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怜儿第一次坐上游轮,她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一个叫做《泰坦尼克号》的爱情电影,里面的邮轮简直是狭小又肮脏,一群人聚在一起。
可是眼前的这个房间却不一样,它甚至比电影里肉丝的那个宝箱还要漂亮。里面精致的装潢,就好像是她在侯爷府里面的房间一样精致。
放中间占地面积最大的,就是一扇漂亮的双人床。坐在床上,发现被子摸着也特别舒服,有点像是以前金珊盖的那种蚕丝。
果然,有钱人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是精致的。
怜儿打量着屋内摆设的同时,门被人敲响。
接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手里推着一个铁架的小车走进来。小车分为上中下三层,每一层都放着一些精致的糕点。
下人将糕点有序的摆放在屋内的桌子上,随后对这两人轻轻一躬身,就退了出去。
怜儿今天从公司回来,就着急忙慌的回到家,甚至都来不及吃饭,就急急地赶过来。
此时看见满满一桌子的好吃的,饥饿感再度袭来,她不客气的坐过去,小口的吃了起来。
张天龙虽然和管家说要甜食,但细心的管家还是在这些菜中搭配了一些解腻的东西,即使吃很多糕点,也不会觉得发腻。
突然,怜儿吃到一块粉红色的糕点,糕点甜甜的,还会带着一点点桃子的清新味儿,她觉得很好吃,于是将一盘子糕点都举着来到张天龙身边。
张天龙正在操控着手中的笔记本,笔记本上面有些外面人交谈的画面。
怜儿知道他不知在忙些什么,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收回视线,将糕点拿了一块放在张天龙嘴里。
“这个好吃。”
张开嘴,张天龙一口将糕点吞进嘴里,口腔里立刻有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
下一秒,他脸色就一便,侧头将嘴里的糕点全部都吐进垃圾桶。
怜儿只是觉得这块糕点好吃,想让他尝一尝,不成想他只嚼了两口就全吐了。
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杯果汁递给张天龙,让他漱漱口。
“天龙哥,你……”
张天龙苦笑,害怕怜儿多想,于是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没事儿,只是对桃子过敏。”
“对桃子过敏?”
怜儿有些惊讶。
她是张天龙的贴身侍女,他对什么东西过敏,又喜欢吃什么,她再熟悉不过,已经是刻进了骨子里的习惯,又怎么会不知道?
但见他并没有想说的意思,也就只能不再过问。
将盘子放在一边,看着张天龙熟练地操控着电脑,不断地将画面切割。一脸换了好几个镜头。
客厅、宴会厅、走廊、厨房……
知道摄像头切换到门口,他操控着电脑的手才终于顿住,镜头上几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站在门口。
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将手中的请柬拿给守卫看,过了一会儿,才终于长腿阔步的走进来。
怜儿的角度也能够看见那个人,张天龙时刻切换着镜头,始终都跟着他的脚步移动。
这一切都让怜儿响起了一个很不寻常的词:监视。
天龙哥为什么要监视这个男人?
来不及细想,张天龙突然“啪”的一声合上电脑,“走吧,到时间了,咱们该出去了。”
游轮上的温度并不高,披上披肩反而会觉得热,怜儿干脆将那条漂亮的披肩叠好放在创床头,挽着张天龙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出了包厢。
张天龙似乎对这一艘游艇很是熟悉,轻车熟路的带着她左转右转,穿过了两条长长的走廊,走到头,右拐,就看见了进门时候看见的繁华的大厅。
里面已有不少宾客,人人手中都端着红酒杯,或是托着胳膊闲聊。
张天龙的出现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少人离开了交谈的队伍,走向刚刚出现的张天龙。
怜儿站在张天龙身边,和来谈话的人都打了招呼,只待了一会儿,她就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穿过低声交谈的人群,怜儿推开一扇漂亮的门,走出去,就看见了一整片的甲板,甲板外都用白色的栏杆拦上。
栏杆上还雕刻了不少漂亮的花纹,可见设计这艘游轮的大师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连这小小的细节都能想得到。
站在甲板上,夜晚的海风吹在身上,让怜儿觉得有些冷,她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取暖。
下一秒,就被波光粼粼的海面吸引了。
她发现,这艘游轮竟然在夜色中行驶着。
之前待在包厢里,她觉得站在平地上,没有感觉到丝毫游轮的浮动。
双手扶着栏杆,从她的角度,能够看到她们刚刚所站立的岸边已经变成了一条细细的长线。
线的这一头是波光粼粼的海面,那一头,确是万千灯火送组成的一片漂亮的光亮处。
五彩缤纷的,组成了衣服漂亮的抽象画。
这是怜儿第一次见到这般场景,她惊讶不已,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真是太美了!”
“呵呵,更美的还在后面的。”
身后突然有人接下了怜儿的话茬,她回头一看,发现是穿着浅蓝色西装的年轻男人。
男人手中端着酒杯,本来搭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被海风吹得乱作一团,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帅气。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就算头上顶着一个鸟窝,也是帅气的。
“什么?”
“一会儿等完全看不到岸边的时候,就是海洋的浅层深度,如果幸运的话,你会看见很多漂亮的小鱼跃出海面,逆着月光看,会更美。”
怜儿从来没见过夜里的海面,也没见过这个男人描述的画面,但是通过这个男人的描述,她能够脑补出那副画面。
心跳,悄悄的加快了。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难道你曾经见过?”
男人轻轻一笑,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光,然后手轻轻一松,很没有道德的将那漂亮的红酒杯扔进了海里。
怜儿看着那就被在空中以一种神奇的抛物线下落,最后只在海面上溅起来一小片水花,随后就消失不见。
现在以她的视线来看,海里别说鱼了,就是连一片像样的垃圾都看不见。
“因为这艘邮轮每四年才会靠岸一次,每次能够收到请柬的,都是上流社会顶层的人,而我,每年都能蹭到一份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