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到时洛洛呆呆地坐在家里。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凝重,霍明城不想看到时洛洛难过的样子,特意笑着进来打趣道,“没想到我要英年早婚了。”
时洛洛气的把手里的抱枕扔向了他,这人真是不着调,自己找他商议事情,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现在怎么办啊?这么短的时间我根本逃不掉。”时洛洛趴在沙发上,眼神里透漏着绝望和痛苦。
霍明城撇了撇嘴半真半假问道,“嫁给我你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废话,我和你都不熟,谁和你结婚?”时洛洛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霍明城心里有些失望,接着摊了摊手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将计就计我们订婚呗,反正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你就挂上霍明城未婚妻的称号呗。”
时洛洛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是想了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订婚又不会少块肉,订婚后自己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又管不着自己。
之前一直是自己钻死胡同里了,以为订婚后就和霍家时家紧紧的绑在一起了,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瞒天过海。
想通之后时洛洛立马释怀了,看着霍明城都有些顺眼了,赞许道,“你还是有几分头脑的。”
霍明城试探道,“其实我们假戏真做也是可以的,你看我一表人才嫁给我你也不亏。”
时洛洛翻了个白眼道,“自恋。”
这时她还不知道时可欣在背后想法子摸黑她呢。
当订婚请柬印出来的时候,时可欣迫不及待的拿走就找厉明尧,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厉家,因为自己的计谋就要得逞了,因此一路上都是笑意盈盈的。
“明尧哥,洛洛姐要订婚了,她拖我给你送订婚请柬。”时可欣见到厉明尧的第一时间就把包里的请柬递了过去,那上面的红色刺痛了厉明尧。
他不可置信的接过来,立马打开看内容,上面时洛洛的名字让他呼吸一滞,许久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道,“怎么这么快!她还说什么了吗?”
时可欣有一瞬间的慌神,送请柬的事情都是自己编的,她哪能想到时洛洛要说什么事。
但是现在骑虎难下,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洛洛姐让你一定要参加她的订婚宴,她很喜欢霍明城,后面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厉明尧摇摇头不愿意相信,他知道问时可欣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
“明尧哥,你去哪?”时可欣立马追了出去在后面追问道,但是男女的体力天生悬殊,她没有追上厉明尧,面对空气生气的咒骂了一声。
厉明尧坐在车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看着自己的颤抖的手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开车于是飞速的找了司机,前往时洛洛家,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等待是漫长的,他没忍住给时洛洛打了个电话。
时洛洛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自然的接了电话,霍明城看到来电显示立马伸长了脖子在一旁听着。
“洛洛,你要订婚了吗?”厉明尧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若是仔细听能听出他颤抖的声线。
时洛洛愣了一瞬,没想到他的消息这么灵通,听到他慌乱的样子,心里体会到了一丝快意。
几年前把自己当成生小孩的工具,现在因为把控不知自己所以怕了吗?
怀着报复的心情她爽快的回道,“是啊,我和明城就要订婚了,欢迎你来参加订婚宴哦。”
时洛洛欢快的语气让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越发的感到他抓不住时洛洛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洛洛,不和他订婚行嘛,我们好好在一起可以吗?”厉明尧声音带了几分祈求的味道,若是别人听了定会心软。
但是时洛洛仍然硬着心肠缓缓道,“不可能。”几乎断了厉明尧所有的幻想。
“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谈一谈,你现在别做任何决定,我们见面再说好吗?”厉明尧怕她说出什么拒绝的话立马狠心的挂断了电话。
时洛洛及时被挂了电话心情仍然开心,没想到订婚还有意外之喜,嘴角疯狂上扬。
“和他打个电话就这么开心。”霍明城在一旁看着她的笑容十分不顺眼阴阳怪气道。
“别说这些有的没得了,快点准备一下,我需要你的帮助。”时洛洛看到一旁的霍明城眼睛亮了起来,有好的工具人在这里一定要好好利用起来。
“你要我干什么,先说好卖艺不卖身哦。”霍明城看她这副激动的样子有几分害怕。
时洛洛整理了一下现场把他推到了沙发上,看着他身上的外套有点碍眼,立马上手扒了。
霍明城制止了她的举动,“我自己来。”
这一弄霍明城也明白了时洛洛的心思,玩味的看着时洛洛道,“你还挺狠心啊,不过,你确定你不后悔?”
时洛洛现在被报复冲昏了头脑,她立马笑道,“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反悔的。”
听到门外传来了车子熄火的声音,两人立马进入了状态。
厉明尧火急火燎的打开房门就看到他们两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抱到了一处,两人忘情的亲吻着,霍明城似乎是情动了把时洛洛抱到了卧室里。
他看到了时洛洛脸上幸福的笑容,并且十分配合霍明城的举动。
他如自虐一般站在原地看着,他的青筋在那一瞬间抱起,紧紧的捏着拳头,只要时洛洛露出一点拒绝的意思他就会立马上去打霍明城。
但是时洛洛没有,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两人对他熟视无睹。
“洛洛。”他不愿意看到两人的亲近低声喊道,想要唤起时洛洛对他的感情和回忆。
但是时洛洛只是茫然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不是都不让你来了吗?”
她安抚性的亲了亲霍明城的脸颊,转过脸来不耐烦的看着厉明尧道,“我们还有事情要做,麻烦你离开一下好吗?”
这对一个男人无疑是最大的侮辱,这一刻他像是接受着凌迟一般,如行尸走肉一般目光空洞的离开了这里。