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凡表示不知道,那正好,叶老板把这里面的经过给张凡好好的说了一说。
“我跟你讲啊,这里面的事情可多了。”
“不是那么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的。”
“这个谢欣雨的谢家,在南江那可是只手遮天。”
“说他们是南江第一大家族也毫不为过。”
叶老板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很感慨。
南江关于谢家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普通人知道的很少。
张凡不知道也很正常。
“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好像也没有哪个大公司的负责人姓谢吧……”
张凡很是疑惑,就是这一点让他始终想不通。
“这就是你太天真了。”
“他们谢家很低调的,表面上看好像他们没有什么大的公司。”
“可我告诉你,南江所有说得上话的,各大领域有头有脸排名数一数二的那些公司集团,里面都有谢家的股份!”
“从来没有人知道谢家有多少财富,但是就凭这种数量的规模,恐怕上千亿不是没有可能。”
上千亿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说实话叶老板自己身为经商的人,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更不要说张凡这样的普通人了,这种话在他们耳朵里面听来,就仿佛是天方夜谭。
“原来是这样。”
听完了之后,张凡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态度,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就好像他只是听了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你这回确实是惹了大麻烦。也不知道冯小姐要怎么给你擦屁股。”
叶老板一边说一边摇头,幸亏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要不然恐怕他只能是卖掉工厂,离开南江。
“什么大麻烦,那个姓谢的敢找上门来,我就还敢打他。”
“有钱又怎么样,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就没有法律了吗?”
张凡还就不信了,有钱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
“还是年轻啊。”
“你呀现在还不懂这个社会有多么复杂。”
叶老板听着张凡说的这些话,顿时摇了摇头。
此时他已经带着张凡来到了客房的门口,用钥匙打开房门,叶老板把张凡请了进去。
“这里该有的设施都有,你要是不想出门就在里面待着。”
“尽量不要出这个厂区。厂子里面的人我能保证他们不透露你的消息。”
“但是外面的我就管不了了,有什么需要的话,跟我说我会帮你准备。”
“一日三餐都由我的人来负责。”
叶老板安排的井井有条,几乎是面面俱到,把张凡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说完之后,叶老板也很快就匆匆的离开了。
张凡这边倒是没觉得有啥,只不过自己刚刚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让他在这里住下,说实话心里面觉得还挺激动的。
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可是自己在这里待两三天,也不行。
张凡现在身上还有几百万的窟窿要去补上。
自己得挣钱呀。
不挣钱肯定是不行。
他在客房里面坐了一会儿,又在床上躺了一下,结果就像是安了个弹簧似的,张凡又爬了起来。
他在屋子里面来回的遛着弯儿,电视也看不下去,手机也不想玩。
心里面满是焦虑。
这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乱的声音。
张凡打开窗户朝着外面张望过去。
只见着工厂里面的人,纷纷的从车间里面跑了出来。
不一会儿的时候,几个人抬着一个担架,从车间里面抬了一个人出来。
张凡远远地看到担架上面好像满是鲜血。
叶老板这个时候也从办公室里面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
他一脸焦急,分开众人跑到担架边上。
“这发生了什么?”
他看了看在场的工人,脸上满是悲痛的神色。
“刚才机器出现故障,他正在维修……可结果谁也没有想到,机器突然之间动了,就把他的手给压到了……”
旁边的工人们抹着眼泪说道,此时单价上的伤者已经昏迷了过去,可是他的那一只手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
看到眼前的一幕,叶老板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
“快快快送医院!”
“你们等一下,我进去拿钱。”
叶老板当然不会选择避重就轻,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坦然面对。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剥削员工的老板,发生了这种事情,身为船长的他当然要承担起责任。
只不过,那个伤员的时候恐怕难以保住。
叶老板干了这么多年的厂长,说实话自己心里面也有一些经验。
曾经见到过这样的状况,就算是去了医院,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张凡好奇地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他也凑了过去,准备看看这个伤员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许自己能够帮得上忙。
毕竟,在这里白吃白喝让张凡心里面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伤员的手臂往下,几乎全都皮开肉绽了。
手指头那些地方由于充血肿的老高,不少裂开的伤口位置都在往外渗着鲜血。
看着非常的吓人。
“你们都让开!”
张凡这个时候把众人给推开,他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吃饭家伙。
那是一个布包,里面裹着针灸用的银针。
“现在得赶紧给他止血,再不紧急处理的话恐怕就失血过多了。”
张凡大喊了一声,旁边的围观工人们立马就退到了一边。
眼见着张凡从包里面拿出了银针,然后撕开这个伤员的衣服。
他下手非常的准,而且非常的利索。
几乎只是刷刷几下,他就在这个伤员的胸口几个穴位插下了银针。
也不知道为什么,银针下去之后,明显的能够感觉得到,伤员手臂处流血的速度开始减慢。
将近一分钟以后,竟然就已经不再流血了。
众人见到这个神奇的场景,立刻开始纷纷叫好。
但是张凡并没有因此就欢呼雀跃,而是皱着眉头看着那条已经有些破破烂烂的手臂。
他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这个工人失去这宝贵的手。
他们可都还要靠这个东西来挣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