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毅卿脸上带着虚弱的笑点了点头,没错他的确是中毒了。这毒,也是在刚踏进京都的时候中的,他太过大意。
竟然连,茶水里下了毒都没察觉,不过这毒也确实厉害,无色无味实在是很难发现。要不是因为他中了毒,他也不会那么狼狈的被王清月所救。
«中毒?»
孟尘雨看着自己的娘,这么说来,并不是他伤了南宫毅卿了。
孙三娘板着脸,训斥南宫毅卿道:
︿你还笑的出来,这毒十分的霸道,虽然被你的内力压制住了,但是若不及时解毒,到时候有你哭的了。﹀
孙三娘是个做娘的,看见同自己家孩子一样大的南宫毅卿。中了这么狠毒的毒,还笑的出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夫人,你知道他中的什么毒吗?你可能解?〉
孟大侠看着孙三娘问道。
这孙家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使毒制毒的高手。这能使毒制毒,那自然也是能解毒的。
孙三娘白了孟大侠一眼道:
︿废话。﹀
她除了不能解苗疆的蛊毒,什么毒都能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娘那你快给花蝴蝶解毒吧?»
孟尘雨催促这自家娘亲,看着南宫毅卿这要死不活的样儿,孟尘雨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他中的是亡命丹,中毒者会五脏溃烂而死。不过,他内力深厚,压制住毒性,所以并没有发作。﹀
︿方才同你打斗时,用了太多的内力。一时没有压制住毒性,才会毒发。我现在还不能替他解毒,这解药一时半会儿也配不好的。﹀
孙三娘对孟尘雨说道。
«亡命丹,是何人,今日给你下这般阴毒的毒药?»
孟尘雨看着南宫毅卿问道,心中已经将那下毒之人,骂了个遍。
南宫毅卿笑了笑,咳了两声说道:
〔这世上想我死的人太多,我也不知道是谁?〕
下毒之人是谁,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说出来,却还是会觉得,太过伤心。
孟尘雨听南宫,这么说,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虽然南宫毅卿说他不知道,但是孟尘雨的心中已经明白。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南宫家的人。跟他做朋友这些年,他被暗杀了多少次,被下了多少次毒,他都记不清了。
每一次,南宫毅卿都是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有多痛,有多难受孟尘雨却能体会。
孙三娘摇着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将一颗豌豆大小的药丸塞进了南宫毅卿的嘴里。
︿这颗解毒丸,能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毒性不复发。我的解药,要三日才能配好。这三日,你就住在孟家吧!﹀
孙三娘对南宫毅卿说道,反正这孟家又不会少南宫毅卿一间房。
南宫毅卿见药丸咽下,挣扎着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不用了,多谢伯母好意,我现在有地方住。我还是要回去的〕
若是王清月那个狠女人,知道他不回去,到时候又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你回哪儿?不要告诉我是王家?»
孟尘雨有些生气的看着南宫毅卿说道,他都这个样子了,还忘不了王家的女人。
〔呵呵。〕
南宫毅卿干笑了两声,看着孟尘雨说道:
〔还是你懂我。〕
︿王家?臭小子,你又看上王家的姑娘了?﹀
孙三娘看着南宫毅卿问道,若真是若此,这天下又要多一个伤心人了。
〔绝对不是,我是有把柄抓在别人手里了,现在是给别人当牛做马呢?〕
南宫毅卿看出来了,孟尘雨是在气什么了,他定是以为,自己是为了女色,才留在王家的。所以就趁孙三娘问他,解释一下。
«把柄?»
孟尘雨看着南宫毅卿,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现在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下次来的时候,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
南宫毅卿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直接飞身离去。
︿南宫毅卿想活命,就少用内力。﹀
孙三娘冲南宫毅卿离开的方向喊道。
〔晚辈知道了。〕
孙三娘摇着头,看着南宫毅卿消失的方向说道:
︿这个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中了那么深的毒,还不赶紧解毒。要不是被她发现,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孟尘雨看着南宫毅卿消失的方向,此时心里想着的是,南宫毅卿有什么把柄在王清月的手里。
这个王清月,竟然能抓住南宫毅卿的把柄,让南宫毅卿为她当牛做马?看来,这个王家二小姐,绝对不简单。
王清月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起了身后,出了自己的闺房。一出门后,便看见樱雪正在井边洗衣裳。王宇鹏的门还关着,许是还没有睡醒。
王清月伸了个懒腰,这天气不冷不热,正是睡午觉的好天气,也难怪王宇鹏睡得不想起来了。王清月下了台阶,走到了樱雪的身边。
『可宁郡主呢?』
樱雪听见王清月的声音,一抬头看着王清月回答道:
/可宁郡主吃了东西,乏了,便在我屋里睡了。/
『你屋里?』
王清月露出些许吃惊的神色,这可宁郡主,竟然能在樱雪的屋里睡得着,那还真的是让人意外得很呢!
/嗯!/
樱雪点了点头,说道:
/这可宁郡主虽然是刁蛮娇纵了一些,其实这人还不错。一点都不嫌弃,我那是下人住的房间。/
王清月笑了笑说道:
『这可宁郡主还真是个奇葩。』
/对了小姐。/
樱雪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打湿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来递给王清月。
/这是我洗南宫公子的衣服时找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想着应该挺重要,便留了下来。/
本来她是想直接给南宫毅卿的,可是南宫毅卿不在,正巧看见小姐,交给小姐也是一样。
王清月接过薄纸一看,竟然是一张当票,而那当票上写的物件儿,正是南宫毅卿以前身上挂着的那玉佩。果然,南宫毅卿那日是当了玉佩才有了那些钱。
『嗯,这我先收着了,他回来了再给他。』王清月说着,将当票叠了起来,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是。/
樱雪说完,继续洗起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