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这是怜儿第二次见到海豚了。
白白的肚皮,长长的嘴巴,十分可爱。
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觉得整颗心都放松下来。而与此同时,站在甲板上的人也骚乱起来,大家先先后后的都发现了这只海豚,纷纷站起来走向栏杆边。
热闹极了。
“怜儿小姐身体可是好多了?”
就在这时候,身后一个熟悉的又叫她有些厌恶的声音响起。怜儿一回头,果然看见笑意盈盈的查理。
见怜儿不说话,查理又说道,“前几天没看到怜儿小姐,张先生说你身体抱恙,在房间里休息。”
说着看向张天龙。
张天龙轻轻点头,替怜儿接下了话茬,“怜儿现在身体好多了,多谢王子挂念。”
说着他手按住怜儿的腰,将她拉着离自己近了一些,两人继续靠在栏杆边看海,完全不打算机修和查理说话。
但查理今天好像看不懂人家眼色一样,偏偏又靠了上来,站在张天龙身边。一边看着海上的景色,一边说道,“我来这是想提醒几位的,最近游轮上出现了一些不明不白的客人,喜欢偷盗,你们切记要小心。”
“尤其是夜里,不要擅自出门。”
查理将几个字咬的很重,像是刻意的提醒,但听着更像是一种警告。
只要他们再有什么别的行动,他真的会不客气。
张天龙却好像听得似懂非懂,他下意识看了眼怜儿,说道,“船上竟然出现了这种人?怜儿,咱们今天早点去餐厅用餐,早吃早回,不要在外面逗留。”
顿了顿,他又说道,“玩意那个偷东西的贼,弄来房间的钥匙,那可就真是不妙了。 ”
查理听着他左一句又一句的,就是在想方设法的骂他,脸色不由得黑了一些。
只能狠狠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又变脸一样的成了最开始的笑意盈盈的模样,简直是要吓死人。
这变脸。
等查理走后,怜儿装出来的浑然不在意就破功了,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张天龙,有些担心,“天龙哥,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张天龙揉了揉怜儿的头,笑着说道,“放心,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咱们做的。”
怜儿有些发懵,“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所有监控内容,都在我这。”
张天龙轻快的笑了起来,伸手按着怜儿肩膀一个转身,拉着她就走,“光在这吹风多无聊,我知道楼下有个酒吧,天龙哥带你喝酒。”
楼下的酒吧的装修很雅致,完全是麋鹿国的风格。
酒吧里除了睡觉时间,一般都有人在。老板也是个金发碧眼的麋鹿国人,他穿着一身嘻哈社会风格的衣服,一双手飞快的在身后的架子上取东西、调酒。
整个人都透着阳光帅气的感觉。
怜儿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就把这种地方,看的一愣一愣的。
“喝什么?”
老板目光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怜儿身上,轻声问道。
张天龙目光从菜单上扫了一眼,用麋鹿国语言说了两句话。老板下意识看了张天龙一眼,轻轻点头,转身去调酒了。
怜儿听不懂麋鹿国的话,好奇的凑过来问张天龙,“天龙哥,你要了什么?”
张天龙揉了揉怜儿的脑袋,笑道,“给你要了一杯低度数的米酒,怕你喝醉。”
怜儿其实还没喝醉过,想到张天龙的话,脸不由得一红,到底是没说什么。她坐在椅子上,拄着下吧看着老板手法娴熟的调酒,满眼都是羡慕。
向她这种内心带着点孩子气的女生,最抵挡不住的应该就是这种酷帅酷帅的男生。
张天龙心里清楚,见怜儿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看向别的男人,心里略微有些不快,大手按着怜儿的脑袋,强迫她看向自己,嘴里的却是霸道的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许看别的男人,看我。”
怜儿一愣,调酒的老板却下意识勾起嘴唇。
显然是被这一对给逗乐了。
两杯酒水很快放在桌前,怜儿伸手随便勾了一杯过来,却被调酒师被一把按住了,他用生涩的中文说道,“女孩子不能喝这么烈的酒。”
说着将那杯推向张天龙,将另一杯粉色的还冒着气泡的推到了怜儿眼前,“美丽的小姐,这杯是你的。”
简直是老手啊。
张天龙眼色低沉,倒也没说什么,随手拿了一个吸管插进怜儿手中的那杯米酒中,又自顾自的将手中这杯一饮而尽,接着又用麋鹿国的语言点了杯别的。
怜儿小口的吸着果酒,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
她本以为就把是那种灯光闪烁,不少男男女女在舞台上一起扭动的场景。却没想到这个酒吧完全不是这样,而是客人们或者是单独的,或者是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
时不时的低声交谈着些什么,或者是一个人独自饮酒。
氛围好得很。
周围的音乐却不是出自音响,而是一个穿着简单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吉他,来了一首弹唱。
他嗓音沙哑,唱的又是一首慢歌,正好和这氛围相互映衬着,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怜儿喝酒喝得很慢,先是含着一口在嘴里,等香甜味到渐渐扩散开来,才会小口的咽下去,十分适合女孩子。
“那个人唱歌很好听。”
怜儿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将目光投向吉他弹唱那位。很叫人惊讶的,这是个大夏国的男人,但说的却不是汉语。
“说起唱歌,我记得怜儿唱得更好听。”
张天龙似乎被勾起了一段往事,他接过老板调好的酒,一手若有所思的在琉璃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听他说的话,怜儿也一愣。
目光一瞬间看向很远的地方。
张天龙说的唱歌,怜儿有印象。
其实说起来,两人还算是因为她偶然间哼哼的一首歌来的缘分。
张天龙本来是没有侍女的。
那年怜儿父亲重病,急需一笔手术费,走投无路下,家里人提议将怜儿卖进谁家当一个丫鬟。
暂时先将父亲的手术费用给筹集出来。
怜儿即使心中不愿,但想到父亲危在旦夕,也就无奈的点了头。
那年正好是个夏天,怜儿坐在小凳子上等着人来选,可能是当时触动了哪根线,竟然不自觉的出声哼起了一首曾经听过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