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脸上满是纠结的坐在地上,这次来的弟子中,只有他她和禄兴躲在这了,其余的人都在对抗血浊,她觉得当逃兵是不现实的事。
她抬头看向站在一一旁的禄兴,“师兄,咱们同那些弟子救是嘴唇和牙齿一般的存在,他们要是都死了,咱们也跑不了,况且咱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来救人的。”
禄兴斜眼看她,“想说什么直接说,别绕弯子了。”
叶长歌闭着眼睛,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似的说,“师兄,要不然我们出去救人吧,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心里很难受。”
“好啊,去吧。”
“叶长歌不相信的睁开眼睛,师兄,你竟然真的答应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禄兴勾了勾嘴唇有些戏虐的说,“你现在就冲出去,挡在血浊的面前说,要杀人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同门。”
叶长歌一听就知道禄兴这是在逗她玩,“什么呀,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禄兴正色道,“你也知道是去送死啊?那可是血浊,活了上万年的东西,你不会以为你我就是对手吧?”
听见这话叶长歌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她梗着脖子顶撞道,“那外边那些弟子要是被杀光了,那咱们两个还不是跑不了?”
禄兴提醒她说,“你还有金樽塔。”
“可是这样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我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好受。”
“没办法的事,出去就是送死,你总不能将自己的命搭进去吧?”
他冷着一张脸,抱着双臂叶长歌抬头趁着月色看向禄兴,许多年以后她还记得那个夜晚的禄兴,他的气质是格外的情冷,还有对人命的冷漠。
人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 ,不少弟子开始逃跑,明矾突然拔出剑说,“今天晚上谁敢走,谁就是叛徒,以后不用回门里。”
冷清越和金陵也符合道,他们两个虽然不对付,但是在这种大事上,还是比较一致,所以他们同时将真气传进明矾的身体里。
众人一同抵抗血浊,这个时候血浊终于化成人形出现,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正个人苍白的不像话,不过那相貌倒是一等一的好,他的周身围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光晕看着倒不像是一个杀人魔头应该有的,倒像是得道成仙的道士,“天门山的修士,还是那么不成器。”
他声音凛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发出来的,他手上凝聚真气正要动手,明矾知道他不是对手,于是只能苦苦劝解,“血浊你千万年前,也好歹是个大英雄,现在怎么成了残杀百姓的魔头,回头是岸啊。”
血浊冷笑一声,“哼,那有有什么用,我还不是被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道的人给杀了,连着我的尸身都没能留下,现在只能化作执念,吸食精气为生,真好笑啊。”
叶长歌偷偷问禄兴,“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血浊不会无缘无故被杀死吧?”
禄兴道,“当年的事情我也是一知半解,好像是血浊身上有着某种东西,然后被各大门派抢夺后,并杀死了他,不过这都是道听途说的事,可能师傅知道吧。”
叶长歌点头,有些惋惜的说,“要是照师兄的说法,那这个血浊还有很可怜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明矾护着村长后退,村长已经吓的不会动了,可他的眼神还是放在那血浊的身上,仿佛是要将这个害死他们全村人的恶鬼记在心上似的。
“血浊我已经将这里的情况传回山门,你要是还是执迷不悟,那才真是不能回头了。”明矾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身边站着几个大弟子都是幸存者,一百多个弟子就剩下二十几个,而正个李家村的村民就剩下村长一个了。
村长此时是无比的后悔,早知道请他们来会加速李家村的灭亡,还不如不请他们来呢, 这样的话还能多活几天。
想到这村长立刻挣脱明矾的保护,朝着血浊跪下,“狐仙大人,求您饶命啊,老头子已经这么大岁数,肯定没有多少精气,狐仙大人求您饶命啊!”
明矾弯下腰去拉扯李村长 ,“村长你起来啊,咱们就是死也不要求他。”
叶长歌心中冷笑,明矾有这个傲骨,可是村长却没有只要是个正常人,没有一个不想活着的,村长猛的挣脱开明矾的钳制,“要不是你们过来,我们还不会死的这么快,也不会激怒狐仙大人,你们算什么仙师,明明没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要来呢,真是把我们李家村害惨了。”
他冷着一张脸说道,冷清越听见这话很是生气,为了李家村的事情他最爱的小师弟都死了,他还在这怪他们无能。
“老头你说什么呢,要不是你们,我们也不会来这里,更不会死了这么多兄弟!”他说这话真的是对这里的怨气不小,叶长歌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村长,也不能怪他们学艺不精,只能怪血浊太狠毒了。
村长瞪着眼睛看他,活了半辈子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辈吓到,“你们不是说,除魔卫道是你们的职责吗?吃着天下百姓们的奉养,就这么对你们的衣食父母?不仅不尊重他们,还将他们给害死了,我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你!”冷清越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叶长歌在后面听的直笑,“这个老人家说话倒是蛮有意思的。”
禄兴也是冲着她一笑,可是解下来,只见禄兴眼神一边一把将叶长歌推开,他也躲到一边,叶长歌还来不及多想就被推的摔倒在地上。
他们两个离开后,只见他们藏身的稻草堆竟然被一道真气打烂了,刚刚要不是禄兴推开他,想必现在她都成泡沫了。
她拍着胸口一阵后怕,她现在算是又欠了禄兴一条命了,“师兄,谢谢你。”
血浊的身子没动 ,他的脑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过来看着他们两个人,嘴里还有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