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梁毅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公孙离,自己昨晚没锁门吗?公孙离怎么在自己的房间?梁毅脑子里一堆问号。
他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来,竟然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睡衣都还穿着,看来,应该是没发生啥事。
梁毅开口问道,“阿离,你怎么在我房间,这么看我干什么?怎么了这是?”
公孙离抿着嘴笑了笑,说道,“没事啊,就是怕你做噩梦,所以特意来陪着你了。”
“做噩梦?”梁毅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这一个晚上,他的确睡得不太好。难道他做噩梦了?他不太确认的抬头看着公孙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
公孙离笑着看着梁毅也不说话,她伸手掀开了梁毅的被子。就坐在了梁毅的身旁。
梁毅转头看着公孙离,一脸震惊,同时眼神当中还有被吓到了的神色,他下意识的就扯着被子把自己的腿盖住。
天哪,这可是一早上啊,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啊,一早上就掀他的被子,真的不怕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吗?他的阿离是不是有点太单纯了,梁毅心中已经升起了思绪万千,同时又因为自己联想到的事情瞬间就红了脸。
公孙离却反而柔声细语的安慰梁毅道,“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你也不用害羞。”
梁毅听见这话脸更红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阿离竟然如此开放吗?与他坐在这里讨论男人早晨的事情竟然脸不红气不喘?
梁毅刚刚想到这些,接着就发现自己想多了,阿离还是太单纯。因为他听见公孙离开口说道,“不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吗?每个人都会做噩梦,做噩梦害怕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你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梁逸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原来公孙离说的指的是噩梦啊。
于是梁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问公孙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我不会是大喊大叫了吧?”
想到这里梁毅又觉得一阵尴尬,其实梦里面也没有多可怕。竟然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因为做噩梦把公孙离给招惹过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因为做个噩梦大喊大叫,总归还是实在太丢人了。
看着公孙离的神色,梁毅就知道他是猜对了。
于是梁毅开口问道,“我都喊了些什么啊?”
听见梁毅这么问,公孙里反而娇羞起来他。双手叠在腿上对梁毅说道,“我的名字喊得好大声,我在隔壁的房间都听见你在喊我了。”
梁义正了一下,抬头看着公孙离,“那我有没有说什么话?”
你说,“你想要跟我在一起只有跟我在一起才最踏实。然后你就开始拼命喊我的名字。”
梁毅终于听懂了,联想到他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噩梦。其实说是噩梦,倒也不是特别可怕。
因为他梦见的就是自己十连败而已,而且这十局,每一局是怎么输的几乎都历历在目。梁毅拼命喊公孙离的时候,就是因为在梦里面,他被那些个神奇的队友坑得体无完肤,每一个人都在坑他,无论他多么的努力,多么的认真,可是最后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已经快要崩溃快要疯掉了,所以才会拼命的呼喊着公孙离的名字。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喊出了声音,还把公孙离给招惹过来了。幸好他没有喊其他的。否则真是丢人丢大了。公孙离知道他竟然因为在王者峡谷当中输了试炼就做噩梦,只怕是要嘲笑死他了。
都怪他临睡觉之前遇见的那四个坑货队友,否则的话,他也就不会做这么凄惨的噩梦了。
公孙离显然不知道梁毅,此刻心中所想。因为梁毅在睡觉的时候喊了她的名字,而让公孙离认为自己在梁毅的心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担心梁毅因为噩梦的事情心情不好。公孙离就拉着梁毅的手把梁毅从床上拉起来,对梁毅说道,“好啦,梦而已,现实中不可能是这样的。梦里面的事情都是反着的,我们现在去吃早饭吧。你想吃什么我可以亲手给你做。”
听见公孙离说要亲手给她做饭,梁毅不由打了个寒战。急忙摆摆手对公孙离说,“不用不用,茶楼里面有专门的厨师做早饭,我随便吃一点就可以了。”
梁毅当然不会说。他真的是怕了公孙离做的早饭了,那馒头硬的像石头一样。公孙离这样的黑暗料理,只怕除了尧天组织当中的小星星和裴擒虎之外,再也没有人能享受得了了。
裴擒虎和英雄表示,他们也享受不了,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如果他们不吃公孙离做的饭,就只能饿肚子了,两害相较取其轻,他们只能选择硬着头皮吃下去。
因为担心梁毅还没有从噩梦当中缓过神来,因而吃早饭的时候,公孙离也极其温柔的亲自给梁毅夹菜,这倒是让整个花藤茶楼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天啊,你们看见了吗,公孙离小姐竟然给掌柜的夹菜啊!好温柔啊!”
“是啊,我刚刚还看见他们牵手了!”
“啊啊啊!掌柜的好幸福!”
公孙离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当初在长安城时,想要看公孙离跳舞的人就数不胜数。
他们这些人在长安城时都没有资格看公孙离一眼,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能拥有和公孙离在同一间屋子吃饭的机会,原本这样都让他们已经非常高兴了,可更让他们觉得高兴的是,他们竟然能看见公孙离如此私下的一面,看见她体贴照顾别人的这一面,每个人都恨不能把梁毅给赶下去,自己取而代之。
众人以为他们已经把声音放的很小了,可是梁毅和公孙离还是都听见了。
公孙离却并没有因此就停止给梁毅夹菜,也没有故意拉开与梁毅之间的距离避嫌,而梁毅更是满脸笑容。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过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能得到阿离如此照顾,就算是让他天天做噩梦,他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