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龙顿了一顿,才开口问道,“他们是从哪出来的,你知道么?”
怜儿这才从张天龙怀里抬起头,她犹豫了一下,牵着张天龙的手来到了那座楼梯处,“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从这下面上来的。”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白大褂, 脸也被遮的很严实,身上有种诡异的气质,让我很害怕。”
张天龙感觉到形容那些人时,怜儿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紧了紧,显然是刚刚那伙人真的让她很害怕。
这些人很可能就和他这次登船的目的有关。
且来到这边的路,曲折又难记,即使是他,也没有把握如果这一次离开,下一次还能否找到。
那么问题来了,怜儿是跟着他一起下去,还是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
张天龙看着眼下的楼梯,有些犹豫。
怜儿似乎是看出了张天龙的犹豫,她左右看了看,开口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要跟着你一起下去,这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想一个人了。”
而张天龙也惧怕,如果怜儿一个人呆在这里,那些人回来的话,如果碰巧碰上了怜儿,那么她肯定会陷入为限制中。
这是张天龙最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他轻轻点头,“好,那你跟我一起下去。”
两个人沿着楼梯,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这楼梯似乎比其他层的楼梯还要长,连着拐了两个弯,两人这才来来到了走廊。
这里有两条岔路,怜儿指着两人面前的这一条说道,“最后一个男人,是从这条走廊里走过来的。”
于是没有犹豫的,张天龙握着怜儿的手,沿着这条走廊往里走。
可能是因为这里比较偏下面,四处都凑着一些冷意,怜儿紧了紧自己的外套,一双大眼睛左右乱看,她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有点像是鬼片里的鬼气弥漫。
两人很快来到第一间房间门口,这扇门是那种很厚重的铁门,铁门上一扇小窗户,有点像是抗战时期那种做实验的房间。
张天龙跟怜儿比了个手势,他趴在窗户上向里面看,发现这是一间很奇怪的房间,里面都是铁做的各种器具。
最中间的地面上,是一个很大的铁床。
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张天龙伸手按下了门把手,“咔嚓”的声响在走廊里传了很远,门却没推开,这是一间锁上的门。
两人于是继续往里走,张天龙一间一间的试探,但是所有的门都是被锁上的,根本就进不去。
但是张天龙并没有放弃,直到最里面一间房,“咔嚓”一声,们竟然打开了。
怜儿的心猛地提起,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张天龙身后,走进了那间屋子。
里面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他穿着白大褂,脸上是厚重的口罩,只能从体型看出来这是一个男人,其他的暂时看不出来。
“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又忘记带东……”
男人回头,看见张天龙和怜儿后,剩下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警惕的后退了几步,他手在身后摸索一阵,准确的握起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而此时,怜儿才终于看见了他背后的架子上摆放着什么。
那里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器皿,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不少鲜红的人体器官。
器官被浸泡在里面的浅黄色液体里,似乎还保留着离开人体时候的鲜艳眼色,但这一切,却看得怜儿脸色一阵惨白。
一个人能有几颗心?
那么这代表着,这里面究竟有几个人的性命白白失去了?
怜儿能想到的,张天龙自然也能想得到。
他松开了抓着怜儿的手,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害怕得很,双手握着手术刀,警惕的说道,“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你!”
张天龙却不管不顾,仍然大步走向他。男人发了狠,握着刀的手猛地向前一捅,准确无比的要插进他的心脏。
他动作带着决绝,但在张天龙眼里,却仿佛无线慢放的动作。他伸出手,轻轻一弹,就将那锋利的手术刀给弹断成了两截。
接着他又猛地一抓,抓住他的胳膊一扯,就将他的胳膊给扯得脱臼。
不等那男人惊呼出声,张天龙又准确无误的握住了他脖子。
只要他稍微用力,男人的脖子就会被掐断。
“我耐心有限,只问你一遍,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吓得双腿一软,裤子间就感觉到一片湿热,在生死面前,他竟然被吓尿了。
空气中很快弥漫了一阵尿骚味,张天龙却仿若未觉。
男人颤抖着, 轻轻说出了这间房间里的秘密。
“我们……我们是老板请来的医学专业的人士,专门在这里搜集人体器官,进行……进行贩卖。”
张天龙又问,“那你们搜集的,是活人的器官,还是死人的?”
男人浑身忍不住抖了抖,还是不敢撒谎,“有活人的……也有死人的。”
简直是丧尽天良!
想起活人被生剖的画面,怜儿都忍不住颤抖。这世界之大,总有那些心理变态的人想方设法的靠剥夺别人的生命来赚钱。
“你们队伍有多少人?”
“二……二十人。”
“每天都在这间解剖室么?”
“每年都不一样,今年启用的是这一间。”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他们会从固定的顾客手里去接人,每晚接三到五人,集中在这间解剖室里进行解剖。”
每晚三到五人,三天就是九到十五人。
张天龙脸色一沉,眼里杀意涌动。
他们那些战士们守卫祖国边疆,用生命捍卫国之领土 ,保卫每一位华国人。
但是国内却总有人不顾他们的鲜血和生命,自相残杀。
……
走廊里,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或推或绑的带着三个人快速穿过走廊,来到这最后一间室内。
为首那人是个高个子,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他皱了皱眉,又吸了吸鼻子,开口不满的说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厕所就在左边,怎么在这里解决?”
他挥了挥手,妄想驱散屋内的骚味。
后面的人不知道谁,却重重推了他一把,接着几个人蜂拥而入,将今晚的三个人给随手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