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于婶打电话给徐若风通风报信,萧逸楚对于婶说道:“我们已经跟徐先生说过了,你不会多管闲事吧。”
萧逸楚总是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压得于婶没有办法说出话来,她只好点了点头。
可是萧逸楚必须让她亲口说出来,于婶战战兢兢地说:“不……不会的。”
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处理好了于婶,萧逸楚才放心的和阿尔文对话,他问道:“一会儿需要我给你们两个人留出单独相处的距离吗?”
阿尔文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就像是正常人之间就好。越放松的环境,越能让我看到真相”
萧逸楚明白阿尔文的意思,问道:“我现在去把病人叫出来,就可以了吗?”
阿尔文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是的,只需要十五分钟就可以了。你也不必说我是医生,只需要告诉她,我们之间只是简单的沟通。”
为了表示数字,他还特意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
萧逸楚点了点头,敲了敲卧室的门。
徐若姗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看到是萧逸楚,眼睛里立马放出了光芒:“逸楚哥哥,我听到有人说英文……不敢出来,没想到,居然是你。”
徐若姗现在看上去,就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可是萧逸楚知道,在她白兔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非常凶猛的狼。
萧逸楚点了点头,说道:“我来看看你,顺便陪陪客人,你不需要出来跟客人聊两句吗?”
徐若姗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可以吗?平常,哥哥都不让我见人的。”
“我不是在吗?”萧逸楚说道,“有我在,你也不行吗?”
徐若姗笑道:“有逸楚哥哥在,当然没关系了,我这就出来。”
徐若姗打开房门,倒是十分主动的向阿尔文打招呼,阿尔文先是客气得赞叹了一下徐若姗的外貌,两个人就这样热络地聊了起来。
徐若姗倒是觉得阿尔文是个没有架子的人,聊天起来也很畅快,偶尔聊到一些关于隐私的问题,也会非常注意自己的分寸。
萧逸楚在一旁听着,两个人之间的话题,不过就是一些家长里短,根本分辨不出来,是在给徐若姗做面诊。
当然,徐若姗在正常的时候,萧逸楚也不会感觉出来她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是只有十五分钟,时间匆匆,很快就过去了。
萧逸楚抱着手臂,看到阿尔文医生看了一眼手表,惊讶道:“已经这么晚了,我都没有注意到时间。”
徐若姗笑着说道:“您只来了十五分钟,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阿尔文抱歉地说道:“对不起,美丽的小姐,是我看错了时间,我整整搞错了一个小时。”
徐若姗表示着自己的抱歉,对阿尔文道:“那如果您有事情,就先去忙吧,哥哥回来的时间从来都不固定,您不必要等的。”
又得体,又大方,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萧逸楚在心中想着,如果徐若姗一直都是这么正常的对待阿尔文医生,他可以做出来正确的判断吗?
萧逸楚跟着阿尔文站了起来,对徐若姗说道:“姗姗,那我们就先走了。”
徐若姗拉住了萧逸楚,说道:“逸楚哥哥,你还会回来吗?客人有事,难道你也有事吗?”
萧逸楚沉默了片刻,对徐若姗道:“我……自然是没事的,但是我得送客人。”
徐若姗立马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送客人去楼下,我在这里等你。你如果不来,我就一直等着你。”
徐若姗眼神里的疯狂,从眼底慢慢弥漫上来,萧逸楚皱了皱眉头,说道:“好,那你等我。”
徐若姗笑着松开了萧逸楚,让他们两个人下楼去。
阿尔文医生只示意萧逸楚送到电梯口,对他说道:“我回去会出一份分析报告的,您不用担心,萧先生。”
萧逸楚点了点头,对阿尔文表示感谢:“辛苦您了。”
当然,当着医生的面,也不能说太多质疑的话题。
萧逸楚想了想,跟韩闻还是说了一声,发了一条微信:“注意拖住,姗姗不让我走。”
阿尔文自己下了楼,萧逸楚回到了徐家。
徐若姗坐在沙发上,已经光着双脚了,看到萧逸楚,就痴痴地笑着:“逸楚哥哥,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萧逸楚皱了眉头,问道:“你为什么不穿鞋?”
徐若姗想了想,说道:“刚刚我也想出门送一送你们,可是我没有鞋子可以出门,就光脚踩出去了,但是外面的地板好冰啊。”
这么说来,刚才在电梯口的对话,徐若姗应该是没有听见的。
萧逸楚看了一眼徐若姗的脚下沾着灰尘,叫来了于婶:“你给徐小姐洗一下吧,都脏了。”
于婶赶紧从厨房出来,带着徐若姗去了浴室。
徐若姗很是配合,萧逸楚打算 借着这个机会,离开徐家。
正要出门的时候,萧逸楚发现大门已经敞开,而外面站着的,是徐若风。
这个韩闻,不是说好了,将徐若风拖住么?
刚这么想着,就看到后面总跟着气喘吁吁的韩闻,对着自己招手,还说道:“我没拖住,跑的也没有他快。”
看来,韩闻是追着电梯,从楼梯上来的。
徐若风逼近萧逸楚,两个人个头差不多,站在一起势均力敌:“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来了吗?我们家,不欢迎你。”
萧逸楚打定了主意,要和徐若风对抗到底:“那又怎么样,你不欢迎我,难道姗姗不欢迎我吗?”
徐若风一把就将萧逸楚推了进去,说道:“你不许提起姗姗,萧逸楚,你根本不配。”
韩闻在一旁喘着,上来劝道:“你们两个人这是干嘛,老徐,老萧也是为了姗姗好啊。”
“你闭嘴。”徐若风冲着韩闻喊道,“这里面你也添了不少油,加了不少醋,你现在装什么理中客?”
韩闻听了,也着急道:“老徐,你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