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丽态度的前后反差太大,任谁也看得出是在转移话题,可就算知道孟丽是在敷衍,吴朝曦还是拿她没有办法。
他喜欢孟丽,既不忍心用强硬的手段逼她,也不想心机叵测的试探他,他想要的是孟丽主动的与他分享,对他彻底的敞开胸怀,相信他依赖他。
“丽儿,你何时才能相信我呢。”吴朝曦有些挫败,他轻轻的靠在孟丽的肩膀上,呢喃着。
有些受伤的语气飘在耳畔,听得孟丽心底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她抿唇在心里暗自说了句对不起。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吴朝曦你只是不是道我的真实身份而已,若是你知道了,你还会喜欢我嘛,恐怕会将我当成怪物吧。
孟丽自嘲,她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于是假意用轻快的语调道:“不是呢说要带我去散心的吗,怎么现在有说我不信你了,你们男人都这么多变的吗?”
吴朝曦闻言有些无奈,什么伤感的情绪都没有了,这个人总是这样让人拿她没办法。
确定了孟丽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告诉他了,吴朝曦也不在纠结,将这件事情暂时放在了脑后,以后他纵有办法知道的,“你这张嘴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不错,不愧是祭司家族的人,我怎么记得是某人自己拒绝的。”
孟丽这个时候脑袋已经回笼了,自然记得刚才自己说的话,不由的老脸一红,但绝不同意,“谁,谁说的我不记得了,反正我现在是想去的,你到底带我去不去。”
“小无赖。”吴朝曦抬眼看她,见她小脸涨红的样子,压根兴不起一点儿和他争辩的心思,最终只是宠溺的点了点孟丽的鼻尖道:“去,自然是去的,本王的夫人有兴致去玩,本王无论如何也是要奉陪的。”
“谁是你夫人。”我们只是交易罢了。
孟丽矢口否认,可是脸却更红了,粉色的红霞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尖,好看的紧。
吴朝曦看破不说破,只是心情突然变好了起来,“如此,我们现在出发如何,正巧本王在城外有套宅在,若是晚了咱们也可以休息在哪儿。”
万恶的富二代,哦,不,是富n代。
孟丽想起了朝廷的历史,已经历经几个皇帝了,连忙改口。
听到有套宅子,孟丽承认自己酸了,自个儿弄个小铺子都抠抠痘痘,这人却哪儿都有宅子了。
“去,有宅子不住,不去是傻子。”孟丽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和孟丽相处了这么久,吴朝曦似乎也能了解到孟丽的思维了,隐隐约约的猜到的他,不由失笑,这人的情绪来去的也太快了些。
“那我让人准备一下。”说罢吴朝曦便吩咐下人叫来了在府外候着的随从。
由于城外的宅子一直有人照看,所以基本上什么都有,二人便也饿不需要收拾,很快的就上了马车朝着城外奔去。
二人到了宅子跟前,便看到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主子。”随从凑近吴朝曦低声道。
这个样子明显是有事汇报,但却在意一旁的孟丽才只是暗示了一下。
这个随从由于长期呆在城外的宅子里收集情报,所以并不了解孟丽和吴朝曦的关系。
孟丽也是个明眼人,知道吴朝曦有自己的事儿,便想着回避一下,可还不待孟丽开口,吴朝曦便一把拉住了她,“这是本王的王妃,也是本王信任的人,有事直说便是。”
随从明了,道:“主子吩咐寻找阮家的小姐,可是我们已经搜遍了城内外阮小姐可能藏身的地方,却毫无线索,还请主子恕罪。”
突然提起阮涔,二人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号人物,这人还没找到,他们还想着玩,全然忘记了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人,二人尴尬的对望。
好在吴朝曦反应快,只见他咳嗽一声,道:“阮涔被绑,付丽清这才有机可乘,偷梁换柱,如今付丽清已经死了,可是她的贴身丫鬟还在,他肯定知道什么,我们去找她便是,现在那婢女在何处?”
孟丽不由的为吴朝曦的机智点赞,自己最近也真是,被剧情的事情烦的,脑子都不灵光了。
随从答,“回主子在咱们的牢里呢。”
原来付丽清一出事儿,就有机灵的人将扔绑了来,如今正在宅子的地牢里。
吴朝曦准备前往,孟丽担心阮涔想要一起,“我也要去。”
吴朝曦点了点头,便随着随从的带领来到了宅子的地牢里。
地牢的四周长着些许青苔,空气里散发着潮湿的味道,地牢的两边有些许火把点亮着,让人可以视物,几人下地牢通过甬道,眼前才看见,被一根根柱子隔开的牢房。
里面有些许干巴巴的稻草,牢房外还有这些许发黑的刑具,而那名侍女此刻正狼狈的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
侍女听见有人来,不由的动了动,抬头看去,便见到孟丽和吴朝曦二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些许嘲讽。
她不由的抽搐起来,全力冲向二人,好在有栏杆挡着,已经哑掉了的嗓子不断地在咒骂着二人,“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我可怜的小姐啊,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丫鬟的扒拉这牢房的柱子,脏兮兮的头发披散在脸上,样子状若恶鬼,眼神怨毒的很。
若是刚来到这里的孟丽一定会被这样的人吓得睡不着觉,可是经历过活死人的她,虽然有些被吓到,但面上也仍然可以保持不变色。
“若你老实的告诉我们阮涔的所在,或许本王可以饶你一命,不然本王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吴朝曦对这种人见的多了,自然也不会害怕,只见他一脸冷漠的看着侍女,似乎这人的性命在他的眼底不值一提。
“呸,你个负心之人,休想,我家小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没想到却落到了这样的结局,小姐啊,你看见没,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嫁的人啊。”丫鬟也是硬气,不肯说出口,反倒是控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