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柒柒浑身血液冰凉,僵直在了原地。
顾艾艾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说道:“对了,不管你是顾柒柒,还是付双双,总之,这位换了头还换了名字的小姐,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说完,她便挽着连司琛的手,哼着小调进入了房间。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顾柒柒这种想要反败为胜的人,可惜他们最终没有摸到反败为胜的法则,以为抱到新的大腿就能够赢下来。
只可惜,顾柒柒这个大腿抱得不靠谱,否则,还是能够和她好好玩下去的。
又过了几天,顾艾艾和连司琛将所有的材料都交给了最高检,将柴家彻查之后,整个柴家除了柴老,几乎每个人都有不干净的地方。
柴老没有料想到这个大家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了这么多肮脏龌龊的事情,他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晴天,在京都宝华寺剃度出家了。
他想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去,不想再和柴家有什么牵扯。
何家和柴家的人在这场贪污受贿案里面全都逃脱不了关系,个个都受到了严惩。
而顾柒柒很快也收到了法院的传票,罪名是故意伤人,还有恶意恐吓。
等待她的,会是十余年的监狱生涯。
京都的一切都尘埃落定,所有的生活都归于平静。
慕云深和小陈回到了B城,他没有追究小陈卧底潜伏在他身边这回事,也没有把小陈的身世告诉慕老爷子。
小陈继续陪在慕老爷子的身边,这几年慕老爷子已经习惯了有他照顾,而他也很懂慕老爷子需要什么。
知道害死慕海心的所有凶手都已经伏法之后,慕老爷子一个人在花园的紫藤萝下坐了一整个下午。
小陈站在落地窗前往花园的方向一直看着,虽然不知道慕老爷子在想什么,但是他看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慕海心的死给他带来的打击,在这一刻应该才完全消散。
回到B城之后,慕云深在心里琢磨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还有六年来对赵景澄的冷待。
经过了慕海心的案子,他忽然就意识到,很多时候,一念之差就可能错过一辈子。
他想了很久,还是约出了赵景澄,两人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对于慕云深的主动邀约,赵景澄是震惊大于惊喜的,他垂眸看着自己面前那杯咖啡,问道:“怎么,你终于看我不顺眼,打算毒死我了?”
慕云深凉薄的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不喝就滚。”
赵景澄挑了挑眉,端起了咖啡杯,一饮而尽:“喝完了,够意思吧。”
慕云深嗤笑了一声,没打算搭理他。
他不说话,赵景澄也就那么沉默着,两个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还是慕云深率先按捺不住寂寞,说道:“这样吧,我们来打一场球,输了的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赵景澄虽然心里疑惑,但也并没有问那么多,只点头道:“乐意奉陪。”
他们说的球是网球,之前在大学的时候,他们都是网球社的,经常会约在一起打球。
两人很快驱车来到网球场,简单热身过后,便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球。
两个人的比分一直是追平的,最后一颗球的时候,慕云深忽然打了个喷嚏,没有接到球。
他皱起了眉头,耸肩说道:“算了,愿赌服输,你说吧。”
赵景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笑非笑:“你为什么放水?”
别人不知道,他赵景澄还能不知道吗?
在网球社里从无败绩的慕云深,今天以一颗球的评分差距输给他,说出去谁信呢。
慕云深面色不改:“打了个喷嚏而已,意外。”
赵景澄也不继续拆他的台,一边收拾球拍,一边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答应我吧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
慕云深皱着眉头反驳:“我没有躲着你,我那是不待见你。”
赵景澄挑眉,并没有说出什么意见。
不管是躲着还是不待见,反正就是不想见到他。
从现在开始,慕云深可就不能这样躲着他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他们曾经所拥有过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顾艾艾和连司琛回到了A城,也第一时间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连胜国,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陈云生。
陈云生和连胜国老朋友相见,见到彼此的第一眼,就已经开始热泪盈眶。
两个人在书房待了大半天,也不知道聊什么呢,喊吃饭也不下来。
付瑾瑜最终还是去环游世界了,他带着那个相框,还有里边的照片。
顾艾艾和连司琛刚到连宅的时候,付瑾瑜正好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在欧洲了,第一站就是要去Y国,那是设计师之都,是慕海心最向往的地方。
他没聊上几句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说是要带着慕海心一起去玩了。
顾艾艾无奈的挂断了电话,神情有些艳羡:“在见到我爸之前,我一直有些不安,害怕他不是真的爱妈妈,或者爱妈妈没有我想象那么多,原来,他是真的很爱妈妈。”
她曾经被这样一个人狂热的爱过,应该也不会抱憾而终了。
连司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说道:“我也很爱很爱你。”
顾艾艾小脸一红,努着嘴害羞的垂下了头。
连司琛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不由得一点一点靠近,想要一亲芳泽。
然而他刚刚凑近,还没有碰到顾艾艾,她就忽然面色一白,哇的一声发出了干呕声。
连司琛面色铁青,看着匆忙跑向厕所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觉得被他亲一口就想吐呢?
连司琛忽然想到了什么,三两步跑上前去,追进厕所问道:“艾艾,你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记得,之前来吃饭的时候,顾艾艾闻到鸡汤也想吐,那个时候他以为是顾艾艾太累了。
可是如今看来,这个反应,好像和怀孕挺像的。
顾艾艾一下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掰着指头算了算,杏眸瞪得溜圆:“好像,好像有两个月没来了。”
这两个月忙都忙不过来,哪里记得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