不大对劲啊。
方庭雨凑了上去,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挑眉道:“怎么?有心事?”
“是不是她又去找连从烨了?”方庭雨猜测着连司琛不快的原因。
连司琛一直以来都是一张冰块脸,这一点方庭雨是早就习惯了的,只是连司琛这么闷闷不乐的喝酒却是不常见,一看就是有问题,而能够左右他情绪的人除了顾艾艾暂时还没有别人。
这话一出,连司琛瞳孔便跳动着燃烧的火焰,那火焰好似要喷涌而出,直奔方庭雨一般,看得他都觉得有些渗人。
好在他是个男人,平日里又时常和连司琛接触,才不至于被连司琛这样的眼神吓到。
“被我说中了?”方庭雨不怕死的继续道:“我早跟你说了,她那种女人死性难改,她一定会背着你和连从烨联系的,你还不相信?”
“她和你结婚也是你逼得,现在她这么待在你的身边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这么下去,她也只会更加心生嫉妒,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来!”
这儿没有外人,方庭雨说话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把连司琛心底的那些伤一下捅了出来,好似在他心间捅了一个血窟窿,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