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谎？”

李大刚瞪大了眼睛。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吗？”

李大刚又问。

李阳点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

他感知了一阵子，发现李大刚的脉搏并没有加速，甚至没有一丁点变化。

“不应该呀！难道他真的没有说谎？”

李阳心中一阵嘀咕。

“牛森是谁？”

睁开眼以后，李阳松开了李大刚的胳膊，面容肃穆询问。

“牛森，牛森是倒爷！”

不等李大刚回答，黄四郎就抢答了。

“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牛森就是个倒斗的！他这家伙也不是个正经人，坏着呢！干的是刨人家祖坟的勾当！”

黄四郎又说。

这时候，李大刚也开口了。

“黄四郎兄弟说的没错！牛森就是个倒斗的，对了，我昨天夜里回家的时候还看见他呢！”

“他家和我家距离不远，我看着他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囊出了门，那时候虽说我喝醉了，我还是给他打了招呼！”

李大刚信誓旦旦说。

“夜里背着包裹出门，而且在他家门口发现了黄四郎的鞋子，鞋子上沾满了土……”

李阳喃喃自语，仔细提取着他们言语之中的线索。

仔细思考了一阵子，李阳在大腿上拍了一把。

“就是他！”

李阳直截了当说。

“牛森吗？”

陈队长来到了他的身旁，煞有其事询问。

“是的！肯定是他！现在就去他家里！”

李阳捏着拳头说，迅速冲出了审讯室。

陈队长叫了几名工作人员带着李大刚，紧紧跟着李阳追了出去。

他们按照李大刚的指引，用了十来分钟的功夫，到达了牛森的家门口。

那些工作人员神情戒备看着那一扇刚刷了红油漆的大门。

李阳走上前去，在门上拍了几把。

“牛森，给老子滚出来！”

李阳声音森寒叫喊。

然而，院子里边除了一阵阵狗叫以外，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不好！”

李阳叫了一声，抬脚就开始踹门。

他在门板上连踢几脚，红漆都踢落了许多，铁门被踢得变形，可是却并没有办法打开。

见到这副场景，李阳深吸了一口气，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向着右腿汇聚。

他的右腿得到了暂时的强化，随后，李阳大叫了一声，抬脚向着门板踢了过去。

他的力气极为刚猛，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门板竟然硬生生被他踢破了。

大门轰然倒地，狗叫声也戛然而止。

首先映入李阳和一众工作人员眼帘中的是一条一脸懵逼的狗。

看着李阳凶恶的眼神，那狗微微张嘴，轻轻哼了一声，迅速夹着尾巴，向着厕所的方向跑过去。

“牛森！给老子滚出来！”

李阳厉声呵斥着，挥了挥手，让几名工作人员在屋子里边搜索。

可是那些工作人员找了一圈，回到李阳面前的时候，都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

“没有！”

他们异口同声说。

“奶奶的，肯定是方才我们来找李大刚的时候，这家伙见苗头不对跑了！”

陈队长捏着拳头说，神情惋惜又愤怒。

“得尽快找到这老小子！”

李阳如此说，他把拳头捏得噼啪作响。

这时候，陈队长碰了碰他的肩头。

“你不是能够凭借着气味儿追踪人吗？”

陈队长询问。

李阳一拍脑袋，对着陈队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对啊！快去找牛森穿过的衣服！”

李阳说道。

一名工作人员离开了一阵子，等她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件牛身穿过的衬衫。

这件衬衫底色是白色的，然而现如今已经变成了灰色，上边还满是油渍。

李阳把衬衫拿到手里，放在鼻子下边闻了一下，差点被熏晕过去。

“奶奶的！也是个重体味的家伙！”

李阳骂了一句，将衬衫扔在地上，他已经把牛森身上的味道记在了心中。

伸着脑袋在空中嗅了嗅，李阳发现空气中依然残留着牛森浓重的体味儿，虽说这味道常人难以闻到，但是却难以逃过李阳灵敏的嗅觉。

“找到了吗？有线索吗？”

陈队长凝重询问。

李阳点点头，快速向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他在前边走，陈队长和那些工作人员在后边跟着。

几分钟以后，李阳停在了一处废弃的砖窑前。

窑洞口长满了杂草，杂草齐腰身，将洞口遮住，若不注意，寻常人根本就难以发现在荒芜的杂草后，还隐藏着一处窑洞呢！

“牛森，给老子滚出来！”

李阳站在窑洞口，面容严肃叫喊。

“出来！我知道你在里边！”

陈队长顺着李阳的话，也对着窑洞里边叫喊。

“再不出来的话，我们就冲进去了！如果你不乖乖投降，束手就擒，等待你的将会是最为严酷的惩罚！”

陈队长又对着里边喊话。

然而，半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里边却仍然没有动静。

“不在这里吗？”

陈队长询问李阳，可是李阳却神色坚定摇了摇头。

“就在这里！”

李阳如此说，大步流星向着窑洞里边走进去。

“小心！”

陈队长开口提醒。

李阳扭过身来点点头，继续向着窑洞里边走进去。

窑洞里黑灯瞎火的，顶部的孔洞已经坍塌，阳光根本照不进来。

刚进入窑洞半米，李阳就感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牛森！你最好束手就擒！我已经进来了！你小子给我等着！”

李阳在黑暗中前行，他一边走一边喊。

几秒钟后，李阳即将穿过通道，进入烧窑的巨大空间。

而就在这时候，李阳敏锐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他不远处的地方传了过来。

“牛森，我知道你在这里！”

李阳如此说，他站住了脚步，嘴角浮现出来了冷漠的笑容。

“我数三下，如果你再不出来，那我可就进去了！进去以后老子要拧掉你的脑袋！”

李阳又说，随后就开始了倒数。

当他倒数完了以后，牛森却并没有现身，这使得李阳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去。

“牛森，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阳说着，甩了一下胳膊，大步流星穿过通道向里边走。

可是他的身影，刚穿过通道的那一刹那，他便感到头顶上传来了风声。

抬头向着头顶的方向看了一眼，李阳的瞳孔便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