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鬼鬼祟祟,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阳的眉头皱成了一疙瘩。
思索了一会儿,李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时候没有出去掌握证据,现如今就算是冲出去把两人追上,恐怕两人也不会承认,甚至还有可能倒打一耙,把做的事情栽赃给李阳。
想了想,李阳叹了一口气,在床上又躺了下去。
天明的时候,李阳被一声惊叫声惊醒。
“不得了了!”
听到这声音,李阳从床上翻身下来,迅速跑到了门口的方向,他向着声音的源头走过去,几分钟以后到达了马宝国的屋子里。
向着床上躺着的马宝国看了一眼,李阳顿时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马宝国此时此刻皮肤铁青,双目紧闭跌倒在床榻旁边,马志飞则是跪在床边哀嚎着。
李阳赶紧走了过去,他伸手捉住了马宝国的手臂,轻轻摸索了一下他的脉搏。
一瞬间,李阳的脸色就极为难看。
“这是中毒了!”
李阳如此说。
马志飞抬起了头来,婆娑泪眼看着李阳。
“我爹这才刚好,怎么又突然中毒了呢?”
他询问。
李阳没有说话,而是迅速从口袋里边抽出银针,他用银针在马宝锅的手腕上刺了一下,一颗漆黑如墨的雪珠子顿时就冒了出来。
“我的天啊!”
李阳又发出了一声惊叫。
“血液已经变色了!”
在马志飞惶恐的目光注视下,李阳如此说道。
此时此刻,马宝国的脉搏无比微弱,眼看着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李阳不敢迟疑,他指使马志飞将马宝国搬到床上,自己更是盘膝在马宝国的身后坐了下来。
李阳迅速运转功法,在体内滋生出源源不断的真气,他控制着这些真气,向着马宝国的体内灌输。
马宝国现如今身中剧毒,一般的药物根本就没有办法解毒,只有凭借真气净化他体内的毒素,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这是一个异常艰难的过程,李阳用真气对马宝国治疗了半个小时,马宝国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
李阳长出一口气,渐渐将真气从马宝国的体内撤了回来,此时此刻,他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人也有些脱离了。
“我父亲怎么样了?”
李阳从床上刚下来,马志飞便一脸紧张兮兮询问。
“命保住了!”
李阳脸色苍白一笑说道。
马志飞吐出一口气,庆幸的目光看着李阳。
“那就好,那就好!”
他小声说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阳无奈摇了摇头。
“命虽说是保住了……可是……毒素已经入脑,他的脑神经受到了损伤……”
李阳轻声说。
马志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目光向他看了过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志飞抓住了李阳的胳膊。
“就是说……你父亲的智力可能受到一些影响……”
李阳叹了一口气,将脸别到了一旁。
“什么?”
马志飞感觉万分震惊。
李阳转过头来,看着面容痛苦的马志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马老先生就算是被治愈,以后的智力,恐怕只能达到五六岁孩童那样的水平……”
李阳如此说。
方才,传承已经在他的心中给出了最终的诊断结果。
终于,马志飞崩溃了,有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泛滥。
只听得他哎哟大叫了一声,人便扑在了床上,紧紧拉住了马宝国的手掌。
“你这才刚好,怎么就遭此劫难呢!”
马志飞哀嚎了起来,可是马宝国却毫无反应。
哭喊了一阵子,马志飞擦干眼泪,猛然从床上一跃而起。
“是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马志飞咬牙切齿,脸上神情宛如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狰狞。
可是,李阳如今没有掌握证据,没有办法和他说出实情。
因此,马志飞弄好了好几声,仍然没有人回应他的问题。
而就在这时候,一阵哭喊声从院子外边传了过来。
“大哥呀,你这是怎么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这声音,李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正是马家二爷马清平。
马清平跌跌撞撞跑进屋子,他只是对着床上躺着已经陷入了昏迷里的马宝国看了一眼,哭声顿时就大了几分。
“大哥呀,你好凄惨的命,昨日我还见你生龙活虎的,今天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马清平大喊大叫着,他扑倒在床上。
李阳看着他哀嚎不止的样子,心中冷笑连连。
他清楚知道,那个肥胖的中年管家是马清平的人,如果马宝国真的是被那名中年管家和瘦子下毒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那么马清平难辞其咎。
现如今马清平哀嚎不止,李阳明白他留下的是鳄鱼的眼泪。
所谓鳄鱼的眼泪,代表着的是虚伪的意思。
“大哥,难受死我了,哎哟,你快点醒过来吧!”
马清平伸手拍打着床,床板咚咚作响,他的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心中烦躁。
“别哭了!”
马志飞面无表情对马清平呵斥了一句。
马清平抬起了头来,婆娑泪眼对着马志飞。
“大侄子,我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马清平询问。
李阳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更是厌烦,索性将脑袋转到了一旁,不再看马清平这人。
“我不知道!肯定是有人不想我父亲的病好,所以他刚醒,就又对他投毒了!”
马志飞声音毫无起伏说,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马清平的身上。
马志飞的目光让马清平感觉到极为难受,他迅速将视线转移到一旁。
“大侄子,是谁?是谁干的?”
马清平捏紧拳头,从地上站起了身来,一脸凝重询问。
“呵呵,这我哪知道?二叔,你知道吗?”
马志飞看着马清平,风轻云淡询问。
显然,他已经怀疑到马清平身上了。
“大侄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马清平毕竟不是傻子,他只是看了马志飞一个眼神,顿时就知道了马志飞的意思。
“二叔,我可不敢,我只是问你知不知道!”
马志飞冷笑着说。
“不知!我怎么知道!”
马清平瞪大了眼睛,使劲摇了摇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边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急,而且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