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现在是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什么儿子？这个所长在说自己和石永福吗？

　　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和石永福一点都不像。

　　况且，这个石永福在张凡的印象里面，实话实说，也不是什么老好人。

　　要是对他抱有什么太大的期望，那纯粹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那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恶魔，而且还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类型。

　　不过那些事情现在也不是很重要了。

　　“所长女士...希望您能够考虑我刚才的请求，真的是求您了！”

　　张凡对着所长深深的鞠了一躬，他之前从来没有对外人做到过这个份上。

　　说实话，这所长还是第一次。

　　张凡这样的操作，甚至都把石永福给吓了一跳。

　　石永福可是清楚的知道,张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是在医院里面连两个副院长都不给面子的主，现如今愿意给你鞠躬，给你低声下气的请求，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红……你看人家孩子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看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石永福在一旁也跟着一起帮腔，但是说实话，这件事情的决定权，最后还是要落到所长的身上。

　　所长看了看张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治病救人的事情我当然愿意了。”

　　“只不过我们这个产品确实还没有达到尽善尽美的状态。”

　　“贸然给你的话要是出了事儿，我们倒不是推卸责任，主要是对病人的伤害，这又该怎么算呢？”

　　所长之所以不愿意答应，跟她刚才和自己手下的那些研究人员发火有着之间的关系。

　　“我们的这个产品其实现在还没有绝对的完成。我手下的那些人，他们有些着急了。”

　　“所以就联系了电视台把这个消息给公布了出去，想着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弄到一些资金来。”

　　“你也知道，我们这个研究所，不像那些特别有名的研究机构，平时的时候是没有什么经费的。”

　　从他们这个研究所的状况其实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地方确实不是财政方面不是很充裕。

　　“所长大人……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话虽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但是张凡今天既然来了，他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

　　现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要他们的这个产品有那么百分之十的功效，张凡就愿意冒这个险。

　　总比好过看着郭玉山就那么死要强的多。

　　“你说小红的大名啊……”

　　还不等所长回话，石永福在旁边就主动地开了腔，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所长狠狠的瞪了一眼。

　　“就你事儿多！”

　　“人家在问我呢又不是在问你！”

　　这个所长的脾气还真的是挺大的，最关键的是她能够跟石永福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这一点就让张凡非常大跌眼镜了。

　　“我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做姜小红！”

　　“你叫我姜所长就可以了。”

　　所长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这回她对张凡总算是放下了心里头的顾忌。

　　看得出来这个小子怀着一片赤诚之心，确实挺难得的。

　　说实话，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已经不多了。

　　“姜所长，我再一次请求你……”

　　“只要您能够给我这个产品，我愿意答应任何条件。”

　　“这个病人实在是等不了了，再这么拖下去我担心他的身体扛不住了。”

　　“难道您就那么忍心的看着他死吗？”

　　张凡又一次的发动了这样的情感攻势，但凡是稍微有一些爱心的人，就绝对承受不了张凡这样的询问。

　　果然，他一说完，姜所长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有些纠结。

　　她现在就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两边都很犯难。

　　石永福看到眼前的那个场景，微微的笑了笑，他伸手拍了一下张凡的肩膀。

　　“小张，你先出去等一下。”

　　“我和她来谈一谈。”

　　石永福的这个笑容让张凡心里面有些无法拿定主意。

　　“那就拜托您了。”

　　刚才的时候张凡就看出来，石永福和这个姜所长两个人的关系绝对是很复杂。

　　他们两个人关系匪浅，也许真的可以帮着自己达到目的也说不定。

　　“小红，你刚才也听到了小张说的。”

　　“你就帮他一把有什么的。”

　　等张凡出去之后，石永福很自然的做到了姜所长的身边，伸手把姜所长搂了过来。

　　难怪他为什么要把张凡叫出去，这样的场景确实不能让张凡看到。

　　“你真讨厌。”

　　“为什么总是在外人的面前叫我小红小红。”

　　姜所长脸上有些不爽，但是她的语气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了。

　　“哎呀，瞧你这话说的。”

　　“咱们两个人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叫你小红又怎么了。”

　　石永福嘿嘿一笑，脸上透出了一股子得意。

　　“不过，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可得答应了。”

　　“真的把这个东西给他。”

　　“你放心出不了事儿的，这个小子厉害的很！光是论医术水平，恐怕在我这个名医介绍所里面，只有索丹枫能够跟他一拼。”

　　姜所长没想到石永福对这个张凡，竟然评价如此之高。

　　要知道，名医介绍所可不是一个什么草台班子。

　　虽然看起来好像其貌不扬，也并没有怎么光明正大。

　　但是里面挂职的这些医生，个顶个的都是高手。

　　他们也许有的不是很出名，但是他们的医术手段，绝对称得上是顶尖。

　　至少在省内，那绝对是一把手。

　　“他才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姜所长有些不相信，张凡的年纪在这里摆着呢。

　　医学这方面，不是光靠天赋就能够有用的，经验也是极为的重要。

　　那些老医生他们行医几十年积攒下来的这些经验，可以说就是无比宝贵的财富。

　　“这你就不懂了吧。”

　　“其实我也不懂，但是这个小子的表现确实让我很惊讶。”

　　石永福说到张凡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是不是让你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姜所长伸手推了一把石永福，一语道破了他心中的想法。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我就帮他一把。”

　　“不过结果会怎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